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不凡,一見到黑衣騎軍那身盔甲便已認出了對方的來歷,心中一沉,脫口便叫了起來。
王三娃子哪懂得啥黑狼軍不黑狼軍的,此時見大勢不妙,一把抓住錢明達的肩頭,著急地叫道:“達子哥,快逃!”
錢明達也算是條大漢,然則卻遠不及王三娃子一身的神力,儘管拼命掙扎著想要脫身,卻哪能擺脫得了王三娃子的拖拽,被王三娃子拖拉著向人少處踉踉蹌蹌地奔了去,一急之下,忙吼道:“三娃子,快放開老子,逃不了的,跟他們拼了,孃的,你聽到沒有!”王三娃子聽倒是聽到了,只不過他不但沒有停步,反倒是跑得更快了幾分,倒黴的錢明達就跟一口破麻袋一般被拽得險些就要脫離地面飛了起來,氣得大罵不已,只可惜王三娃子卻不管他怎麼罵,只是一味地埋頭狂奔。
那群殺來的黑狼軍顯然沒打算留一個活口,飛快地四散開來,到處追殺逃散的民夫,便是倒於地上的屍體都不忘劈上一刀,王三娃子跑得雖快,可又怎能跟戰馬比速度,這才剛跑出沒多遠,三名黑衣騎兵已從後頭追了上來。
“三娃子小心!啊……”錢明達是被王三娃子倒拖著走的,此時見到後頭殺將過來的三名騎兵來得極快,知道已然無法逃脫,不由地高聲叫了起來,然則,話音未落,率先衝將過來的一名黑衣騎兵便已揚起了彎刀,只一劈,便生生將錢明達攔腰劈成了兩截,吃疼之下的錢明達頓時爆發出一聲慘嚎。
“啊,達子哥!”王三娃子突覺手中一輕,本正狂奔著的身體立時失去了平衡,拉著錢明達的半截身子,在地上滾了幾下,無巧不巧地躲過了身後殺來的那名黑衣騎兵的揮刀下劈,再一看口吐鮮血的錢明達只剩下了半截身子,頓時放聲大叫了起來。
“三娃子,快逃,去見殿……”錢明達忍著劇疼,吃力地說了半截話,頭一歪,人已死去。
錢明達不但是村長,還是教王三娃子武藝的師傅,儘管彼此間相處也就只有一年不到一點的時間,可感情卻深得很,此時見錢明達竟然慘死在自己面前,王三娃子徹底瘋狂了,怒睜著滿是血絲的雙眼,大吼一聲:“老子跟你們拼了!”跳了起來,也不管從後頭衝過來的兩名騎兵手中的雪亮彎刀正劈將過來,和身一個猛撲,讓過了劈殺而來的刀鋒,雙手猛地一合,竟將一名騎兵的手臂握個正著,狠命一拽,生生將那名騎兵連人帶馬拖倒在地,不管不顧地掄了起來,將那名被摔得七暈八素的黑衣騎兵當成了武器,劈頭蓋腦地便砸向了衝在最後的那名黑衣騎兵,驚得那名騎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揮刀一劈,當聽“撲哧”一聲,刀鋒已切入了自家戰友的大腿中,還沒等他抽出刀來,便已被戰友的身體砸個正著,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如同騰雲駕霧般地便飛離了馬背,喉頭一甜,一股鮮血便噴湧了出來,人還沒落地便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就在王三娃子一舉放倒了兩名黑衣騎兵的當口,衝過了頭的第一名黑衣騎兵此時已經勒轉了馬頭,剛好瞅見最後那名騎兵橫飛出十數丈的慘狀,頓時被嚇了一大跳,略一猶豫之後,還是縱馬向王三娃子衝殺了過來。
王三娃子一舉擊倒了兩名黑衣騎兵,膽氣頓時壯了許多,竟沒去牽身邊不遠處正慢跑著的無主戰馬,而是重重的一拳擊向被其提在手中、正自慘嚎連連的那名倒黴的騎兵之胸膛,但聽“嘭”的一聲脆響過後,那名騎兵的胸前鎧甲陡然凹進去了一大塊,一聲慘嚎過後,倒黴的傢伙徹底成了具死屍,王三娃子也不管對方死沒死透,換了個手,倒提著死屍的腳腕子,怒目盯著飛奔而來的最後一名黑衣騎兵,大吼一聲,衝了過去,趁著對方舉刀欲劈的當口,一揚手,將手中的屍體猛命地一個橫掃,一個奇觀出現了——“彭”地一聲巨響過後,王三娃子手中的屍體固然被撞成了血淋淋的幾塊,可那名騎兵連人帶馬宛若被衝車撞中一般,竟然側飛了起來,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竟將沙地撞出了個大坑,塵土飛揚間,無論是人還是馬全都口吐鮮血,身上更是處處開口,血如噴泉一般四下亂濺。
震撼,絕對的震撼!正在不遠處追殺著民夫的黑衣騎兵們大多被那聲巨響給驚動了,再一看那連人帶馬被王三娃子拍飛的奇觀,立時全都傻了眼,愣是沒搞明白民夫裡頭怎會冒出這麼個殺神來,各自駭然之餘,不約而同地放棄了追殺四散而逃的民夫之舉動,蜂擁著向王三娃子衝了過來,打算先將王三娃子亂刀分屍再論其餘。
王三娃子雖無甚見識,卻不是呆子,連殺三名黑衣騎兵之後,胸中的怒火已稍稍平緩,這幾下交手看似輕鬆,實則他已是盡了全力的,這還是趁黑衣騎兵不備方能得手,再來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