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先生,你……”達西先生雖然因威廉先生話中的侮辱感到憤怒,但是與此同時,讓自己擔心的是,對方顯然調查過馬特的家庭狀況。這位威廉先生或者他身後的主人,對馬特有什麼企圖呢?達西先生覺得,自己是真心把馬特當成弟弟看待,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調查馬特的生活環境,是理所應當的事。對於其他所有調查馬特的人,都被達西先生毫不留情的打上‘有不軌企圖’的標籤。
此時,被遺忘在一旁的福爾摩斯先生卻一點都沒有因為兩位先生的無視而生氣,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們相互掐架,隨便從中得到對自己有用的訊息。這兩位先生都很明顯的表現出,對班內特過於詭異的關注。雖然福爾摩斯不否認,班內特在某些方面的確是個很奇特的孩子,但也只是孩子而已。完全不值得威廉先生背後的主人如此費心的關注。
福爾摩斯看到威廉先生的第一眼,就知道對方絕對是長年混跡沙場的真正的軍人,而不是那些只知道穿著紅色軍官服勾引無知少女的白痴民兵。但是,這樣一個全身殺氣十足的人身上,卻時不時透出一股尊貴,和對一般人的蔑視,如果不是身居高位,就是長期和尊貴的人在一起的緣故。當然,福爾摩斯更傾向於後者。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福爾摩斯先生的樂趣被來送茶點的哈德森太太打斷,“噢,先生們,來點茶點怎麼樣,剛考出來的杏仁餅。”
還沒等三位先生道謝,哈德森太太突然轉身出去,很快,拿上來一個方形的盒子,“啊,上帝,我差點忘了。這是昨天上午,班內特先生出門前特意交給我的,讓我今天一定要轉交給福爾摩斯先生,你看看,我差點忘了。”
“給我的,班內特當時有說什麼嗎?”福爾摩斯先生有些好奇的問,
“嗯……班內特先生當時說,他今天要開學,怕沒時間給你,所以讓我今天代為轉交……果然,班內特先生今天沒回來,我想他大概去學校了吧!”哈德森太太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忘記班內特先生的囑託。
“什麼?這位太太,你的意思是說……馬特少爺從昨天上午出門到現在,一直沒有回來過?!”威廉不可置信的看著哈德森太太,他心裡產生不好的預感。
威廉並沒等哈德森太太的回答,把矛頭轉向抱著盒子研究的福爾摩斯,“福爾摩斯先生,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我不認為像馬特少爺在知道第二天要返校的情況下,會做出這種徹夜不歸家的行為。是不是馬特少爺出什麼事了……”
福爾摩斯皺皺眉,他並不是很想有人插手有關班內特的失蹤案。福爾摩斯可以對任何事不在意,可唯對偵破案件,有著非比尋常的佔有慾。福爾摩斯裝作沒聽到對方的問話,認真地拆著手上的物件。可是,福爾摩斯先生漏算了同樣擔心的班內特的達西先生。
“威廉先生,不瞞你說,根據一個小乞丐的說詞和馬特自己的留言,馬特很可能於昨天上午,在泰晤士河附近捲入了綁架事件。”達西先生覺得多一個幫忙,馬特就有多一份獲救的希望,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放棄前嫌,他事情真相告訴對方。
“什麼?昨天上午、綁架……”威廉表情立即嚴肅起來,“達西先生、福爾摩斯先生,這次綁架事件已經超出了一般的誘拐案件,務必請你們把所知道的每一個細節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威廉覺得馬特少爺和公主被綁架很有可能是同一件。
“?這位威廉先生,你憑什麼會認為我們必須把知道的告訴你……除非……情報交換。”福爾摩斯先生大概能猜到班內特讓他們找威廉先生的原因了,大概這次綁架事件中的另一個女孩和眼前這位威廉先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威廉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福爾摩斯先生,他這大半輩子,還沒有人敢用他在意的人和他談條件……可眼前這個人,居然無視自己的憤怒和殺意,毫無顧忌要求‘情報交換’。
福爾摩斯先生當然注意到了威廉先生的變化,別的不敢說,他對敵意和殺氣十分之敏感的,但是,福爾摩斯一點也不擔心威廉先生會暴走,他相信對方明白,這時候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福爾摩斯先生,你……很好。你是唯一一個敢如此威脅我的人,這次我就滿足的你要求,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要是因為你的耽誤和知情不報,而導致他們遭受不必要的傷害…的話…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完。”威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淡淡的說道,他明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雙方很快的交換了所知的情報。
“果然是牽涉到英國存亡的大事啊!”福爾摩斯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