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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初斷骨處尚未癒合時,她也是這麼依偎在他懷裡,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升,看日落。
好不童真,好不夢幻。
如今的依偎裡面卻像是有根刺擱在他們之間。
刺的一頭是愛,而另一頭是恨!
“還痛嗎?”過了良久,嚴頌問了這句。
齊清兒輕輕點頭,沒有力氣多言。她現在急需要一盆炭火,把身子烤暖,確切說是要把身體裡的溼氣烤出來。
“痛不會早點說麼!”嚴頌府下身子,將齊清兒橫著抱起來向回走,然後衝她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黑暗中齊清兒能感覺到嚴頌身體的僵硬,和他的不愉快。
齊清兒揚起眼簾,看著面前嚴頌的半張臉。
雖看不清全部,但那雙桀驁的薄唇,看在齊清兒眼裡,線條卻異常清晰。
那輕輕抿住的薄唇奪走了自己的初吻,齊清兒回想起來倒也不生氣。自己和嚴頌打打鬧鬧,追追趕趕十五年,兩人之間早也沒了初吻這等事兒。
倒是他似乎很不喜自己要回京這個想法。
齊清兒想到這兒,小心的將腦袋貼在嚴頌的脖頸處,微嘆一口氣。
“你嘆什麼氣,該嘆氣的人是我!也不知道廚娘都給你吃了什麼,弄得這麼重!”嚴頌故意說些不好聽的,實則齊清兒的體重在嚴頌手裡簡直是輕如一截弱柳,根本沒多重。
他摞著齊清兒的手緊了緊,往家趕的腳步也越走越快。
“廚娘給我吃了什麼也給你吃了什麼啊……”齊清兒氣息微微,忍著痛想調節一下和嚴頌之間的氣氛。
“不對,她一定背地裡給了你什麼好吃的,沒有給我。”嚴頌也想盡量將思緒從適才的不愉快中拉出來,儘量把看到玉的那一幕忘掉。
齊清兒看著嚴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她的嚴頌永遠都是這麼風趣,就是有時霸道了些。
“誰允許你笑了!”
“我沒有笑啊!”
“我明明感覺到你笑了。。。。。。還不承認!”
“哦。。。。。。”
嚴頌突然站住,道:“哦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說不動話而已。”
“說不動,那就閉嘴,誰讓你說話了!”
“……”
嚴頌抱著齊清兒挑了一條近路,近路雖近,但凹凸不平的石子很多,有些地方甚至坑坑窪窪,嚴頌腳下走得坎坷,手裡的齊清兒卻是妥妥的,不搖不晃。
一路小跑趕回了嚴家山莊。
花爺爺聽到院中的動靜出來一看,忙摸著長長的白色鬍鬚道:“這是怎麼了,明明是走出去,怎麼橫著回來了。”
“還不都是她自找的,說那灌木叢中涼快,躺那兒不願起來!”嚴頌腳步不停。
齊清兒也沒力氣去評理,只能由著嚴頌了。
“花老兒,趕緊去弄一個炭盆過來,她舊疾犯了。”嚴頌繼續道,說話間已經抱著齊清兒進了房舍。
花爺爺也不覺得這麼熱的天要炭火好奇,對於齊清兒的舊疾,他在瞭解不過了。
屢屢鬍鬚弄炭火去了。
嚴頌將齊清兒放在床上,還沒直一下腰,就要去解齊清兒的衣襟。
齊清兒看著嚴頌伸來的手,嚇得連忙往後縮去。
話說兩人再親密無間,但也沒到結為夫妻的程度。
齊清兒用手抓住胸口的衣襟,差異的眼神看著嚴頌,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臉蛋微紅。
“幹什麼?”羞答答的丹唇滿是戒備的冒出了這三個字。
嚴頌聽完,手就止住了,然後慢慢直起腰來,單手叉腰道:“你以為我想幹什麼,你自己看看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還嫌舊疾犯了不夠厲害是嗎?!”
“我衣服溼了與你何干?”齊清兒害羞心急,反倒不知該說什麼好,瞪著月牙般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嚴頌。
“是與我無關,但和你的舊疾有關好嗎,現在就該把溼的衣服脫了,換了乾的,再靠著炭火才能好。”嚴頌著急齊清兒的舊疾和她現在所承受的痛苦,倒也沒有多想,就是想趕緊解決問題而已。
“脫…我自己會脫好嗎,你幫我去拿件乾的衣服過來就行了!”齊清兒再疼也要扭著身軀,縮成一團,用手護在自己面前。
心想著,嚴頌這個傢伙,今日。剛吻了自己,現在又想幹什麼。
齊清兒轉動下眼睛,重新盯著嚴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