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擔任正面攻堅的任務?”李淵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李大使,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陳應良頭也不抬的說道:“昨天可是你說的,只要我告訴你怎麼打,你情願擔任先鋒,去吧,別打擾我看公文。”
很想一腳把陳應良面前的帥案踹翻,卻又沒有這個膽量,李淵也只能是在心裡瘋狂怒罵著陳應良的祖宗十八代,大步回到前軍去指揮進攻了,旁邊的雲定興和劉長恭則是笑得連眼睛都眯了起來,無不欽佩陳應良的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更欽佩自己有眼光和有膽識,提前站對了位置和及時調整了屁股。而正在看公文的陳應良卻突然咦了一聲,驚訝說道:“咦?他怎麼也來得這麼快?”
“大帥,你說什麼?誰怎麼也來得這麼快?”雲老將軍好奇問道。
“江都郡丞王世充。”陳應良亮亮手中的公文,道:“李大使交給我的公文說,王郡丞的隊伍三天前已經到了太原,我奇怪他來得這麼快,所以多說了一句。”
“江都郡丞王世充?”雲定興也有些傻眼,驚訝說道:“他也是飛來的?怎麼能來得這麼快?他可比大帥你更遠啊?”
“不知道,不過沒關係,等見面後就知道了。”陳應良搖頭,然後又稍一盤算,陳應良露出些喜色,又道:“來得好,算路程,王世充很可能在今天就能抵達忻口,他的隊伍正好可以派上大用處。”
歡喜說完,陳應良趕緊安排了一個使者,讓他飛馬回忻口去迎接王世充,吩咐見到王世充後,立即對王世充說明現在的情況,讓王世充儘可能出動一支軍隊北上助戰,幫助自己這個事實上的女婿攻打崞縣突厥。使者飛奔而去,另一旁的劉長恭則好心說道:“應良兄弟,王世充的隊伍跑這麼遠的路來忻口,軍隊肯定累壞了,把他的軍隊調來也沒多大用。如果你覺得兵力不足的話,我的大營裡還有五千軍隊,你可以去調他們來參戰。”
聽了劉長恭這話,很會站隊的雲定興老將軍也馬上主動表態,說陳應良可以再派人調動自己的餘下兵力北上參戰,陳應良卻搖頭說道:“劉大哥,雲老將軍,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不必,我讓王世充的隊伍參戰,是因為他的隊伍在今天的戰場上能派上大用場,所以再累我也得調遣他的軍隊北上幫忙。”
劉長恭和雲定興聞言更是不解,再追問原因時,陳應良卻不肯回答。這時,戰鼓再響間,李淵麾下的重步兵已經投入了戰場,在大量弓弩手與長盾兵的掩護下,一千五百餘人的太原重步兵排成了整齊橫隊,以密集佇列衝擊突厥軍隊的營寨,而與此同時,突厥那邊也做了一些調整,一批騎兵下馬披甲,在營地的柵欄後列隊備戰,以重步兵直接抗衡隋軍的重步兵。
慘烈無比的近身白刃戰在突厥大營的柵欄防線上打響,雙方重步兵隔著柵欄刀來槍往,斧披錘砸,金鐵碰撞,廝殺得異常慘烈,天空中則仍然還是羽箭來往不絕,靠弓箭吃飯的突厥軍隊和重視弓箭的李淵隊伍都拿出自軍的看家本領,拼命向著對方頭上傾瀉箭雨,羽箭如同冰雹雨點一般密集連綿,時刻不停,中箭倒地的雙方士兵也是接連不斷,慘叫聲、喊殺聲與金鐵撞擊聲匯為一股,直衝雲霄。
近身戰事已然進入了白熱化,緊張得連劉長恭和雲定興這些局外人都已經站了起來屏息靜氣觀戰,其他中級將領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軍情戰事,陳應良卻還埋頭在公文堆中,連抬頭看一眼戰場情況的興趣也沒有——也用不著看,陳應良用的是最正統的攻營戰術,沒有任何調整的必要,除非隋軍敗退或者攻破突厥的柵欄防線,否則陳應良就用不著發號施令,自然也用不著緊張兮兮的關注戰場了。
陳應良如此輕鬆自信,對陳應良充滿信任的譙彭隋軍文武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勤王軍將領卻更加的心裡沒底了,就連已經及時調整屁股位置的劉長恭族叔劉經業,也忍不住出列向陳應良問道:“大帥,是否做一些調整?這樣的正面攻堅,我們的傷亡不僅大,見效也很慢啊。”
“不需要調整,越調整也麻煩。”陳應良答道:“突厥的機動力遠勝於我軍,我軍調整越多,給突厥的機會也越多,只有這種層次分明的正面進攻,才是攻破突厥大營的最好戰術。”
劉經業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劉長恭卻出列拉住了他,笑著說道:“堂叔,你老人家就放一百個心吧,應良兄弟用兵如神,最擅長以少勝多,他會有把握,用不著你操心。”
“賢侄,不是我不放心大帥,是……。”劉經業有些欲言又止,然後乾脆指著天上說道:“賢侄,你看這天,象是要下雨的模樣麼?大帥說今天要下雨,我們才冒險出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