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能夠象陳應良這麼奸猾,那麼就算是驗屍也找不到證據了。
還好,陳應良的這番擔心終於還是多餘了,又等了不知多少時間,裴弘策和趙長文突然象發瘋了一樣的衝進了大殿,剛進殿就大吼大叫道:“越王殿下,樊留守,皇甫將軍,驗過屍了,仵作發現,我們那名信使不是死在昨夜三更,最晚也應該是死在昨天傍晚!”
“可以肯定麼!”樊子蓋大吼問道。
“絕對可以肯定!”裴弘策大力點頭,擦著汗水說道:“還有,我們的仵作還發現,那具屍體雙手的手腕上,都有一圈顏色極深的淤血痕跡,三名仵作都可以肯定,我們的信使是在被捆綁雙手的情況下殺害,死後過了一段時間才鬆綁,所以才會留下繩子捆綁的痕跡!”
“謝天謝地,幸虧楊玄感這個蠢貨做事不密,留下了這麼明顯的漏洞。”陳應良悄悄鬆了口氣。
“果然是偽造!”樊子蓋咬牙切齒,突然又大發雷霆道:“廢物!這些廢物!送道信都能被逆賊截了,還害得老夫差點被逆賊的假信騙了!傳令下去,不許發這個信使和他四個隨從的撫卹錢糧,已經發出了的,也給老夫追回來!”
“樊留守,請暫息雷霆之怒。”陳應良趕緊拱手行禮,大聲說道:“這也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證明了楊逆賊軍現在的弱點就是金墉城大營,我軍若是立即出兵,全力猛攻金墉城大營,必獲大勝,而且還可以收到一箭雙鵰之效,既間接分擔了衛玄衛大人所承受的正面壓力,使楊逆奸賊後方起火,無法全力應對西線,又可以乘機打擊楊逆賊軍的囂張氣焰,避免賊亂益大,賊勢益發猖獗!”
眼珠子亂轉的盤算了片刻,樊子蓋一咬牙,大吼道:“好,應良你即刻下去準備,明日出兵,攻打叛賊的金墉城大營!你率領報****為先鋒,老夫再派劉長恭率領三千……不,老夫派劉長恭率領四千精兵為後軍,為你壯聲勢!”
“關於這點,小人還有兩個請求,請留守大人務必答應。”陳應良說道。
“說,只要合情合理,老夫都答應!”樊子蓋一揮手。
“謝留守大人,小人的請求很簡單。”陳應良拱手說道:“第一,請留守大人給劉長恭將軍下一道死命令,交戰之時,除非小人率領的報**後退,否則他的四千後軍,就絕不容許後退一步!因為兩軍陣上,我們的後軍一旦未戰先逃,必然會對前鋒軍隊的軍心士氣造成巨大影響!”
“這個好辦。”樊子蓋點頭,轉向了楊侗拱手說道:“殿下,老臣請鈞旨,明日出戰之時,殿下請派一隊禁軍手持殿下節令,監視劉長恭上陣!他如果敢率軍後退一步,禁軍將士便將他當場處斬!”
“準。”完全就是傀儡的楊侗一口答應,樊子蓋謝了,又轉向陳應良說道:“說你的第二個要求。”
“第二個要求,是請留守大人允許小人隨機應變,在交戰時率軍撤退。”陳應良恭敬說道:“小人並非貪生怕死,不敢死戰到底,是小人麾下的報**數量實在太少,連同小人在內,總共才八百四十五人,倘若賊軍兵力實在太多,或者楊逆賊軍的主力從西線回援,報**縱然人人死戰到底,也只是杯水車薪,無法扭轉大局。”
“這個當然可以,允許你在戰場上隨機應變。”樊子蓋揮揮手,還嘆道:“就你小子這些天的表現,說你會臨陣怯戰,率軍逃命,老夫就第一個不信!可惜你就是年紀太小了,又沒有資歷和正式官職,否則的話,老夫還真想把四千後軍一起交給你指揮!”
“謝留守大人信任!”陳應良趕緊雙膝跪下,抱拳大聲說道:“越王殿下、樊留守與皇甫將軍如此信任小人,小人惟有率軍死戰,奮勇殺敵,方能報答!鞠躬盡瘁,粉身碎骨,百死不悔!”
樊子蓋露出了欣慰笑容,皇甫無逸也點頭說道:“應良,如果別人說這番話,本將軍不一定會信,但你說這番話,我相信。去準備吧,告訴報****的將士,好生殺敵軍功,凱旋迴來,賞賜方面絕對不會虧了他們!”
陳應良大喜謝過,這才辭別眾人下去準備,而看著陳應良離去的背影,裴弘策突然發現,自己這個遠房侄子,似乎已經成了東都決策層和整個右武衛在平叛戰事中唯一的希望,最大的主心骨,整個東都洛陽,似乎都已經在圍著自己這個遠房侄子轉了。發現了這點後,裴弘策不由在心裡嘆道:“我這個遠房侄子,前途無量啊。”
讓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等人萬分欣慰的是,沒過多少時間,他們又收到了一個新的報告,那就是教業坊的報**營地裡,突然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音,接著又是整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