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吃帶毛豬!”
見張須陀態度異常堅決,明顯是在賭氣,楊汪也不好再說什麼,心裡只是盤算,是否繞過張須陀以梁郡官軍的名譽邀請陳應良出兵北上?藉口倒是很充分,因為孟海公花大價錢修築這座孟海城,要死不死恰好就卡在梁郡與濟陰郡的交界上,中間夾著兩郡界河葫蘆河,北城在濟陰郡,南城則是在梁郡土地上,楊汪身為梁郡通守,邀請陳應良出兵幫忙攻打孟海城的南城,那是再名正言順不過的事。
…………
還是來看陳應良這邊的情況吧,兩天後,袁天罡一行順利回到了永城,給陳應良帶回來了楊汪的答謝書信,也帶來了陳應良要求的地圖沙盤。而陳應良仔細看了袁天罡精心製做的孟海城沙盤後,很快就驚叫了起來,“這座賊城,不用正面攻堅,就有希望可以直接拿下啊?”
“不用攻城,就可以直接拿下?”袁天罡和長孫無忌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很有希望。”陳應良回答,又趕緊向袁天罡問道:“袁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孟海公的賊巢孟海城,外圍的工事應該不是護城河,而是沒有水的壕溝吧?”
“陳通守,你怎麼連這點都能猜到?”袁天罡大驚。
“很簡單,孟海城缺水!”陳應良斬釘截鐵的答道:“你這個沙盤清楚顯示,孟海城的周邊,只有兩條河流,一是兩城相夾的葫蘆河,二是葫蘆河下游匯入的馬坑河,河流稀少,水源不足,所以孟海公才沒有修建護城河,只挖了一道壕溝了事!”
“缺水?”長孫無忌馬上醒悟了過來,驚喜說道:“兄長,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切斷了葫蘆河,讓賊軍城池無法取水,我們就贏定了?”
“不太可能吧?”袁天罡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還說道:“葫蘆河的水量不小,很難徹底切斷,而且馬坑河的河面與葫蘆河的河面基本持平,會倒灌進……。”
“我鑽牛角尖了!”
話還沒有說完,袁天罡就已經拍著腦門後悔起來,懊惱道:“虧我還自稱是精通地理風水,怎麼犯了這樣的糊塗?葫蘆河難以切斷,那就挖一條河道把水引進低窪處就行了,馬坑河的河水會倒灌,拿些麻袋裝土把河口一堵就是了,沒了葫蘆河河水的匯入,馬坑河的河面也會下降,倒灌更難!”
“可是兄長,孟海公還可以挖井啊!”長孫無忌趕緊說道:“我們斷了他的水源,他就在城裡多挖水井,照樣可以補充飲水。”
“孟海公的賊軍有兩萬多人,就算這段時間有些折損,加上家眷照樣是兩萬多人,你算算孟海公要挖多少水井才夠使用?”陳應良微笑著問,又說道:“再有,孟海公把他的城池修成了南北兩城,夾河而立,這擺明了就是地下水稀少,必須要引入河水飲用啊!”
“通守,你真是料事如神。”袁天罡激動說道:“我勘測孟海城的地形時,曾經考慮過地道攻城的戰術,結果發現孟海城是座落在一塊岩層之上,地下多石,幾乎無法挖掘入城,但肯定沒有多少地下水!”
“孟海公從一開始就選擇錯了地方築城!”陳應良大笑說道:“他如果把城池修築在馬坑河旁邊,那我們倒是要費些力氣才有可能破城,但他偏選了一條小河築城,還在他的賊窩子裡駐那麼軍隊,簡直就是送了一個天大的功勞給我!”
大笑過後,陳應良趕緊又問道:“袁先生,你應該測量過葫蘆河和馬坑河的寬度和流量吧?”
見袁天罡大力點頭,陳應良笑得更是開心,立即吩咐道:“馬上算算,看看需要多少土方才能切斷葫蘆河和防止馬坑河倒灌,再算算需要多少草袋盛土,算出來的馬上把數字交給無忌。無忌,你負責籌備草袋,多準備些,隨便準備出兵事務,北上去給張須陀幫忙。”
袁天罡答應,馬上坐到一旁計算土方,長孫無忌也答應,然後才說道:“兄長,用不著我們出兵吧?把辦法直接告訴張須陀或者楊汪不就行了?”
“傻小子,孟海公到處殺人放火搶劫強姦,搶來的錢糧財寶肯定是全部囤積在他的孟海城裡。”陳應良終於露出了一些獠牙,獰笑說道:“不把那些錢糧財寶弄一些回來,咱們對得起被他禍害的梁郡和濟陰郡百姓麼?”
長孫無忌恍然大悟,頓時放聲大笑,那邊袁天罡則又扭過頭來,建議道:“通守,其實我們可以暫時堵住馬坑河,讓葫蘆河裡的存水全部流入馬坑河枯道,然後再堵塞河口防止倒灌,這樣一來,雖然我們要多費一些手腳,卻可以讓賊軍在一天之內就徹底斷水!”
“好主意。”陳應良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