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威望方面,陳喪良更是甩開了裴仁基八條街都不止,自出道以來就從沒打過一次敗仗,百戰百勝所向披靡,早就是已經大隋公認的最耀眼將星,大小將領士卒當然都樂意在陳喪良的指揮下作戰立功。而相比之下,自打獨自統兵作戰以來就沒打過一個象樣勝仗的裴仁基,在隋軍將士的眼中當然就是連給陳喪良提鞋都不配,尤其這段時間裴仁基又不切實際的強攻虎牢關,導致連連慘敗,軍心沮喪之下,裴仁基的號召力自然也就更加削弱,更加無法與勝利的象徵陳喪良相比了。
陳喪良開始在河南討捕軍營地內耀武揚威的時候,同樣暈頭轉向的裴仁基和蕭懷靜透過交談,也逐漸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裴仁基馬上就大聲喊冤,道:“我沒有,裴行方不是我派去的,他今天是來過我,但他只是問我是否需要把重傷員轉移到洛口倉休養,其他的什麼都沒說,我也沒有給他安排任何差事。”
“裴行方不是你派去的?”蕭懷靜張口結舌,驚訝道:“那他為什麼要跑去我那裡,說那些話?是他自行其事,還是別有他人安排?”
裴仁基皺著眉頭緊張盤算,裴仁基相信堂侄子沒這個膽量擅自行事,也沒有理由這麼做——官二代裴行方的靠山可十分強硬,說他前途無量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為人又乖巧聰明,不可能拿自己的光輝前途開這樣的玩笑。既然裴行方不是擅自行事,那麼背後肯定就有人指使,而能讓裴行方冒險做出這樣的事,裴行方的直系頂頭上司劉長恭也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再往上的話……
想到這裡,裴仁基的臉色重新開始蒼白了,也脫口就向小蕭國舅問道:“蕭監軍,你是否確認陳應良已經率軍來到了這裡?”
“都是你那侄子說的,我怎麼確認?”蕭懷靜沒好氣的反問,然後蕭懷靜也是心頭一震,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暗道:“陳應良小賊到底有沒有來這裡?如果他來了,他為什麼要派裴行方去我面前說那些話,告訴裴仁基準備向瓦崗賊詐降?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大帥!大帥!陳留守來了!東都的陳留守來了!”
恰在此時,帳外突然有親兵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剛進門就大喊大叫稟報陳應良在河南討捕軍營地出現的訊息,裴仁基和蕭懷靜更是震驚,趕緊追問詳細時,那親兵如實答道:“真的是陳留守來了,還打上了他的右武衛大將軍帥旗,現在全營的兄弟都轟動了。”
親兵的話還沒有說完,裴仁基和蕭懷靜就已經聽到帳外隱隱傳來了喧譁聲,大驚之下,二人趕緊衝出大帳向遠處眺望,見中軍營外確實是人頭攘攘,人聲鼎沸,也一眼就看到了陳應良那面張牙舞爪的陳字大旗。裴仁基見了大驚,脫口道:“真的是他?他怎麼跑這裡來了?他來幹什麼?”
沒有人能回答裴仁基的問題,僅有之前報信的那個親兵又補充了一句,道:“對了,大帥,還忘了件事,不知道為了什麼,陳留守還抓了賈閏甫賈護軍,押在他的身邊。”
“賈閏甫被他抓了?”做賊者畢竟心虛,要命機密被賈閏甫掌握在了手裡,聽說賈閏甫已經被陳喪良抓獲,裴仁基的第一反應當然就是罪行暴光,賈閏甫已經出賣了他。腦海裡也頓時一片空白,彷彿已經聽到了鐵鏈鐐銬的碰撞聲,看到了劊子手雪亮的鬼頭刀。
同樣做賊心虛的還有蕭懷靜,儘管蕭懷靜有信心認定陳應良不可能抓到他和李密暗中勾聯的把柄,卻不敢保證李密那邊不出岔子,更弄不明白陳應良為什麼會突然在這裡,還有無法理解之前派裴行方向他的那些話,未知的恐懼之下,蕭懷靜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心中盤算,“陳應良小賊來幹什麼?為什麼一來就抓人?”
越是急於知道陳應良的來意真相,陳應良就越是吊他們的胃口,秦瓊的營地位於左營,原本順時針要不了幾步陳應良就能走到中軍大營門前,陳應良卻故意走了逆時針,領著一大幫河南討捕軍的將士逆時針繞行營地一圈,然後才來到中軍營地正門前,期間裴仁基和蕭懷靜當然是益發的心驚膽戰,疑神疑鬼,陳應良身旁身後跟隨的河南討捕軍將士卻是越來越多,聲勢也越來越是浩大,徹底轟動了整個河南討捕軍營地。
陳喪良這麼做當然是在冒險,河南討捕軍的營地越亂,瓦崗軍發起突襲得手的可能就越大,但手裡沒兵,沒有力量制衡裴仁基,陳應良也別無選擇,只能是利用自己的官職威望儘可能聚攏舊部,壯大聲勢。好在效果不錯,繞營一圈來到中軍營地門前時,陳應良的身後已經跟隨了超過兩千的隋軍將士,同時賀延玉和羅士信的隊伍也已經列隊趕到了營門前侯命,力量上已經足以和裴仁基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