知道自己這座城池缺乏水井,孟海公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派人把蔣善合叫來,讓他帶些人挖幾十個大水池。”
見孟海公終於還是聽進了自己的逆耳忠言,李密稍稍鬆了口氣,又在心裡祈禱道:“陳小賊,但願你這個奸賊晚些察覺,也但願你這個小賊不懂水文,即便發現我們的弱點也沒辦法利用。”
李密似乎是白白擔心了,譙郡隋軍抵達孟海城的第二天晚上,隋軍隊伍雖然每隔半個時辰都在城擂鼓敲鑼的折騰一次,孟海公安****濟陰郡隊伍的內線卻送來了一個驚人訊息,說是官軍隊伍中盛傳,譙郡通守陳應良帶來了一種新式攻城武器,三五天內就能輕鬆攻破孟海城,目前各郡官軍都在抓緊時間備戰,準備配合譙郡官軍攻城,追殺殘敵。
聽到了這一訊息,孟海公夫妻當然是將信將疑,為了謹慎起見,也連夜召見了城中最為精通武器製造的李密,向李密諮詢意見,而李密聽到了這個訊息後,卻沒有急著發表任何意見,臉色凝重的只是盤算。孟海公等得不耐煩,催促道:“怎麼不說話?快說啊,譙郡陳狗官,到底有沒有可能有這樣的武器?”
“無法判斷。”李密的回答讓孟海公夫妻氣結,然後李密又說道:“如果說別人有這樣的武器,我絕對不相信,但是說陳應良小賊有這樣的武器,我就不敢肯定了,因為那個小賊不僅韜略過人,在武器打造方面也很有一手,當初我追隨楊玄感時,楊玄感就是敗在了他的一種古怪武器手裡,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種武器什麼模樣,到底有什麼作用,所以我實在無法判斷,這個小賊到底有沒有這種武器。”
“又是陳應良小賊!我看你是被這個小賊打怕……!”
“轟隆————!”
突然傳來的如雷巨響打斷了孟海公的怒吼,而且這一次的巨響還遠遠勝過了昨夜的巨響,即便隔著城牆有一里多距離,孟海公和李密等人還是被震得耳膜嗡嗡作響,房樑上也有一些灰塵簇簇而落。再然後李密就有話說了,苦笑著攤手說道:“錄事,聽到了嗎?當初弘農決戰時,陳應良小賊就是突然用出了這種武器,把楊玄感的精銳騎兵驚得一片大亂,他乘機以步破騎,生擒了楊玄感。你說,與這樣的奸賊小手,學生能不慎之又慎麼?”
孟海公終於沒再罵李密的膽小如鼠,畏陳應良如虎,只是鐵青著臉起身,大喝道:“走,去城牆上看看情況。”
領著一大隊親兵來到城牆上,值守城牆將領趕緊迎上來,驚魂未定的向孟海公介紹之前情況,說是剛才突然有一個黑糊糊的東西飛上來,在城牆上突然炸開,發出巨響,同時有許多的鐵角鐵釘亂飛,爆炸點附近的兩名賊兵因為離得太緊,當場死亡,還有好幾名士兵被鐵角鐵釘扎傷,其中一名賊軍士兵還正好被射中眼睛,一隻眼睛被扎瞎,流血不止,已經疼昏了過去,能不能救回來還是兩說。
仔細檢查了死亡士兵的屍體,發現他們都是全身血肉模糊,耳鼻出血死得十分悽慘,孟海公臉色難免更是陰沉,一邊拍著被慘狀嚇得不斷髮抖的馬賽飛,一邊向李密問道:“這就是陳小賊的攻城武器了?有沒有什麼破解之策?”
“稟錄事,破解之策,學生要親眼見到實物後才有可能想出來。”李密恭敬回答,“還有,學生也不敢肯定這就是陳應良小賊的殺手鐧,以那小賊的脾氣,他真正的殺招一般都是隱藏到最後才突然使出,不太可能會提前暴露。所以學生擔心,這說不定是陳小賊故意如此,先用這種古怪巨雷恐嚇我們,讓我們集中精力應對他的這種巨雷武器,再到了攻城的時候,他才使出真正的、更厲害的殺招,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更厲害的殺招?”馬賽飛驚叫,“那個陳應良小賊,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手段這麼歹毒?”
“沒事,用不著怕。”孟海公又拍拍老婆,然後向李密命令道:“從現在開始,你就給守在城上,注意觀察官軍動向,官軍再用這種武器來攻城,你就給我仔細看好,想出應對的策略!”
“在下遵命。”李密拱手答應,然後又趕緊說道:“錄事,內線的情報也十分重要,還請你儘快聯絡內線,許以重賞,讓他們儘可能探視陳應良賊軍的營地動靜,打聽陳應良小賊到底有什麼攻城武器,以便在下為你佈置禦敵策略。”
“好,我馬上安排!”孟海公一口答應,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陳應良難得大方一次,拿了一顆更大號的原始炸彈扔上孟海城城頭,果然如願以償的收到了理想效果,驚懼這種能夠發出恐怖巨響的古怪武器之下,孟海公賊軍的膽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