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愛搗騰是非的大姑六婆當然不會放過。
傳著傳著,就有人提到了祁王當年和齊府上千金齊清兒的曠世婚約,有人說,當時的那個婚約啊,陛下傳下來的硃筆都是八個人抬著進齊府的,天下想不知道祁王和齊府千金之間的婚約都難啊……
諸如此類的話,街頭巷尾的三姑六婆百談不厭。
每每拿出來說都能將祁王和齊清兒之間的特殊關係,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
甚至有人說,祁王到了二十九歲才娶了第一個妻子,就是為了已經逝去的齊清兒的,要不是陛下逼迫,強行賜婚,估計祁王啊,孤獨終生也不一定的。
這話便傳到了祁王妃,葛莜的耳朵裡。
晚上,夜已三更。
祁王坐在書房內,夜不能寐。
手裡拿了一本典籍,反反覆覆的看,樣子很認真,但具體有沒有將那典籍中的東西看進去就無從而知了。
葛莜也呆在書房內。
嫋嫋婷婷,小鳥依人一樣的坐在祁王一側,神情有些疲倦,又硬撐著不讓自己犯困。
她捋起袖子墨硯,纖細的手指在燭光下很柔和。
時不時望一望祁王,像是等他先說話。
書房內很靜。
祁王自始自終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估計要他開口,也只會說讓她早些下去歇息,給他留點單獨的空間。
可這話卻不能說。
葛莜心中轉動著外面的那些謠言,好幾次想開口,又把話給嚥了回去,瞅瞅祁王,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心裡又癢癢。
偏生祁王也悶不吭聲。
葛莜心中暗暗叫苦。
這男人冰冷的時候,讓人難以接近的時候,是種魅力,很多女兒都願意為這種魅力赴湯蹈火。可當接近了這種魅力,並且融入這樣的魅力之後,就會發現男人冰冷的表象下面還是冰冷,魅力--都是騙人的。
無奈之下,葛莜實在坐不住了。
眼睛一轉,找了另一個話題道:“殿下原來還有一個妹妹,為何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呢?”
祁王也沒心思看書。
便將典籍擱下,起身走到窗欞前。
葛莜跟過來,追問道:“婭楠即是殿下的妹妹,應當也是位公主,為何皇室宗譜裡面卻沒有她的名字?”(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七章,再提婚約
祁王看著窗外。
黑漆漆一片,也不知他在看什麼。
過了良久,他道:“婭楠是我的同胞妹妹……和我一樣是煬氏一族的後人。”
這話讓葛莜愣住了。
她千想萬想,百種設想從腦中閃過,怎麼也沒想到會問出這個結果。
她一時有些侷促,有些慌張。
煬皇后的女兒,且看婭楠的年紀,難不成是孽種,是和齊帥當年的孽種。
葛莜的臉刷的一白。
腳下有些站不住。
難以置信地看著氣定神閒的祁王。
收留孽種,和欺君有什麼卻別,祁王他太大膽了。
祁王看出了葛莜的慌張,也沒準備在婭楠一事上瞞她,逐將年前婭楠初到祁王府的情景給她講了一遍。
葛莜聽完之後,整個人緩解不少,道:“那麼說陛下私下還是認同婭楠這個公主的,只是不願意在人前認她,所以將她送到了殿下的府上。”
祁王緩緩點頭。
葛莜獨自繞著手指尖,垂頭琢磨。
想了一會兒,只覺其中關係太過複雜,不願意多想,便折回思緒。既然和祁王之間已經開了口,有些話便也沒那麼難說出來,便道:“時下京城當中都在說。。。。。。殿下和當年罪臣之府齊府的謠言,說……殿下過去的那段婚約。。。。。。。和齊府上的千金。。。。。。”
葛莜說三個字撇一眼祁王。
似在考究他,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祁王表情淡淡的。
他拂一拂袖坐到回案几前,道:“時辰已晚,你也改歇下了。”
答非所問麼!
葛莜來了勁。
她追問倒不是在意那婚約,她知道那婚約早已經廢紙一張,不可能作數。而是因為外面關於祁王的議論,一波三折,一半是說他和齊清兒的。
她作為王妃,嫉妒了。
逐道:“外面不過二更天,殿下一般不是要過了三更天才歇下麼?何況我並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