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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了?”

見元首默默不言,鮑曼睡意全無,光著膀子跳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元首跟前,聽見元首囁囁著冉妮亞和麗達的名字。

鮑曼試探道:“要不我搬出去?讓她倆中的一個來陪你……說說話?”

李德大為光火:“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齷齪?現在是什麼時候?哪有那種心思?”

鮑曼自討沒趣,被鬧了個大紅臉,訕訕著走開了。半晌,李德走到鮑曼床前,憂心忡忡地說:“馬丁,我想了一晚上,我經歷了好多次暗殺,這次最讓我感到窩心。你想啊,這個特雷斯考簡直是狼崽子,上次我們把他提升為上校,我還親自把一枚勳章別到他胸上。轉過身他就下毒手,竟然把炸彈偽裝成酒……”

“什麼?”鮑曼因震驚而錯愕,“是不是那次施蒙特帶上飛機的酒?我和他打算偷偷喝了它呢。”

鮑曼氣得在屋子裡轉圈,他心裡有話但說不好說出來:這個挨千刀的上校,就算你暗殺元首,也不能傷及無辜呀?難道飛機上的漂亮空姐也與你有仇?想到這裡,他牙齒恨得格吱格吱響。

李德擔心的是包克堅持要由軍事法庭審判特雷斯考。也許參謀長的死對他有所觸動:他的參謀長起初不知去向,傍晚得到訊息說因事情敗露,用手榴彈炸掉了腦袋。

陸軍軍法處的軍法官明天就要抵達這裡,按照以往的經驗,調查、取證、會審、起訴直到審判,最快也得二十天,而李德從內心來講,恨不得特雷斯考馬上在地球上消失。

李德對團團轉的鮑曼無名火起:“別轉了,轉得人暈暈糊糊。”

鮑曼氣呼呼地坐到床上,兩雙憤怒的眼睛在對焦。李德咬牙切齒地自說自話:“這個特雷斯考太可氣了,我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寢其皮!”

鮑曼怔忡了一會,穿上衣服就要出門。揣測領導意圖是秘書的基本功,他頓時明白了元首睡不著的原因:只要這個特雷斯考一天不死,元首一天不能入眠。如果明天軍法官抵達後按部就班地開展工作,元首豈不是二十天睡不著覺?

李德目送著鮑曼出門,意味深長地向他點點頭,還囑咐他儘量按法律辦事。換言之就是要做得滴水不漏。

鮑曼從地下室來到地面上,夜風吹拂著他的臉,半個月亮躲藏在林立的煙囪背後。黑暗中一道手電筒光柱在他臉上劃過,在他發作之前熄滅,他重新隱沒在黑暗中。

一路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崗哨,他穿越花園,經過幾幢大樓,來到最後面的一排平房中。這裡是特雷斯考及其同黨的臨時關押地,第四集團軍軍事警察守衛在這裡,集團軍軍法官和代表外軍處的冉妮亞、麗達還在通宵達旦地審問嫌犯。

鮑曼在門口遇到了麻煩,有眼無珠的軍事警察不認識他,軍法官們認定眼前這個把白襯衫扎進揹帶褲裡的粗短中年人最多是個市長一類的小角色,把他擋在門外。

鮑曼渾身摸索著尋找工作證,始發現皮夾子拉在床上了。望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對方越相信自己的判斷,竟然把他推了一把:“還要給你說幾遍?這是軍事重地,任何外人不得入內。”

鮑曼看來不亮出身份不行了,便低聲說:“我是帝國……”不料對方吼叫起來:“有話大聲說不行嗎?啊?”說著又推了他一把。

鮑曼下意識地用手撥開軍事警察的手,那知這些軍事警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他一把打掉鮑曼的手,手指著他的鼻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鬧事的話我把你抓起來你信不信?沒見過這麼粘粘呼呼的人。趕快走開,聽見沒有,走開——”最後一句話是怒吼出來的。

鮑曼氣得腦裡裡嗡嗡直響,他那裡受過這等閒氣?但一想到元首在等著他,便陪著笑臉對這個楞頭青軍警說,他是帝國辦公廳主任鮑曼,有要事進去。

鮑曼如果橫眉冷對還好點。他一陪笑臉,對方越發驕矜:那有國家領導人央求他辦事的?肯定是假冒的,要麼是腦子有問題。他冷冷地奚落道:“如果你是帝國辦公廳主任,那我就是帝國辦公廳主任他爹。”

鮑曼渾身的血直往上湧,他破口大罵起來,並低頭看他胸前的警號。而軍事警察也準備動手。恰值此關健時刻,海軍副官走出門外,聽到他的聲音嚇子一大跳,疾步上前為他解了圍。

“狗眼看人低。”鮑曼啐了軍事警察一口,往門裡走去。軍事警察鸚鸚學舌:“對不起首長,我是狗眼看人低。”

鮑曼跟在海軍副官後面穿過一扇鐵門,在昏暗的走廊裡走著,每隔幾米便有一個哨兵,他們的腳步聲空蕩蕩的。走廊盡頭又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