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不下雨,我們今天……,把握能有多大?”
劉長恭依言抬頭看天,見天上仍然是赤日炎炎,晴空萬里,劉長恭不由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埋頭在公文堆中的陳應良,劉長恭還是選擇了相信多次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向劉經業說道:“堂叔放心,應良兄弟一向料事如神,說下雨就一定會下雨。”劉經業無奈,只得長嘆了一聲,隨著族侄退回了班列。
這時,前線的喊殺聲也變得更大了,大概是察覺到了李淵的隊伍不太好惹,突厥主帥阿史那結生率又出動了一批披甲士兵加入戰場,繼續抗衡正面衝來的隋軍重步兵,李淵麾下的重步兵則已經全部投入戰場,再無重步兵預備隊可用,投入輕步兵又是突厥軍隊的弓箭活靶子,李淵再無辦法,只能是回頭去期盼陳應良增派重步兵助戰,可是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見到陳應良有任何動靜,最後李淵徹底的忍無可忍了,把軍隊暫時交給了部下指揮,快步衝回了旗陣來找陳應良算帳。
到了旗陣後,讓李淵更加氣歪鼻子的是,陳應良竟然還埋頭在公文堆中,爭分奪秒的閱讀軍情公文,根本就沒看前線一眼,甚至就連自己到來都沒有察覺。李淵怒滿胸膛,乾脆大吼道:“大帥,突厥增派披甲士兵了,我軍難以抵擋,也再無重步兵可用,還請大帥增派援軍!”
“急什麼?”陳應良頭也不抬的說道:“突厥重輕騎輕防護,營裡能有多少披甲戰兵可用?繼續頂住,等你們把突厥披甲戰兵的體力耗得差不多了,我自然會派援軍給你。”
“那我軍的傷亡怎麼辦?”李淵怒道:“難道大帥想要讓末將耗光突厥體力,然後再讓你的嫡系隊伍上陣揀便宜?”
“李大使,注意你的言辭。”陳應良終於抬起頭來,慢條斯理的說道:“安排誰的隊伍先上陣,誰的隊伍後上陣,這是本帥的權力,你無權干涉。再說了,你的重步兵才投入戰場不到半個時辰,體力還比較充足,也用不著現在就輪換。”
李淵的臉色再次鐵青,拳頭也緊緊攥得關節發白,咬牙切齒道:“陳大帥,如何安排作戰隊伍,確實是你的權力,末將是無權干涉——但末將想請問你一句,你說的雨呢?你說的大雨呢?午時都已經過了,你說的大雨怎麼還沒來?”
聽到這樣的質問,陳應良都不敢抬頭去看天上的烈日,只能是微笑說道:“李大使,稍安勿躁,雨會來的?”
“雨何時來?”李淵忍無可忍,指著站在陳應良旁邊的袁天罡吼道:“你麾下這個江湖騙子,說今天會下雨,還是會下大雨,你才逼著我們今天就出兵和崞縣決戰,現在我們已經和崞縣突厥打上了,午時也已經過了,這個神棍騙子說的大雨怎麼還沒來?你身為勤王聯軍主帥,僅憑一個江湖術士的鬼話,就出動四萬大軍冒險決戰,你對得起我們勤王聯軍的將士麼?你對得起皇帝陛下和朝廷對你的任命麼?”
陳應良的臉上變色了,站在陳應良旁邊的袁天罡也臉上變色了,突然間,袁天罡的眼光一動,發現前面的隋軍軍旗旗幟有些飄動,便趕緊攔住了陳應良的發作,拱手作揖的恭敬說道:“大帥,李大使教訓得是,卑職斷定今天會下雨,或許是有些武斷。要不這樣吧,請大帥下令鳴金,讓李大帥的隊伍撤回來,換一支重步兵衝擊突厥營寨如何??”
“用得著嗎?”存心想要報復李淵的陳應良反問道。
“卑職覺得應該如此。”袁天罡堅持,又說道:“反正我們的重步兵數量比較多,輪流衝擊突厥營地,即可以消耗突厥披甲士兵的體力,又可以減少我們將士的傷亡。”
終於抬頭看了看前方的兩軍戰場,見李淵的麾下隊伍傷亡確實不小,被突厥弓箭射死的屍體鋪滿一地,考慮到不能做得太過,陳應良這才點了點頭,吩咐道:“鳴金,把李大使的隊伍撤回來。”
鳴金銅鑼依令敲響,儘管還有作戰餘力,害怕傷亡繼續擴大的太原隋軍還是迫不及待的撤了回來,突厥軍隊在營地內歡呼怪叫,李淵也在隋軍旗陣中多少鬆了口氣,知道就算拿不下攻破突厥營地的頭功,也不必擔心傷亡太過重大了——卻全然沒有留意到,從南面而來的風正在慢慢擴大。
看到太原隋軍比飛還快的撤了回來,陳應良冷哼了一聲,這才向眾將問道:“諸位將軍,你們那一位率領一千重步兵出戰,去衝擊突厥營地?”
“大帥,不必了,不必再動用重步兵了。”
不等勤王軍諸將開口,被李淵譽為江湖騙子的袁天罡又開口打斷,平靜說道:“大帥,可以直接投入輕步兵了,突厥的弓箭已經沒用了。”
“你這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