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楚的名字陳應良聽裴弘策說過,知道這傢伙監管東都百官風紀,古板正直,很是被東都權貴畏懼,是老頑固樊子蓋的走狗幫兇之一,也是幹叔叔裴弘策在東都城裡為數不多的忌憚角色之一,所以陳應良趕緊不敢怠慢,趕緊單膝跪下抱拳行禮,“小人陳應良,拜見盧司郎盧大人。”
“陳……,陳記室請起。”和傳說中一樣,盧楚說話果真有些結巴的毛病,很是晦澀的說道:“樊……樊留守,命本官來協助陳……,陳記室你組建新軍,陳記室要的東西,本官都……都帶來了,由本官監……,監督你發放,只……,只有軍旗,要等一會……,樊留守要親自……,親自為你的軍旗題字,所以我沒帶……來。”
“謝盧大人。”陳應良趕緊拱手道謝,又說道:“盧大人來得正好,其他的東西可以慢慢再說,請大人立即讓人取出兩套校尉的盔甲與兩件白袍,小人的新軍二校尉,已經挑選出來了。”
盧楚這次不再結巴說話了,直接向身後的隨從揮了揮手,隨從會意,立即從馬車中取出了兩套只有中高階將領才有資格穿著的銀色明光鎧,還有兩件白色披風,捧到了陳應良的面前,陳應良拱手謝了,然後捧起一套裝備,轉向了郭峰喝道:“郭峰郭校尉,請上前接鎧!”
看到陳應良手裡那套明晃晃的明光甲,壯著膽子毛遂自薦的郭峰先是張口結舌,然後一下子滿臉漲得通紅,也不說話,大步走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單膝跪下,雙手舉起,鄭重其事的接過了陳應良雙手捧來的鎧甲,然後又在陳應良的要求下當眾穿戴起來。
“陳志宏陳校尉,請上前接鎧!”陳應良捧起了第二套明光鎧,陳志宏激動得心臟砰砰直跳,學著郭峰來到了陳應良的面前跪著接過了明光鎧,然後也是當眾穿戴。
不一刻,郭峰和陳志宏先後將軍器監精心打造的明光鎧穿戴完畢,陳應良又親手為他們穿上白色披風,命令二人轉向眾人立正,正好陽光照到了校場上,將郭峰與陳志宏穿戴的銀色明光鎧照耀得閃閃生輝,威武瑰麗,錯失機會的二十三名正副隊長與餘下的近四百名新軍士兵也無比眼熱起來。陳應良則大聲喝道:“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你們的校尉了,你們四百二十條小命,就一起掌握在我和他們兩人手中,行禮,見過郭校尉,見過陳校尉!”
儘管至今都搞不清楚陳應良到底是幹什麼的,可是看到了郭峰和陳志宏的例子,四百二十名新軍將士還是紛紛行禮,參差不齊的叫道:“見過郭校尉,見過陳校尉。”
“沒吃飽飯?”陳應良有些不滿意新軍將士的表現,大喝道:“行禮整齊,聲音整齊,大聲說話,重新來!”
“見過郭校尉!見過陳校尉!”四百二十名新軍將士的聲音果然整齊嘹亮了許多,尤其是那二十三名正副隊長。
“再重來!”陳應良還是不滿意,大吼道:“再有誰偷懶,行禮不標準,聲音不嘹亮,軍法從事!”
“見過郭校尉,見過陳校尉!”四百二十名新軍將士重新行禮,一起用最大聲音整齊回答。
“很好。”陳應良滿意點頭,然後向那二十三名正副隊長說道:“兩個校尉選出來了,現在我們需要四個旅帥,有誰想當旅帥的,自己站出來說話。”
“我想當旅帥!”早就把腸子都後悔青了的二十三名正副隊長整齊上前了一步,異口同聲的毛遂自薦。
“很好,總算是看到你們的上進心了。”陳應良微微一笑,然後大聲說道:“我們只需要四名旅帥,這樣吧,你們扳腕子競爭上崗,最後剩出的四個人就是旅帥,當場頒發旅帥鎧甲,也隨便把我們的十六名隊正隊副選出來。剩下的三個,降職為夥長。”
說罷,陳應良又請謝子衝命令士兵搬來了四張桌子,放到新軍將士的隊伍當中,然後又隨意制訂了一個比賽規則,讓二十三正副隊長當眾比拼力量競爭上崗,二十三正副隊長為了升官,也為了不被淘汰了去當夥長,全都賣足了力氣比拼腕力,陳應良又有意無意的鼓動允許士兵為他們吶喊助威,校場上很快就是喧譁四起,變得熱火朝天起來。
見此情景,盧楚和謝子衝等在場的東都文武難免是搖頭嘆氣,全都覺得陳應良此舉太過兒戲,也全都不明白樊子蓋為什麼會同意讓陳應良如此胡鬧。也在這時候,多少還是有些關心侄子情況的裴弘策也來到了校場上,看到士兵圍成幾團吶喊助威,裴弘策不由大奇,忙向謝子衝打聽情況,謝子衝苦笑答道:“裴公,沒見過比你這侄子更胡鬧的了,校尉讓士兵自己表態想不想當,旅帥比扳腕子決定……。”
聽完了謝子衝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