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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知道隋朝軍隊有這規定。

“快滾!不然放箭了!”那隋軍將領是個急性子,催促道:“想當鄉兵輔助兵,到洛陽舊城去,這裡是東都皇城,不收鄉兵,馬上滾!”

“軍爺,你能不能讓我近前說話?”陳應良開口哀求,想要近前出示房玄齡那道舉薦信,看看東都城裡有沒有識貨的人。

“少廢話!滾!”那隋軍將領沒搭陳應良的茬,喝道:“東都戒嚴,不許閒雜人等出入,想當兵吃糧,到西面的舊城去,或者到白司馬坂去,那裡在打仗,或許會收你!”

“白司馬坂在打仗?”陳應良一喜,忙問道:“將軍,那白司馬坂怎麼走?小生願去前線效力!”

“哈哈哈哈!還真是個不怕死的小子啊!”那隋軍將領大笑了起來,旁邊的隋軍將士也是個個鬨堂大笑。——也沒法不笑,要知道,就在昨天東都留守樊子蓋決定出兵迎敵時,東都城中的將領士兵可是個個都害怕被挑中自己的隊伍,結果沒被挑中出城迎戰的個個歡天喜地,被挑中上陣的個個哭鼻子抹眼淚,現在陳應良卻楞頭楞腦的打聽那裡有戰場往那去,僥倖沒被派上戰場的東都守軍真是想不笑都沒辦法了。

大笑過後,那隋軍將領抱著看好戲的心思,還真給陳應良指明瞭前往白司馬坂戰場的道路,還好心告訴了陳應良,說率軍平叛的主將是河南贊治裴弘策,陳應良大喜再三拜謝,還真是立即上馬趕往東面戰場。看著陳應良歡天喜地的離去背影,城牆上的隋軍將領士兵個個前仰後合,捧腹大笑,然而樂極生悲,正當他們笑得無比開心時,身後卻傳來了威嚴大喝,“笑什麼?值守城牆重地,何故失態?!”

聽到這呵斥聲,眾人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收聲立正行禮,原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帶著大批督戰隊的東都留守、現在東都城中的最高軍事民政長官——樊子蓋!

年近七旬的樊子蓋已然是滿頭白髮,身上卻依然穿著數十斤重的明光鎧,甲冑整齊,蒼老身軀站得筆直如松,神情威嚴無比,氣勢壓人,喝問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都笑成這樣?”

“稟留守,剛才有個小鬼想來投軍,說是想要為國效力,誅殺逆賊楊玄感。”之前那名隋軍將領如實奏道:“因為他只有十七歲,末將就沒收留他,說是他如果想當鄉兵輔兵,可以到白司馬坂的前線去,結果那小鬼還真愣頭愣腦的往前線去了,弟兄們覺得稀奇,就都笑了。”

“這有什麼可笑的?”樊子蓋勃然大怒了,怒道:“看看人家的志氣,十七歲就想為國效力,就想誅殺逆賊楊玄感,再看看你們自己,到底誰更可笑?!”

在場的隋軍眾將士都啞口無言了,樊子蓋卻又喝道:“還有,別以為他才十七歲,就註定做不了大事!告訴你們,齊郡贊治張須陀,今年新收了一名小將叫做羅士信,才十四歲!這名十四歲的小將,在濰水戰場上殺了多少敵人,你們知道麼?說出來嚇死你們!濰水一戰下來,他一個人斬殺的亂賊將領就有三人,亂賊士兵二十五人!”

“十四歲的小鬼,這麼瘋狂?!”

聽到這話的隋軍將士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有人驚叫出聲,樊子蓋卻重重冷哼了一聲,說道:“剛才那名十七歲的少年,老夫雖沒見到他的人,但就憑他的這份志氣,老夫就敢說,你們錯過了一個人才!將來有得你們後悔!”

“留守大人,那要不要末將派人把他追回來?”之前那名隋軍將領怯生生說道:“他才剛走,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不用了。”樊子蓋搖頭,道:“他既然往白司馬坂去了,那就肯定是去投奔裴弘策,裴弘策在那裡迎戰亂賊楊玄挺,正好可以給他一個大展拳腳的機會,如果這小子真是個人才,老夫以後就一定還能見到他。”

那隋軍將領唯唯諾諾的答應,退到一旁,樊子蓋卻把目光轉向了東面的戰場方向,心中喃喃,“應該已經到激戰階段了,裴弘策,達奚善意,你們千萬不要讓老夫失望啊。”

………………

還是折回來看看陳應良的情況吧,辭別了指路的隋軍將領,陳應良本想快馬加鞭的直奔戰場,但跑出了兩三里後,已經連續奔走了好幾天的陳應良胯下駑馬就有點吃不住勁了,速度越來越慢,還開始嘴裡流白沫子,陳應良也沒辦法,為了不讓這匹坑爹死貴的駑馬累死,陳應良只得重新下馬,牽著馬步行一陣以節約馬力。好在白司馬坂距離不算太遠,步行也能在天黑前抵達。

心裡琢磨著見了率軍平叛的裴弘策該如何的阿諛奉承,陳應良不知不覺間已然走出了七八里路,見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