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軍皮甲和一件白袍,陳應良命令旅帥和隊長指揮士兵就地更換新甲新袍,然後到自己面前集合列隊。
因為親眼看到陳應良言出必行的緣故,也因為還沒被老兵油子們徹底帶壞的緣故,四百二十二名新軍將士全都按時抵達了新軍營地,按要求全部換上了新甲新袍,也按要求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列隊集合,好奇而又忐忑的等待陳應良的訓話,也等待陳應良公佈答案,為什麼要組建這支軍隊?組建這支軍隊的目的是什麼?樊子蓋派來的盧楚則領著一些禁軍一言不發的站到旁邊,默默監視著陳應良的一舉一動。
順便說一句,樊子蓋派盧楚來協助陳應良組建新軍,除了替陳應良解決一些必要的問題外,還有一個任何就是監視陳應良的舉動,擁有隨時解散這支軍隊和罷免、甚至拘押陳應良的權力。
太陽西垂時,四百二十二名新軍將士列隊完畢,隊伍整齊的安靜肅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白袍銀甲的陳應良身上,陳應良喝了一口水,輕輕咳嗽了一聲,也開始了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次當眾演講,大聲而又清晰的說道:“將士們,你們中間或許有人認識我見過我,但肯定大部分的人肯定都不認識我,也沒有見過我,我自己介紹一下,我叫陳應良,是黎國公裴大人的贊治署記室,蒙東都留守樊子蓋樊大人和右武衛將軍皇甫無逸皇甫將軍的錯愛,也是你們的臨時指揮官,你們可以叫我陳記室。”
“或許有的將士不知道記室是什麼官,是幹什麼的。我也順便介紹一下,記室不是官,是協助裴大人署理公務文書的小吏,沒有品級,甚至連俸祿都要裴大人自己掏腰包頒發,在朝廷領不到一個錢,領不到一粒米。”
“弟兄們,你們一定很奇怪吧?”陳應良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既然我只是一個比你們強不了多少的沒品小吏,今天為什麼能夠站到這裡?為什麼能夠指揮你們?樊大人和皇甫將軍這些朝廷重臣,為什麼會把你們交給我來指揮?又為什麼會允許我任命校尉和旅帥,給你們配發上好鎧甲?將士們,你們想不想知道原因?回答我。”
“想。”許多新軍將士都開口回答,也對這個原因充滿了好奇。
“因為我的努力。”陳應良大聲說道:“因為我努力做事,努力替裴大人參謀軍機,為了抵擋和消滅城外的楊逆賊軍,提出了不少的好主意,還只差一點點就幫助朝廷大軍射死楊玄感逆賊,得到了樊大人和皇甫將軍的賞識,所以才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來指揮訓練你們,把你們變成一支精銳之師,把你們變成一支戰無不勝的天下雄師!這是我努力的回報,我努力的付出,讓我獲得了這個馳騁沙場,為國效力的機會!”
看了一眼竊竊私語的新軍將士,陳應良又大聲說道:“將士們,安靜一下,你們會有說話的機會,但現在先聽我說。”
等到新軍將士的低聲議論安靜了下來,陳應良這才又大聲說道:“將士們,我到現在為止,最大的願望就是為國效力,馳騁沙場為國建功,不負生平所學,透過努力,我獲得了達成願望的第一個機會!我很欣慰,我也很好奇,想知道你們的願望是什麼?你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新軍將士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陳應良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陳應良當然不會解釋,只是隨手指了面前的一名新軍將士,命令道:“你,出列,大聲告訴我,大聲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被點名的新軍士兵倒是出列了,可是卻緊張得不敢出聲,陳應良鼓勵道:“別害怕,說實話就行了,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告訴我,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我……,我……,我……。”這名新軍士兵彷彿被盧楚傳染了結巴的毛病,戰戰兢兢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說道:“我想買三十畝最上好的水田,種稻子,頓頓把白米飯吃飽。”
“那你為什麼不買?”陳應良很嚴肅的問道。
“我沒錢。”那士兵低下了頭,然後又抬起了頭來,很認真的大聲說道:“我一直在攢錢,我在家裡連鞋都捨不得穿,就是為了省下買鞋的錢,準備將來買上好的水田。”
“有志氣!”陳應良大力點頭,又轉向了其他的新軍將士,大聲問道:“你們中間,還有誰想買幾十畝上好水田,種上稻米種上麥子,頓頓把白米飯白麵饃饃吃飽?還有誰有這樣的願望?站出來!”
“我,我,我,我也想。”無數的新軍士兵站了出來,爭先恐後的說。
“很好,我明白了。”陳應良拍了拍面前計程車兵肩膀,吩咐道:“歸隊吧,你們都歸隊吧。”
新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