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防線,還是被叛軍一個衝鋒就擊潰,如此反覆五次,五戰五敗,後來裴弘策雖然還想第六次組織防線,但是他麾下的隋軍將士不幹了,不是爭先恐後的投降叛軍隊,就是扔下武器盔甲撒腿逃命,最後只剩下了裴弘策一個光桿司令,被迫也是撒腿逃命,還被叛軍騎兵緊追不捨,如果不是陳應良恰好趕往白司馬坂投軍,戰馬受傷的裴弘策鐵定就得丟掉小命,甚至被叛軍騎兵俘虜。
聽了裴弘策的這番介紹,陳應良也總算是相信關於麵條**隊的二戰笑話了——原來這世上還真有這麼搞笑的軍隊啊!驚奇之下,陳應良忍不住問道:“大人,那麼和你交戰的叛軍隊伍,有多少人?”
“你問我,我問誰去?”裴弘策的回答讓陳應良差點氣絕,理直氣壯的答道:“越王和東都留守樊子蓋,只是派我率領八千軍隊迎戰叛軍的前鋒楊積善部,沒告訴我敵人有多少兵力,兩軍陣上,我那來的時間清點敵人兵力?”
“那大人你就沒派斥候偵察敵人的兵力數量?”陳應良難以置信的追問道。
“這個……。”裴弘策猶豫了一下,這才苦著臉答道:“派了,可我是第一次上戰場,忘記了交代斥候偵察敵人兵力情況,只讓斥候偵察敵人的動向,告訴我敵人的位置。”
說罷,裴弘策又苦笑著補充了一句,“不過就算交代了估計也沒用,留守東都的右武衛,已經十好幾年沒打仗了,以前那些老兵精兵也被皇帝帶到了遼東,現在的斥候都沒上過戰場,未必就有本事能夠查明敵人的兵力數量。”
陳應良翻白眼了,也開始擔心東都這些老爺兵能不能擋住楊玄感叛軍的進攻了,但轉念一想後,陳應良卻又覺得這點對自己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東都守軍越是菜鳥,越是無能,陳應良就越有機會大展拳腳不是?
這時,裴弘策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同時陳應良那匹死貴的駑馬也能夠重新起身了,裴弘策開始領著陳應良返回東都城了。在回城的路上,裴弘策少不得向陳應良詢問出身來歷,陳應良把自己的家世來歷如實相告,也說明了自己是得房玄齡舉薦準備到遼東投軍的事,僅僅只是隱瞞了自己在大興與柴家結仇的事——老柴家可是關隴門閥,陳應良才剛剛投入裴弘策麾下,還拿不準裴弘策敢不敢為了自己與柴家對抗,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陳應良自然需要暫時隱瞞關於柴家的事。
讓陳應良稍微意外的事,聽完了他的自我介紹後,裴弘策竟然神情有些詫異,道:“你是前朝許昌縣公陳萬敵的孫子?這麼說來,我和你可能沾親啊。”
“小生與大人沾親?”陳應良也有些詫異。
“對,有可能沾親,只是遠點。”裴弘策答道:“我是聞喜裴家的人,我的族人裡有一些人,和太原王家有一些姻親關係,我記得你祖父陳萬敵有個姐姐還是妹妹,就是嫁到了太原王家,所以我和你說不定有親戚關係。”
“這傢伙是聞喜裴家的人?”陳應良這一喜非同小可,房玄齡在與陳應良閒談時提及關隴門閥,曾經告訴過陳應良,說聞喜裴家是目前的關隴第一大門閥,從漢代至今已然出過二十二個宰相,三十六個將軍!目前隋煬帝面前的第一寵臣裴規,就是老裴家的第二十二名宰相!所以房玄齡再三警告好兄弟陳應良,和柴家這樣的小門閥鬧翻或許沒多少關係,但是千萬不要和聞喜裴家做對!
驚喜之下,擅長拉關係套交情的陳應良毫不遲疑,馬上又向裴弘策雙膝跪倒,大聲說道:“叔父在上,請受小侄陳應良三拜!”
說罷,看在了榮華富貴和升官發財的份上,陳應良還真向裴弘策砰砰砰磕了三個頭,裴弘策則是又好氣又好笑,笑道:“你急什麼?我還沒查清楚你到底是什麼親戚關係,你就急著磕頭了?說到親戚關係,其實你和……,不過算了,你和我兒子年紀差不多,叫我一聲叔父也沒錯,以後我們就以叔侄相稱好了。”
陳應良大喜,趕緊再次行禮拜見叔父,裴弘策也攙起陳應良口稱賢侄,於是乎,一對剛剛相識的嫡親叔侄也就新鮮出爐了,至於這份叔侄關係能夠維持多少時間,那就是隻有老天爺才能知道的問題了。
與裴弘策拉上了叔侄關係後,陳應良也隨著裴弘策回到東都的安喜門外,這一次有裴弘策出面叫門,城門守軍自然不敢刁難,趕緊開啟城門迎接裴弘策,向裴弘策打聽交戰結果,再有就是用驚訝的目光打量陳應良,剛吃了大敗仗的裴弘策則無心理會打聽戰況的守門將領,領著陳應良只是直奔東都皇城,到皇城去拜見代替隋煬帝坐鎮東都的越王楊侗和留守樊子蓋,稟報戰情。
領著陳應良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