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消滅萬惡匪群!
隨著樂曲,俄羅斯旗隊大步流星地邁開了正步,換成了標準的俄羅斯步伐。俄羅斯的綽號是“北極熊”,事實也確實是。俄軍士兵人高馬大得就像北極熊一般,因此其正步動作十分誇張。俄軍佇列條令明確規定:正步走時,上體軀幹保持正直;向前擺臂時,肘部彎曲,小臂水平,位於下額高度;向後擺臂時,手腕前側距褲縫線約30…35厘米;當腳向前方踢出時,腿要繃直,腳尖上翹,腿與地面平行,兩腿夾角90…100度;透過檢閱臺向右看時,頭要上揚30度,以體現自豪感。
在鮮豔的軍旗引領下,俄羅斯解放軍海陸空三軍邁著鵝步而來。羅科索夫斯基一臉嚴肅,走在俄羅斯解放軍陸軍方隊最前面,新禮服上掛滿勳章,仰視主席臺,右手敬禮,左手握拳僵硬地垂在大腿外側,身子像海浪一樣沉浮著,雙腿在軍樂伴隨下緊張而整齊地交替前進。
卡明斯基的俄羅斯人民解放軍空降兵方隊屬於另類。由於沒人配發新式禮服,他與手下一律穿著寒磣的迷彩服,在華麗的俄羅斯解放軍海洋裡活像鳳凰群裡的一隻烏鴉。不過,衣服雖舊,他打出的旗幟為他增光不少:旗手高舉著一面藍色軍旗,上面繪有馬爾他地圖和一行字:馬爾他的征服者。
俄羅斯海軍方隊開過來了。黑海艦隊副司令蓋德採夫少將——被部下丟在甲板上的原蘇聯紅旗北方艦隊潛艇支隊司令——頭上扣著黑色大簷帽,身穿黑色節假日禮服大衣、禮服腰帶,黑色皮鞋。腰裡挎著海軍佩劍,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優雅地劃了個半圓敬禮,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各個方隊滔滔不絕地透過主席臺,其威武雄壯的氣勢,令人膽寒的聲威,排山倒海的力量,勇敢無畏的精神,把新俄國嶄新的精神面貌表現得淋漓盡致,給全世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將士們踢著高難度的步伐,在正步上還要加上彈簧一樣的動作,整個方隊彷彿是整齊、統一的、起伏跌宕的大浪。閱兵場上軍旗獵獵,軍號聲聲,履帶扎扎,車輪滾滾,人歡馬叫,引擎轟鳴。那鏗鏘的足音從歷史深處走來。
樂曲換成了《牢不可破的同盟》,氣氛不再咬牙切齒。希特勒的眼光投向左前方的樂池,一支幾十人的軍樂隊在亞歷山德羅夫的指揮下起勁地吹著喇叭。拋開意識形態原因,希特勒非常喜歡這首鏗鏘有力的歌曲。而俄羅斯新政府首腦弗拉索夫也奉行“拿來主義”,把蘇聯的軍歌直接搬過來重新填詞,他的理由是音樂無國界,因此在這次閱兵式上放的好多曲子是熟悉的蘇聯歌曲,事後有人調侃說,這是慶祝蘇聯十月革命25週年閱兵式,只不過把斯大林換成了希特勒。
亞歷山德羅夫猛烈地揮臂指揮,目光無意間與元首相遇,他自豪地衝希特勒笑了笑,然後更加猛烈地揮動胳膊肘兒。德國元首也向他微微點頭,然後對湊到跟前沒話找話的貝當炫耀道:“元帥,那個人就是原蘇聯紅旗歌舞團團長,他指揮今天閱兵式的軍樂隊。”
“對,那個人是你!”老元帥指著矗立在紅場對面的巨大希特勒像答非所問,也許老眼昏花沒聽懂,也許是故意攪局。
“亞歷山德羅夫……”希特勒喃喃。他的思想開起了小差,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在腦海中縈繞——
《牢不可破的聯盟》原為全聯盟**(布林什維克)黨歌,作於1939年,由亞歷山德羅夫作曲。1940年,蘇聯政府徵集蘇聯新國歌,亞歷山德羅夫將《布林什維克黨黨歌》的曲調進行了加工修改,請詩人米哈爾科夫重新填詞,而後以此歌應徵。結果,這首歌曲中標。
二戰爆發後,擔任紅旗歌舞團團長的亞歷山德羅夫創作了《神聖的戰爭》等一批歌頌愛國主義和英雄主義的歌曲,並親自帶領歌舞團奔赴前線為紅軍指戰員演出,極大地鼓舞了部隊計程車氣。廣大蘇軍官兵愛戴亞歷山德羅夫,將他譽為“全軍的財富”,今年年初,他與米哈爾科夫一道被空投到陷入重圍的列寧格勒,指望著他倆鼓舞士氣,帶來奇蹟。
當然,歌曲代替不了槍炮,更不能當飯吃。列寧格勒不可避免地陷落,他倆被一支化裝成蘇軍的波羅的海部隊俘虜。
兩個月後,弗拉索夫視察俘虜營,遇到他倆時高興得哈拉子都流出來了,當即命令他倆為新俄羅斯創作歌曲。
弗拉索夫滿以為作詞家米哈爾科夫會調轉槍口,因為他出生於世襲貴族家庭,也不是蘇共黨員,三言兩句就會乖乖就範。卻沒料到他對布林什維克忠心耿耿,利用到前線喊話的機會逃回到蘇軍戰線。而原以為費一陣口舌的亞歷山德羅夫卻很快投靠了新主子,他被列寧格勒人吃人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