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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之下,只能被她拉著多走了不知道多少彎路才回了桃花島。

“我等的桃花都謝了!”陸卿衣彷彿突然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一下子眼淚竟是不止。這下可真是哭的黃藥師心都痛了,連忙哄著她。哭到後來,黃藥師實在無奈,他活了這麼幾十年,還真從未見到人這麼哭過,即便是以前蓉兒哭,他也不過是哄上兩句便好了,再哭下去便是隨她哭上一會,總是會好的。只是這法子卻不能用在他這夫人身上了,最後只好微笑嘆道,“你這樣子,怕是要生個淚娃娃出來哩!”

哪曉得陸卿衣聽了這話之後更是直掉眼淚,連連捶著他胸。他一提起孩子的事情,她便想著這幾個月來懷孕之苦也都是為他受,一時間更是難過傷心。

黃藥師見她聲聲啼哭,終是惱了,氣道,“罷罷罷,我也不勸你了。倒不如讓蓉兒陪著你哭算了!”實在是他半路上已經是被黃蓉哭的脾氣上火了。

陸卿衣聽他此言,忙是拉住他。剛開始的確是哭的傷心,哭到後來倒是有幾分止不住,她也就這麼哭了下去,誰曉得他竟是真惱了。她吸了吸鼻子,心裡又有幾分彆扭,只是睜了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著他。

“不惱了?”黃藥師故意佯怒問道。

陸卿衣破涕為笑,“你才惱哩!”

“難道我又不該惱了?”黃藥師睨著她說道,“你倒是連玄繼都不如的,一點都不曉得照顧自己。”

陸卿衣哭也哭完了,這才有了說笑的心情,“那師傅倒是娶了玄繼去!”

黃藥師聽了,氣呼呼的瞪了那嬉皮笑臉的人一眼。兩人互相對視半晌,本來是嬉笑的場面,卻漸漸多了幾分纏綿的味道。

“卿兒瘦啦!”黃藥師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溫聲說道。

“才不是哩!”她伸手捏了捏自己另一邊的臉頰,反駁道,“明明就是多了好多肉啊!”

“應該再胖一點的。”黃藥師笑著說道,“日後我盯著你,總是要將你養的白白胖胖才好。”

陸卿衣靜靜笑著看著他,原本幾個月來的不安定,在見到他的時候,都變作了一泓清澈泉水,溫情盪漾。他是三月柳條,輕輕拂過水麵,她的歡愉和喜悅,都由此而來。千山萬水不隨行,魂夢欲教何處覓。

前世她曾聽崑曲《思凡》裡說道,我一心不願成佛,不念彌陀般若波羅。便願生下一個小孩兒,卻不道是快活煞了我。當時她尚與友人笑言,這小尼姑未免也太奇怪,生下個孩子便是連成佛都不願。只是到了自己懷孕才曉得,若是那是自己愛人的骨肉,成佛又算的了什麼?心心念念、痴情以待的,不過是他與她歲歲長相伴罷了。

這在外頭的三個月,對黃藥師而言,又何嘗是容易?他離島尚未一日,便想著她是否起身,是否安眠。之後的每一日,晨光微曦時候,薄霧纏綿,他會想著她此時該會醒來一會,然後見時候尚早,又會咕噥幾聲繼續睡著。晚上他站在高處,看晶瑩透明的月色照著瓣瓣樹梢的花朵,會想若是她在身邊必會一臉驚奇的拉著他喊著要好好看看。

他一路朝北趕去,千山萬水,卻總是化作她笑盈盈的樣子。夜裡他靠在一邊假寐,耳畔總是響著她若有似無甜甜膩膩的“師傅”叫喚。

他見著路邊牙牙學語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走著,溪畔浣衣女子身旁放著的孩子,若不是蓉兒危險,他著實想立即掉頭回到島上,陪著她,陪著兩人的孩子,一天一天,日日夜夜。

兩人在房間了好是訴了一番離情苦,才又整理了衣衫,去見了其他幾人。

陸卿衣早是說了洪七公與陸乘風離島之事,黃藥師聽程瑤迦產子,倒是愣了一愣,才笑道,“沒想到倒是乘風最先做了爺爺!”陸卿衣想了想,便笑開了,“我那傻瓜哥哥可不是喊你祖師爺爺嘛!”

馮默風與梅超風兩人倒不似陸卿衣那番激動,只是照例的說了近來兩人的進度,又聽他指點一番便罷。

“師傅還記得彎彎嘛?”陸卿衣見事情都說好了,便提起了彎彎這件事情。

黃藥師輕輕頷首,“自然記得的。”

陸卿衣一臉愁苦說道,“彎彎好似中毒了。師傅先來給她看看罷!”

黃藥師微微一愣,這麼一說,他倒真是記起了,當年見到柳府眾人的時候,卻都是中毒身亡的。

仔細看了彎彎之後,又細細的把脈,問了梅超風這些時候來用的藥,黃藥師說道,“確是中毒,不過倒不是很深,中的是‘春蠶’。”

“春蠶?”陸卿衣接的一臉茫然。倒是梅超風和馮默風兩人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