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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部分

執迷不悟,到時候再想求我寬恕,我就是想再寬恕你,也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了。”

…………

有了家主的這番交代威脅,裴仁基這次終於不敢再耍花樣,離開了尚書檯後,馬上就無比老實的跑到修行坊去見蕭懷靜,結果也與在尚書檯截然相反,裴仁基在小蕭國舅府上受到了無比熱情的接待,小蕭國舅不僅親自把裴仁基請進了後堂設宴款待,還安排了好幾名的美貌侍女侍侯裴仁基飲酒,對裴仁基極盡禮遇,敬若尊長。

到底是在官場上廝混了幾十年,政治智商雖然有些偏低,但最起碼的官場演技裴仁基還是有點,坐在席間一直都是長吁短嘆,滿面愁容,小蕭國舅見了當然要見縫插針,好心打聽裴仁基是為了何事煩惱?裴仁基則按照裴矩的指點,說自己剛才去了尚書檯拜見裴矩,結果卻被裴矩趕出了門外,小蕭國舅聽了當然是心中狂喜,臉上無比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裴左相怎麼能如此對待你德本兄?你和他,可是同族兄弟啊?”

“還不是你害的?”裴仁基嘆了口氣,道:“那天我那不孝女兒,和我鬧翻了以後,就住進了陳應良家裡,還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給了陳應良,陳應良又把事情捅到了族兄那裡,族兄就勃然大怒了。還有弘策,也和我絕了交。”

滿臉難以置信的驚訝了幾句,小蕭國舅又乘機煽風點火道:“德本兄,恕小弟直言一句,你這幾位同族兄弟,對你的態度,似乎遠沒有對陳應良那麼重視啊?一個十七八稈子打不著的外姓侄子,把他抬上右武衛大將軍的重職就算了,竟然還為了這麼一個外姓旁支與你絕交,把你趕出門,這還能叫同族兄弟嗎?”

裴仁基不答,只是一個勁的喝著悶酒,小蕭國舅用眼色示意侍女盡力給裴仁基灌酒,待到裴仁基逐漸酒力不支時,小蕭國舅才神秘兮兮的對裴仁基說道:“德本兄,有個訊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到——據小弟所知,今天有一道彈劾陳應良的奏章送到了陛下面前,奏劾陳應良在楊玄感叛亂及北上平定汾水賊亂時,曾經兩次擅自提高賞格,收買士兵,意圖不軌。”

裴仁基停住喝酒動作,盤算了一下才問道:“陛下看到奏章後,是什麼反應?”

“當然是勃然大怒。”小蕭國舅微笑說道:“此外,昨天也有人上表彈劾來護兒,彈劾他在攻入平壤之後,約束軍隊不力,縱容士卒大肆劫掠,導致高句麗賊軍乘機反撲,將來護兒殺得打敗,被迫放棄幾乎得手的平壤城。這件事以前雖然也有人提過,但是這一次,陛下見了之後,同樣是龍顏震怒,責令有司嚴查。”

“就只有這些?”裴仁基追問道。

“暫時只有這些。”小蕭國舅微笑說道:“不過德本兄放心,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會幫腔,時間越長,彈劾陳應良和來護兒的奏章就會越多。”

“好!越多越好!”裴仁基終於露出一些獠牙。

聽到這話,小蕭國舅當然笑得更開心了,一邊親自給裴仁基上酒,一邊又低聲說道:“好是好,但小弟覺得,這些彈劾力度還是太輕了,未必就能致陳應良小賊於死地,擒賊要擒王,打蛇要打七寸,想要徹底扳倒陳小賊,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必須要抓住他唯一的要害窮追猛打,這樣才能促使陛下下定決心,將他明正典刑,斬首問罪。”

“陳小賊有什麼要害?”裴仁基趕緊問道。

“年輕!年輕就是他唯一的要害!”小蕭國舅惡狠狠說道:“請德本想一想,陳應良小賊今年才二十歲,就已經展現出了過人才華,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縱橫南北,百戰不敗,若假以時日,天下誰人還能制他?德本兄不妨可以想一想,如果讓陛下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他陳應良小賊,還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嗎?”

裴仁基的臉上變色了,又盤算了一下,裴仁基再次問道:“蕭賢弟,難道你想讓陛下明白這個道理?”

“小弟當然會設法讓陛下明白這個道理。”小蕭國舅微笑說道:“但是小弟這一劑藥雖然對症,卻還缺少一個藥引,少了這個藥引,這劑藥就可能見效很慢,但如果有了這個藥引,小弟開出的藥方,就能立即奏效了。”

“什麼藥引?”裴仁基又問道。

小蕭國舅笑而不語了,直到裴仁基再三追問,小蕭國舅這才揮手讓陪酒侍女下去,然後一邊給裴仁基滿上酒,一邊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微笑說道:“德本兄,這就是藥引,請兄長過目。”

接過了紙開啟仔細一看,裴仁基的臉色頓時就有些蒼白了,因為紙上寫有四句詩:‘心在廟堂身在舍,飄搖風雨謾嗟吁;他朝若遂凌雲志,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