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充滿了抗拒。
嚴頌看著面前神情扭曲的齊清兒,腦子一根筋彈醒了自己,這才意識自己動作的粗莽,竟忘了齊清兒是個女兒身。
露出絲絲抱歉,隨即又轉了不屑的表情,道:“切,誰想看啊!”轉頭衝門外喊了句,“滸婆,來給清兒小姐把衣服換了。”說罷側頭就出去了。
齊清兒看著嚴頌的背影,他的衣服也溼了,裙襬被灌木枝插割出一道一道的口子,也不知刮到肌膚沒有。
心中頓時五味雜呈,齊清兒自己清楚嚴頌喜歡自己,喜歡了十五年。
如果沒有十歲之前的那段記憶,或許齊清兒也早和嚴頌在一起,攜手浪跡天涯了。
可惜,記憶又豈是誰都能摸得掉的。
齊清兒也不另外,她花了十五年只是讓記憶在腦海中越演越烈,直到深刻得刻在了心上。
不一會齊清兒退去了溼漉漉的衣服,裹著一層薄薄的紗衣在炭火旁烤火。
可這本來就悶熱的天氣,誰願意烤火,齊清兒也是沒辦法,硬著頭皮,坐在炭火旁,發汗釋痛。
出了汗,衣服溼了後,再換,反反覆覆換了四五套衣服,腹部的疼痛才開始減輕。
嚴頌則是坐在院中吃著廚娘做的降暑湯,忽動著芭蕉扇,時而扇扇自己,時而扇扇一旁給齊清兒煎的湯藥。
時而又望望齊清兒所在的房舍,看著裡面騰出的熱氣,立馬把扇子抽回來,恨恨地對著自己扇了兩下。
屋中的齊清兒待僕人們撤走了火盆之後,坐在一個銅鏡面前,準備稍稍梳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
看著鏡中自己的面容,齊清兒用手摸著銅鏡。
這張臉上,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與母親的模樣,手指開始微顫。
等了十五年,就盼著自己面相的變化可以大些,今日。被嚴頌這麼一說,齊清兒仔細瞧著銅鏡中的自己。
這張臉確實即像父親的又像母親的。
十五年之間,臉上的變化是大,但那是從一個女童長成一個女人的基本變化。
要比起來,這張臉還不如十五年前那張稚氣的小臉,最起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