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良儘快制訂破敵計劃,陳喪良含笑笑了,接過後一邊隨意翻看軍情戰報,一邊隨口問起叛軍目前情況,高君雅忙在地圖沙盤上標註了一個大概位置,陳喪良一看位置有些驚奇,疑惑道:“凌井店?這地方距離太原不遠啊?樊爺爺就算有病不能出兵,怎麼不派幾名戰將率軍去征討?”
高君雅和王威苦笑了,苦笑後,王威說道:“不瞞大將軍,高將軍是請令出征過,下官也自告奮勇率軍守衛城池,讓高將軍可以放心出擊,但樊留守卻沒同意。擔心敬柴二賊象往常那樣一打就跑,又逃進深山老林和我們兜圈子,決定繼續採取他老人家的堅壁清野策略,先切斷賊軍的糧草補給,等大將軍你的援軍抵達再去破賊。”
陳應良有些沉默了,片刻後才向高君雅問道:“高將軍,軍隊裡一定很不滿吧?”
“是有些不滿。”高君雅點頭,還又看了看左右,低聲說道:“大將軍,有一句話你別告訴樊留守,軍隊裡有不少將領士卒都在埋怨樊留守偏心,說太原軍隊是後媽生的,明明有機會立功卻不許他們去殺賊,只想把功勞留給你,對樊留守的怨氣相當不小。”
又沉默了片刻,陳喪良這才說道:“高將軍,我帶來的援軍遠來疲憊,需要一點時間休整,明天你率領一萬太原隋軍去凌井店討賊,走平舒這條路,今天就把話放出去,告訴太原將士,就說我已經徵得了樊留守的同意,明天這一戰若能取勝,斬首賞賜加三成,生擒俘虜加五成!”
“大將軍,這麼做太冒險了吧?萬一樊留守不同意怎麼辦?”高君雅擔心的問道:“他老人家的脾氣,那可是出了名的固執,萬一他不同意加賞,士卒豈不是怨言更大?”
“放心,我有把握。”陳喪良微笑說道:“樊爺爺自己都曾經說過,普天之下,除了我們的皇帝陛下之外,也就只有我一個人能說動他,他老人家不會打自己的嘴。還有,也不瞞你們,擅自提高賞格這事我以前在東都就幹過,樊爺爺除了把我臭罵一頓,還是乖乖的掏錢替我擦了屁股。”
見陳應良都這麼說了,高君雅也頓時樂了,還興奮的搓手說這下子終於可以讓士兵高興一下了,陳應良也微微一笑,又道:“高將軍,記得讓士兵多抓俘虜,抓到後送到太原來交給我,不得虐待和傷害。”
“這……。”高君雅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末將盡力而為,但大將軍你也要體諒一下末將的難處,之前樊留守把抓到的戰俘全部活埋,搞得現在那些賊軍不管男女老幼,現在都是寧死不降,所以末將恐怕抓不到多少。”
“沒事,盡力而為就行。”陳喪良隨口回答,心裡則在盤算如何說服樊老頑固同意自己的懷柔策略,然而就在此時,帳外又突然來報,說是晉陽宮監裴寂求見,陳應良一聽大奇,忙問道:“怎麼裴寂還是晉陽宮監?剛才樊爺爺率領文武官員迎接我的時候沒看到他,我還以為他已經被撤換了。”
“裴宮監沒被撤換。”王威如實答道:“雖然樊留守一直不喜歡他,但他是朝廷的直屬官員,樊留守也拿他沒辦法,剛才他沒去迎你,也是樊留守故意沒叫他。”
暗歎了一句樊老頑固還真會得罪人,陳喪良趕緊讓傳令兵召喚裴寂入帳,不一刻,在歷史上頗有名氣的裴寂進到中軍大帳,向陳應良恭敬行禮時,陳應良親手把他攙起,也沒問他為什麼沒去城門迎接自己,只是以裴氏旁枝晚輩的身份與裴寂拉關係套交情,對裴寂尊稱叔父,裴寂則滿臉的受寵若驚,一邊呈上見面禮物,一邊趕緊解釋自己是恰好有公務在身,所以沒能去城門前迎接陳喪良,懇請陳喪良不要介意。
大笑著連說沒關係的時候,陳喪良也仔細打量了一下之前只見過一面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的裴寂,發現他四十出頭的年紀,眉目甚是清秀算得上一個美男子,個頭也頗高不象文官反而更象武將,說話行事卻文質彬彬,甚有氣質風範,只可惜陳喪良和他沒有什麼象樣的話題可談,所以當馬三寶和程咬金等將進帳稟報立營事務時,裴寂便主動告辭離開,沒敢打擾陳喪良辦理軍務。
很小心的命令軍隊立木為柵,陳應良又請高君雅幫忙提供木材,高君雅一口答應,立即就要趕往太原隋軍的營地給陳喪良調撥木材,陳喪良又順手把裴寂送給自己的禮盒遞給了高君雅,吩咐道:“高將軍,拿去告訴太原士卒,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東西,明天出兵凌井店,誰殺敵最多,這裡面的東西就歸誰,賞賜也繼續照例撥給。”
“大將軍真明白士兵的心思,末將替那些丘八謝你了。”高君雅倒也沒有推辭,笑著就接過了禮盒,再好奇的開啟一看時,高君雅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