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聲,“這麼多?!”
驚訝的扭頭一看,陳喪良這才發現裴寂給自己送的見面禮確實不薄,禮盒內竟然裝有整整十塊銀餅,還有一對玉壁,不過陳喪良倒也沒有心疼,只是笑道:“想不到裴宮監出手這麼大方,那就改一改吧,斬首最多的人得玉壁,抓到頭十名俘虜計程車兵,得這十塊銀餅。”
高君雅歡天喜地的答應,旁邊的王威則驚訝說道:“老裴這次可真是鐵公雞拔毛了,出手這麼大方,他該不會是有什麼事想要懇求大將軍你吧?”
如果換成了別人,陳應良肯定不會有什麼疑問,但因為知道裴寂是什麼貨色,王威這句無心之意卻馬上引起了陳應良的警覺,讓陳應良趕緊問道:“王郡丞,聽你這話,裴宮監的性格很吝嗇?”
“豈止吝嗇?”王威冷笑了一句,道:“出了名的雁過拔毛,蚊子肚裡刮油,鷺鷥腿上割肉,又摳又貪。”
“山西老摳本來就出名,這個裴寂直接外號山西第一摳。”高君雅也對裴寂很不待見,冷笑了一聲,又道:“大將軍,你可要小心了,這個老摳給你送這麼重的禮,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求你。”
陳喪良的臉色有些嚴肅了,片刻後,陳喪良才重新露出笑容,微笑說道:“管他什麼事,看在他的重禮份上,只要他求我的事不違國法,做個順水人情也沒什麼關係。不過這事你們可別讓樊爺爺知道,他老人家是出了名的清廉,知道我無緣無故的收人禮物,八成就要打我屁股了。”高君雅和王威一起大笑,全都點頭稱是。
不一刻,高君雅匆匆來到太原隋軍營地,一邊給陳喪良帶來的援軍調撥木材,一邊把陳喪良的決定當眾公佈,結果鼓舞士氣的效果也是立杆見影,不過片刻時間,之前還死氣沉沉的太原隋軍營地中就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一陣接著一陣,久久不歇,請求跟隨高君雅出兵討賊的太原將領成群結隊,把高君雅包圍得水洩不通,還個個都是喜笑顏開,情緒高漲。
…………
壓抑許久的太原將士終於放聲歡笑的同時,晉陽宮監裴寂也回到了晉陽宮內,在這座整個太原城樊子蓋唯一無權干涉查處的隋煬帝行宮內,一身僕役服色還做了化裝的李二正在裴寂的簽押房內等候,神情還異常的平靜鎮定,見裴寂突然推門進來,李二也不驚訝,還微笑問道:“怎麼樣?送出去沒有?”
“送出去了。”裴寂點頭,又嘆息道:“只可惜高君雅和王威都在旁邊,不方便說話,所以求他替我保全宮監職位的話沒能說出口。”
“沒事,等有機會再說也不遲,反正他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李二微笑說道。
裴寂點頭,又很小心的問道:“二公子,他真能說服樊子蓋不再彈劾於我?那個老東西可是一直都看我不順眼,一直想把我弄走,這次好不容易抓住晉陽宮宮人逃亡的把柄,他恐怕很難善罷甘休啊。”
“放心,那小子的屁股也不乾淨,只要把他餵飽了,再加上你又是聞喜裴氏的人,他是不會不念點香火之情的。”李二安慰道:“樊老頑固和他十分投緣,別人的話樊老頑固不肯聽,那小子的話樊老頑固還能聽得進幾句。而且就算他不能說動老頑固,老頑固的奏章送到了陛下面前,我父親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你。”
裴寂點頭,又惋惜的說道:“可惜唐國公就是下不定決心,不然的話,前些天就已經是最好的機會了,老頑固剛愎自用,把太原軍隊得罪了一個遍,軍隊裡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到處都是,那時候唐國公如果能下定決心,事情就肯定成了。”
“那有那麼容易?”李二笑笑,又道:“父親派我來這裡,本來是想讓我看看有沒有機會動手,但我仔細看了看後,發現機會是還沒有成熟,老頑固確實有些不得軍心民心,但他畢竟清廉自律,威望太高,真要動手成功的把握並不大,所以我也沒辦法,只能是先保住你,保住我父親留下的舊部,慢慢等機會出現。”
裴寂點頭,恭敬謝了李二的保全之恩,李二則又說道:“就這麼辦吧,陳應良小子那裡,你跑勤點,一有機會就向他開口求情,打著聞喜裴氏的招牌求他,如果還需要錢財活動,儘管向我開口。”
“多謝二公子。”裴寂再次道謝,又道:“唐國公都已經被那個小子害成這樣了,還要讓二公子這麼破費,讓唐國公雪上加霜,下官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客氣什麼?誰叫裴叔父你和我父親是生死之交,你的事就是我們李家的事,叔父你遇到麻煩,小侄自然要盡力相助。”李二微笑著謙虛,心裡卻說道:“真用不著和我客氣,只有保住了你,這座晉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