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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鐵門,開啟門,一股夾雜著血腥的涼風撲面而來。

順著臺階下去,“舞臺”映入眼簾:一個人坐在特製的鐵椅子上,雙手和雙腳被鐵環固定著,腹前擋著橫鐵槓蜷縮在聚光燈光柱裡。黑暗中幾個身影站起來:“主任,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元首幹什麼?”冉妮亞首先想到的是元首。

鮑曼吩咐開啟燈。看到她們,他剛才的不快煙消雲散了。海軍副官講起剛才在門口的難堪,麗達的呵欠變成笑聲:“啊哈哈,等會我要見識一下鮑曼主任的爹是什麼樣子。”

鮑曼望了一眼弒君者,對方也掙扎著抬頭回望子他一眼,鮑曼看到他滿臉是血,紅色的口水掛在嘴角上。

鮑曼把冉妮亞和麗達叫到旁邊的觀察室裡竊竊私語。麗達不以為然地嘟噥:“這事根本算不上什麼。在蘇聯審訊犯人可以動刑,這是明文規定的。就是打死了也沒關係,最多說是心臟病發作,那怕說是喝涼水嗆死的也沒有追究。”

“不行,這是德國。1934年羅姆事件中我們誤殺了兩位將軍,軍官團差點集體辭職。今天貝克之所以死心塌地與我們作對,就是那個時候播種下的仇恨種子。”

又商量了一陣子,鮑曼心滿意足地先告辭了。他來到外面時那個軍事警察追著他作檢討:“報告首長,以後我再也不狗眼看人低了。”

麗達走向特雷斯考,前上校躲避她,看來他沒少挨她揍。麗達示意士兵開啟手銬腳鐐,把他拉到一隻木椅子上坐定。特雷斯考不知是計,還感激地向她道謝。

冉妮亞示意其他人退下。第4集團軍軍法官好像預感到什麼,不願意離開。冉妮亞只好讓他待著。有個證人也好。

麗達冷笑著站在特雷斯考面前,用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咕嘟著什麼。特雷斯考起先洗耳恭聽,後來像燙傷的貓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矢口否認,繼而用最大音量吼叫起來。

“別激動,可愛的上校。”冉妮亞也加入了對他的精神折磨:“你不僅是個背叛祖國的豬,還是個變。態色。情狂。每次你作。愛前都要tian女人的那個地方……”

兩人用女人所能想到的最下流、最齷齪、最晦氣、最骯髒的語言和故事情節向他輪番攻擊。這樣無休止的催眠,讓特雷斯考終於失去了理智,野獸般大吼一聲,掄起椅子向她們咂去。

“砰——”槍響了,來自黑暗處的那幾個人——海軍副官、空軍副官、卡爾梅克人中的某個人。與此同時,韃靼相機的鎂光燈亮個不停。軍法官則瞠目結舌地望著,看起來還沒反應過來。

第二天一早,從南方趕來的哈爾德總參謀長、中央集團軍群司令包克元帥、第4集團軍司令格魯特、第9集團軍司令、元首的愛將莫德爾上將,還有第3坦克軍團司令赫特上將去集在司令部裡聆聽了元首的訓話。

陸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都臉上無光。對於昨晚發生的特雷斯考因反抗被擊斃事件,儘管心裡在打鼓,嘴上也說不出什麼。

房門“砰”地撞開了,戈林和希姆萊趾高氣揚地進來了,他們剛從柏林趕來。戈林徑直走到李德跟前,旁若無人地坐到緊挨元首的包克元帥的椅子扶手上,直到鳩佔鵲巢。

元首與戈林和希姆萊熱烈擁抱。他們當著陸軍高階將領的面,大聲譴責陸軍一些將領的背叛。元首講述了列車遇襲的經過,鮑曼添油加醋地描繪了元首獨自闖入游擊隊營地,隻身一人戰勝敵人的英雄事蹟,彷彿他是戰神的化身。

從這時開始,每次講述元首的英雄業績時,他們都有意無意地忽略掉陪伴元首深入虎穴的鮑斯特。這也難怪,元首怎麼會與一個強姦犯並肩作戰呢?簡直是給元首臉上抹黑。

希姆萊一臉兇相地通報了撲滅柏林反叛的經過。戈林插言說:“他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既沒有計劃也沒有行動綱領,更沒有才幹。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學完陸軍大學的幾年課程的。我懷疑他們在軍校裡只學會了一樣東西——”

戈林賣了個關子,等陸軍將帥們洗耳恭聽時,戈林塗抹了口紅的嘴裡輕輕吐出一句話:“只學會了怎樣用刀叉吃飯。”

元首下了命令,將所有的被告都交給“人民法庭”加以審判。對於軍人而言,那就是剝奪了他們受軍法審判的權利,而改由希姆萊控制的法庭處理,這個法庭根據的不是正常的軍法,而是代表希特勒的一種報仇雪恨的心理。

元首給了陸軍一定的權利:他把隆斯特元帥從南方集團軍群叫到柏林,成立了陸軍榮譽法庭,決定那些人可以進入人民法庭。一些人紛紛自殺: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