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蕭瑀蕭國舅回過神來後,也難得的和陳喪良站在了同一戰線一次,大聲讚譽道:“對!陳熊渠說得太對了,是應該在丹陽為陛下修建一座行宮!”
“那就這麼定了!”隋煬帝正在興頭上,隨口就吩咐道:“傳旨,著民部立即拔出錢糧,令江南諸郡出役十萬,立即在丹陽為朕修建一座行宮,行宮規制要和晉陽宮一樣大!不,要比晉陽宮更大!”
剛才還熱火朝天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這次換裴矩和蘇威等文官雙腿微微發抖了,暫代樊子蓋掌管民部的民部侍郎韋安石顫抖得更厲害,悄悄的兇狠瞪了陳應良一眼後,韋安石戰戰兢兢的出列,向隋煬帝奏道:“陛下恕罪,民部已經拔不出錢糧了。”
“已經拿不出錢糧了?”隋煬帝的臉色變了。
“確實已經拿不出錢糧了。”韋安石的話裡帶上了哭音,哭喪著臉說道:“陛下明鑑,國庫的錢糧大半已經用於重建龍舟水殿,除去官員俸祿與日常開支,還要用於支付雁門大戰的軍功賞賜,本就已經是入不敷出,無論如何都不夠再建丹陽行宮了。”
隋煬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突然又問道:“那能不能再削減一些開支,騰出錢糧修建丹陽宮?”
韋安石哭喪著臉低頭,都不敢回答,陳應良卻十分找死的突然又問道:“韋侍郎,恕下官斗膽問一句,假如國庫錢糧不必用於支付戰功賞賜,可夠修建丹陽行宮?”
話音,百官人群中已然一片低譁,隋煬帝驚訝扭頭來看陳應良,都不敢相信陳喪良能對自己忠心到這一步,光幹活不拿錢,韋安石也飛快抬頭來看陳應良,心說你敢這麼找死?大小蕭國舅樂得連眼睛都眯起,反倒是之前已經氣崩了的宇文述和來護兒等人重新冷靜了下來,驚疑註釋陳喪良的同時,心裡也頓時想起了一個兵家術語——置於死地而後生!
眾目睽睽之下,陳喪良又表情誠懇的向韋安石問道:“韋侍郎,假如不去計算軍功賞賜的開支,國庫的剩餘錢糧,可夠陛下修建丹陽行宮?”
“是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韋安石心裡也發了狠,飛快盤算了片刻後,韋安石搖了搖頭,道:“還是有些不夠,今年的開支太大,除去修建龍舟水殿的必須錢糧,再除去官員俸祿與日常開支,剩下的錢糧全部用來修建丹陽行宮,最多隻夠六七成。”
說罷,韋安石又趕緊補充道:“如果再仔細省一省,國庫剩餘的錢糧,或許勉強夠修成丹陽行宮。”
“韋侍郎,那麼剩下的錢糧最好是別動了,還是留給陛下用於賞賜百官和置辦儀仗,讓陛下和各位同僚都過一個好年吧。”
陳應良關懷體貼的話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接下來陳應良更加語出驚人,又向韋安石問道:“韋侍郎,如果按照陛下雁門戰前向眾將士許諾的軍功賞賜,再加上修建丹陽行宮,一共需要多少錢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這筆錢糧,我有辦法替你弄到這筆錢糧。”
“你有辦法替我弄到這筆錢糧?”
韋安石和隋煬帝再次張口結舌,百官也再次譁然,知道內情的宇文述和來護兒等人則是恍然大悟,互相交換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眼神後,宇文述和來護兒等人難免又有一些擔心,無不暗道:“這小子太狠了,會不會適得其反?不過,這事如果辦成了,李閥就算不死也得扒一層皮了。”
“陳熊渠,你真能弄到這筆錢糧?從那裡弄?”大蕭國舅被驚得都不敢乘機攻訐陳喪良,只是小心提醒道:“天子駕前,可無戲言。”
“那是當然,天子駕前,豈容戲言?”陳喪良表情認真,不動聲色的說道:“蕭大夫請放心,晚輩既然敢在陛下面前說出這番話,就敢負這個責!”
隋煬帝和大蕭國舅張口結舌,驚訝得都說不出話來,倒是韋安石重新冷靜下來,見陳喪良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一地步,韋安石更加不肯客氣,飛快盤算了片刻後,韋安石說道:“陳熊渠,如果你不是說笑的話,那你只要能夠弄到一百萬貫錢,四十萬匹絹,就足夠支付軍功賞賜和修建丹陽行宮了。或者,一百三十萬貫錢和三十萬匹絹也行。”
皮球重新踢回了陳應良的面前,陳應良並不慌張,只是向韋安石又問道:“韋侍郎,不知道你有沒有讀過海外書籍,知不知道海外有一種錢糧制度,叫做議罪錢?”
“議罪錢?”韋安石傻眼了,茫然搖頭說道:“讓陳熊渠見笑了,下官從來沒有閱讀過海外書籍,從沒聽說過議罪錢,不知道這個議罪錢是什麼。”
仗著韋安石的頂頭上司是自己的鐵靠山,陳應良倒也沒有任何的客氣,擺起架子指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