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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果不其然,木蘭的聲音立即變得更加冰冷,壓低了聲音惡狠狠說道:“別裝傻!昨天你說給我找個好婆家,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和那些嘴臭的丘八一樣,在背後叫我假姑娘?笑話我不長鬍須不長喉結,象個娘們一樣?”

陳應良有些猶豫,疲憊不堪的大腦無法決定是否把真相告訴木蘭——自己早在唸小學時就知道木蘭是女扮男裝,代父從軍混進了連蚊子都是公的軍隊大營。木蘭則緊盯著陳應良的臉龐,追問道:“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這樣故意羞辱我?”

“這……。”又累又困的陳應良萬分為難,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倒不是故意羞辱你,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如果不喜歡這樣的玩笑,我以後不開就是了。”

陳應良的回答讓木蘭有些愕然,沒想到陳應良會這麼爽快承認是開玩笑,一時間心思複雜萬分,低頭遲疑了許久後,木蘭這才低聲問道:“你真的只是開玩笑?”

回答木蘭的,是陳應良的低沉鼾聲,木蘭疑惑抬頭時,卻見陳應良已經趴在了案几上昏昏睡去,木蘭不由萬分失望,低聲罵了一句笨蛋,起身本想離開,可是看到陳應良扶案而睡的疲憊模樣,木蘭又改了主意,扶身將陳應良攔腰抱起,抱到了床上放下,替陳應良小心蓋上了被子,又猶豫了一下,這才做了一個動作,低聲說道:“抱歉,以前我真的是錯怪你了,你是好人,和張大使一樣,都是品德高尚的真君子。”

說罷,木蘭這才轉身離開了寢帳,而木蘭前腳剛走,陳應良緊閉的眼睛又突然睜開,還變得賊亮賊亮,冷哼道:“臭丫頭,學什麼不好,非要去學什麼傲嬌擺譜?直接向我承認錯誤多好?再穿上女裝讓我仔細看看你到底如何,如果滿意的話,我可正缺一個靠譜的親兵隊長。”

冷哼說完,陳應良又揉了揉臉頰,心中納悶,“剛才什麼東西碰到我臉了?那丫頭的手上盡是拔刀砍人留下的老繭,不可能那麼柔軟啊?”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好生休息了一整天后,多少恢復了一些精神的陳應良帶著軍隊返回滕縣了,張須陀也押解著俘虜和戰利品同行,也是到了並騎凱旋的時候,張須陀才向陳應良問道:“你這次是怎麼了?臨陣之際,竟然不耍什麼花招直接和盧明月亂賊硬拼,這還是你麼?”

“滕縣戰場沒什麼合適出奇制勝的合適地形,只能硬拼。”陳應良隨口鬼扯。

張須陀信以為真,點點頭,說道:“難為你了,這次沒你替老夫分擔壓力,老夫就算能夠攻破盧明月逆賊,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讓將士何等疲憊。老夫替將士們謝謝你,因為你,他們得到了一個機會與家人團聚。”

陳應良假惺惺的謙虛,張須陀倒也沒有客氣,馬上又說道:“再和你商量一件事,流竄於滎陽和梁郡一帶的瓦崗亂賊,這段時間活動越來越猖獗,已經先後四次劫掠漕運得手,皇帝對此雖然還沒有下旨呵斥你我,但這麼下去肯定不行,正好我們又合兵一處,乾脆我們再聯一次手,直接西進去把瓦崗賊剿滅如何?”

目前最不想和瓦崗軍交戰的陳應良一聽叫苦,忙說道:“大使恕罪,不是下官不肯答應你,是滕縣這場大戰打得太過辛苦,我的軍隊太疲憊了,傷兵滿營,還連我本人都受了傷,急需時間休整。再說了,盧明月亂賊這次並沒有被生擒活捉,還直逃往了東面,他如果聚攏逃亡餘黨東山再起,下官如果不趕緊出兵平叛,防止他重新坐大,很可能馬上又是野火燎原啊。”

“知道你小子就會用這個藉口推託。”張須陀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又說道:“行,你不去也行,反正瓦崗賊也沒多少人,老夫還有把握破得了他們。老夫唯一沒把握的,就是找到這群瓦崗賊決戰,你點子多,幫我想個辦法製造一個決戰機會,助我破賊。”

陳應良又一次為難萬分,找到瓦崗軍主力決戰的辦法,陳應良並不是想不出來,但現在陳應良最不想的就是太過改變歷史程序,讓自己完全失去先知優勢,更不想引發更為嚴重的蝴蝶效應,導致自己所期待的歷史大事不再發生,而幫助張須陀剿滅目前還在成長階段的瓦崗軍,就肯定會嚴重改變歷史程序。

等了半天不見陳應良說話,張須陀便微笑著追問道:“怎麼,這點小忙都不能幫?”

“不是不想幫。”陳應良硬著頭皮答道:“是用計誘敵,引蛇出洞,必須因地制宜,隨機應變,大使要晚輩現在就想出誘敵之計,實在有些難為晚輩。”

說罷,陳應良趕緊又補充道:“不過晚輩覺得,瓦崗賊的根基其實並不是他們的營寨,而是通濟渠漕運,大使你即便攻破了瓦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