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咱們的李大使又那能不生悶氣?
拉關係套交情,金錢美女的一起上,仍然無法讓陳應良動心靠攏,楊暕心中暗恨陳喪良小人得志的同時,也只好暫時死了籠絡陳應良的心,改變目標去與其他的勤王官員熱乎膩歪,結果也多少收到了一些效果,不少官職不高的勤王軍文武為了升官發財,更為了燒楊暕這個隋煬帝次子的冷灶,與齊王一黨言談甚歡,不少人還當場就與齊王府的官員稱兄道弟起來——其中就包括在馬邑郡吃風喝沙已經十一年的李靖。
席間還發生了一見小事,那就是陰世師的部下突然進帳報告,說是發現江都勤王軍將領王仁則違反軍法,私藏一匹在戰場上繳獲的純種伊犁馬(哈薩克馬),沒有依照軍法上交,請求陳應良處理,結果陳應良也沒有客氣,更沒有給偏房老婆的堂兄半點面子,當場就讓陰世師麾下的軍法隊打了王仁則二十軍棍,然後又當眾宣佈,說鑑於王仁則在頭一天的阻擊戰中作戰得力,殺敵有功,自己決定把這匹上好戰馬賞給王仁則騎乘。
陳應良對王仁則的處罰與賞賜,當然換來了賞罰分明的滿堂喝彩,屁股被開啟花的王仁則也在叔父王世充的眼色威逼下,垂頭喪氣的領罪謝賞,然後在陳應良親兵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回營敷藥。而看到王世充明顯假裝出來的溫和微笑,還有王仁則眼中的陰狠怨毒,已經探聽到陳應良是把王世充女兒王雪姬先上車後買票的李淵心中更是大喜,暗道:“很好,看來不僅楊暕利用,這王世充一家,也可以大大的利用一把!”
即便是自己不喝酒,陳應良也不敢讓眾將在自己的帳中喝得太多,宴席只進行了半個多時辰,陳應良就藉口勤王事大,下令散了宴席,楊暕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隋軍眾文武卻不敢違背陳應良的軍令,老老實實的散席告辭,各自回營主持立營事務。楊暕無奈,也只好領了齊王府的文武官員告辭回城休息,包含禍心的陰世師則乘機追上楊暕,一邊拉關係套交情,一邊乘機往楊暕身邊安插眼線,李淵則故意與王世充一前一後的出營,然後找機會在路上閒聊交談。
很快的,陳應良的中軍大帳裡就只剩下了一些譙彭文武官員,還有被眾人遺忘的馬邑郡丞李靖,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應良才躺在帥椅上長長舒了口氣,感嘆道:“累,比打一場決戰更累。趕快把酒席撤了,把公文呈上來,還有我們的立營圖。”
眾人領命,三狗子領著親兵手腳輕快的撤去酒席,魏徵和袁天罡則趕緊呈上堆積如山的公文,還有隋軍新營地的立營平面圖,陳應良則一邊看著公文和地圖,一邊問道:“突厥那邊,有沒有發現異動?”
“暫時還沒有。”袁天罡答道:“另外,到現在為止,我們派出去的斥候,也還沒有回報說發現突厥有攻打雁門城的情況,看來我們昨天那一仗已經收到了理想效果,突厥已經不敢不顧背後的全力攻打雁門城了。”
“這樣最好,給我一點時間整合軍隊,也給我們的軍隊一點休整時間。”陳應良滿意點頭,又趕緊說道:“客師先生,繼續給我盯著天氣,如果又有昨天那樣的好天氣,馬上告訴我。”
“大帥,這點卑職要讓你失望了。”袁天罡苦笑說道:“就雁門這一帶的氣象規律來看,昨天那場暴雨過後,十天半個月內,雁門這一帶不可能再有雨天。”
“沒雨水了?”陳應良有些失望,然後又自信的笑道:“沒關係,沒雨天就沒雨天,我們大隋的先烈名將們,也沒有那一位是全部靠雨天破敵建功的,沒有理想的天氣,我照樣能打敗突厥。”
“說得好,大帥真不愧是我大隋最年輕的將星,果然有名將風範。”低調得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李靖突然開口,很是恭敬的稱讚了陳應良一句,然後李靖又向陳應良建議道:“陳大帥,崞縣突厥已經被我軍攻破,雁門城外的突厥主力與我們成了直接對峙之勢,接下來怎麼打,怎麼破敵,還請大帥早拿主意,早做定奪。”
“我們接下來怎麼打,不知李郡丞可有指點?”陳應良向未來的大唐軍神反問道。
“指點不敢當,建議倒是有一些。”李靖微笑回答,又道:“但下官不明白大帥的一些心中所想,也不敢冒昧進言獻計。”
“李郡丞直言無妨,不必隱晦。”陳應良說道。
“那麼下官就要冒昧問大帥一個問題了。”李靖點頭,確實很不客氣的問道:“在進言獻計之前,下官必須先知道,大帥你是隻想要雁門解圍之功,救出皇帝陛下即可?還是想既解了雁門之圍,救出皇帝陛下與大隋文武百官,同時又大破突厥,錦上添花?”
觀察了李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