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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麼時候知道這個訊息的?”

“就是今天早上知道的。”那對百姓夫妻答道:“今天早上,縣老爺下令全城戒嚴,說是上柱國楊玄感造反,在汲郡渡過了黃河,帶著無數的賊軍殺向東都來了,澠池距離東都只有一天路程,亂賊的軍隊說不定也會來打澠池,為了預防萬一,縣老爺只能讓縣城戒嚴,又要我們這些城外的百姓疏散,免得亂賊的軍隊打來,害了我們。”

“澠池今天早上通知的疏散百姓,我也是今天才看到那些揹著紅旗的驛卒。”陳應良心中分析,“官府的情報傳遞速度要比民間快,楊玄感這個倒黴蛋造反,這麼重要的訊息肯定是六百里加急傳遞,六百里加急把訊息從洛陽送到澠池,也就是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這也就是說,洛陽很可能是昨天晚上、甚至今天清晨才發出的軍情急報,照此推算,楊玄感現在距離洛陽應該還有一段距離,我去投奔平叛軍隊,時間上肯定還來得及!”

大致猜出了楊玄感叛軍的位置,陳應良再不遲疑,趕緊謝了那對百姓夫妻,重新上馬繼續向東,全速趕往洛陽東都。

手裡不寬裕的陳應良買的坐騎很一般,速度遠趕不上驛站傳遞軍情的上好快馬,即便一路都是不惜馬力的快馬加鞭,陳應良也只是在下午申時左右抵達了澠池城下,而此刻的澠池早已是全面戒嚴,大白天都是四門緊閉,城牆上全副武裝的守軍來往巡邏不斷,同時城外的城下町也是家家戶戶關門上板,居民百姓逃得乾乾淨淨,留下滿地的垃圾雜物。

進城已經不可能了,住店也沒有多少希望了,陳應良也不著急,仗著在陝縣補充的乾糧還算充足,還有農曆六月的夜晚絕對不算寒冷,陳應良乾脆繞過了澠池城繼續東進,爭分奪秒的趕往洛陽。

是夜,陳應良露宿在了澠池通往洛陽的官道路邊小樹林中,還只睡了兩個時辰,就藉著月色繼續東進。

陳應良的速度算是夠快了,可惜陳應良卻嚴重低估了楊玄感的進兵速度,更不知道楊玄感身邊有個壞種叫做李密,建議楊玄感全速進兵不給洛陽守軍準備機會,就在陳應良知道楊玄感兵變這個訊息同一天,楊玄感親自率領的叛軍主力,已然越過了虎牢關,兵分兩路沿著洛水全速西進,距離洛陽僅僅只剩下了一天路程。

陳應良也低估了洛陽守軍的反應速度,還是在同一天,大隋東都留守樊子蓋,已然派出了兩支軍隊東進迎戰楊玄感叛軍,一支軍隊由河南縣令達奚善意率領,兵力約五千人,一支軍隊由河南贊治裴弘策率領,兵力八千人,分別迎戰楊玄感的兩路前鋒。

陳應良更不知道的是,第二天的上午,就在他遙遙看到大隋東都洛陽的宏偉城池時,幾乎是同一時間,裴弘策和達奚善意率領的兩路平叛軍隊,也已經分別洛水南北兩岸,和楊玄感叛軍的兩路前鋒楊積善、楊玄挺交上了手,而等待大隋平叛軍隊的,將是兩路潰敗加慘敗!

第9章 投軍

坐騎還是差了些,儘管為了買這匹馬,花了陳應良變賣訂婚玉佩得來的一大半銅錢,但冒著把這匹馬跑廢的危險飛騎趕到東都城下時,時間還是已經到了六月十一的正午,東都新城已然戒嚴,內外城門緊閉,擋住了陳應良進城投軍的腳步。

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裡,陳應良當然不肯死心,稍一琢磨後,陳應良圍著東都繞了小半圈,轉到了東都東北角的安喜門外,從城外建築判斷出安喜門應該是百姓可以出入的城門,這才下馬步行,牽著馬慢慢走近城門,結果剛靠近護城河,還沒來得及走上護城河的石橋,城門上方就已經傳來了大喝聲音,“站住!眼睛瞎了?沒看到城門已經關了,上橋想幹什麼?”

陳應良循聲看去,見在城牆對自己喊話的人是一名穿著明光鎧的隋軍將領,同時城牆箭垛後也亮出了一排拉弦欲發的弓箭,陳應良多少還是有些心慌,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大聲喊道:“將軍,不要誤會,小生是大興人氏,聽說逆賊楊玄感造反作亂,威脅東都,特地前來投軍為國效力,誅殺逆賊楊玄感,請將軍收納!”

“投軍?”陳應良的回答讓那隋軍將領一楞,居高臨下的打量了陳應良幾眼,這才大聲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到二十一歲沒有?”

“小生今年十七歲。”陳應良如實回答,同時又有些疑惑,心說問我年紀幹什麼?

“混帳小子,你消遣我?”那隋軍將領大怒,咆哮道:“本朝律法,府兵必須年滿二十一歲,十七歲的小娃娃,跑來攙和什麼?滾!想加入我右武衛,滿了二十一歲再說!”

“隋朝當兵還有這規定?”這次輪到陳應良傻眼了,因為陳應良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