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出兵就儘量不出兵,亂賊能打跑就打跑,儘量別打惡戰血戰,把軍力留下來有用。”
“為什麼?”袁天罡有些糊塗,趕緊又提醒道:“還有,副使你這麼做,朝廷如果追究下來怎麼辦?”
“沒事,再等幾個月就沒事了。”陳應良繼續含糊的回答,又說道:“朝廷那邊,我當然有辦法和把握,你用不著擔心。對了,還有件事,今後朝廷一旦有邸報,馬上送給我看,我有大用。”袁天罡大為不解,但是看到陳應良態度堅決,袁天罡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唱諾領命。
就這樣,日出日落,潮生潮息,春去夏來,一轉眼已經到了大業十一年的六月底,在此期間,陳應良也確實是按照自己的既定方略用兵,能不用主力出動就儘量不出動,賊亂只要稍微小點就交給地方官府收拾,專心只是操練麾下主力,同時很十分難得的鐵公雞拔毛,用譙郡和監管四郡的錢糧擴了一次軍,把直接控制的主力隊伍擴大到一百個團兩萬多人,也暗中做了一些火器的準備,耐心只是等待一件歷史大事的發生。
與此同時,陳應良也確實留心每一份朝廷邸報,尤其留心隋煬帝的出巡路線,然而素來閒不住的隋煬帝這次好象是終於安生了一些,除了頻繁往於大興與東都之間,不僅沒有再大張旗鼓的巡遊天下,還再一次下詔大量建造龍舟——這點也讓陳應良萬分擔心,生怕歷史軌跡改變太大,隋煬帝今年就南下跑到揚州去我夢江都好,到時候管著好長一截通濟渠運河的陳應良可就有得是罪受了。
順便說一句,陳應良在此期間還留心到了一件怪事——自己頗尊敬的伯父裴仁基,竟然上表首告右驍衛大將軍李渾企圖謀反,惹得隋煬帝勃然大怒,把李渾全家都砍了腦袋。陳應良一度還有些好奇想要深究,但聽說這個案子是宇文述和裴蘊主審,還牽涉到裴弘策的副手將作少監李敏,陳應良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僅僅只是在心中提高了對裴仁基的警惕——這位德高望重的裴伯父,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在朝廷裡有得力的靠山就是舒服,監管四郡境內雖然都已經是大小盜賊多如恆河沙數了,可是陳應良照樣敢能瞞報就瞞報,能避戰就避戰,小日子過得十分安逸,只是隋軍眾將對此十分不解,在休整已經足夠充分的情況下,隋軍眾將不止一次請求出戰建功,陳應良則每一次都找各種藉口拒絕,說什麼都肯再讓主力打滕縣那種規模的大戰決戰。
出工不出力當然會有報應,大業十一年七月初三,剛進入下半年的第三天,東海那邊突然送來急報,說是今年正月在齊郡起事的大寇顏宣政,成功甩開了虎賁郎將高建毗的追殺後,已經沿著海岸線南下侵入東海郡內,又收攏了東海郡內的大批流民盜匪,聚眾四萬餘人,嚴重威脅東海全郡安全,還停止了繼續向南流竄,盤踞在目前官軍和大股亂賊都十分空虛的東海郡內賴著不走,擺出了要把東海郡當做老巢經營的架勢。
聽到這訊息,陳應良當場就傻了眼睛,因為顏宣政的賊軍規模已經足夠了分量放上隋煬帝龍案,自己如果坐視不管,不要說張須陀饒不了自己,隋煬帝說不定也會因此大發雷霆,把自己這段時間一直以來出工不出力的新帳老帳一起清算。可如果出兵剿滅的話,現在又已經是七月初三,那件歷史大事很可能就會在近期爆發,東海又距離太過謠言,那件大事如果在自己用兵期間爆發的話,那自己逃離青徐戰場的如意美夢可就要徹底落空了!
看完東海急報,早就已經從元寶藏那裡辭職的魏徵也知道情況嚴重,趕緊對陳應良說道:“陳副使,這次我們絕對不能再坐視不理了,我們的主力已經有半年沒有去東海掃蕩群寇了,那邊肯定已經是流寇遍地,盜賊四起,顏宣政想要發展壯大簡直易如反掌,我們如果不盡快剷除這個隱患,一旦讓顏宣政在東海坐大,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沒錯,我們是不能再按兵不動了。”袁天罡也贊同立即出兵,還提醒道:“副使,自從破了盧明月後,我們的主力就基本上沒怎麼動彈過,張大使對此已經幾次來信表示不滿,這次再不出兵,你就沒辦法向張大使和朝廷交代了。”
袁天罡和魏徵提醒的道理,陳應良當然都懂,但是遲疑了許久後,陳應良卻還是哭喪著臉說道:“你們說的話當然對,可是有個原因,我還是不想出兵。”
“什麼原因?”袁天罡和魏徵一起驚訝追問。
陳應良有苦難言,只能沉默,心裡也把顏宣政的祖宗十八代操了個遍,大罵顏宣政不是東西,專門揀自己絕對不能出兵的時機來作亂。
跟了陳應良也有一段時間了,魏徵和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