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跑下了塔,佳期垂下眼幽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看來,這位少奶奶也很是喜歡衛央的吧?”
也?寒江、寄江同時察覺到佳期話中的不尋常,兩人一道挑了眉看向佳期,寄江口無遮攔的直接問道:“少官這般對您,難道您都不恨他麼?”
佳期正在小炭爐上燒水,聽到寄江的問題失笑反問道:“恨?為何要恨?”
寄江一時語塞,一雙妙目遊移在佳期腳踝上的銀鏈上,這樣強硬的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即便是以愛為名也有些太超過了吧?
看出寄江的心中所想,佳期維持著淺淺的笑容答道:“沒有自由身,但並不妨礙我有自由的心,除了無法四處走動,衣食無憂,在這裡看著季節更替四時變化,無聊時便畫畫、寫字、泡茶來打發時間,這倒也不失為我以前所渴求的一種生活。”
“可是您不覺得寂寞麼?”即便是以前一直跟大奶奶隱居在清淨齋,但那至少是一種自願的選擇,而且大奶奶身邊還有她們姐妹陪伴著,平日裡倒也不覺得有多孤單,寒江擰起了眉頭看向佳期,“若是真如您口中所言,這是您所渴求的生活,您又何必用那麼豔羨的眼神看著那些飛鳥?”
沒想到寒江還是那麼敏銳,佳期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臉上的笑容多了一點落寞:“寂寞啊,很是寂寞,我沒有慧根,也沒有豁達的胸襟,早知為感情陷落會很慘,偏偏仍是走上這一遭,這大抵是佛家所說的業障吧?或是劫數?此番的情劫,卻是想修出什麼正果?有時候我也自己問自己,為什麼衛央對我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我仍然對他恨不起來?為什麼我還能夠理解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做?或許,那是因為我也愛著他吧。只是這一份感情之於我,之於他,都是一個劫數,我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在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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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Take me a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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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江吃了一碗茶便不敢多做停留,匆匆起身與寒江請佳期再忍耐幾天,她會想辦法解救佳期出去,但佳期還是一徑淺淺的笑,似乎並不太相信寒江能將她救出衛府、逃出衛央的追捕。
再次挪到窗邊坐下,佳期目送寒江和寄江快步走進小樹林隱去了身影,忽而又一笑,似是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今天真是熱鬧呢,大家都輪番來看我,既然一場來到,也下來坐坐吧,我請你喝茶。”
佳期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從屋頂落到了小房間中,無名清俊的臉上有一絲赧色,他手足無措的看著佳期,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佳期又挪回矮几旁坐好,然後像招呼寒江她們那樣對無名招了招手:“過來坐坐吧。”
無名看著自己的腳尖,一點一點的挪過去彆扭的坐下,無論如何就是不敢抬眼看佳期。佳期很快的又泡好了一壺茶,倒出兩小杯來,將其中一杯遞到無名面前笑道:“繡葉銀毫,喝起來帶著竹葉的清香,這時節喝最是消暑。”
無名側著臉點點頭,拿起茶杯一口就將其中綠金色的茶湯一飲而盡,不想泡茶的水是剛滾開的,一下子就燙到了舌頭,無名差點一口茶水全部噴出來,但瞄到佳期含笑的臉,又生生給吞了下去,差點把嗓子和腸胃全部燙到穿孔。
佳期輕笑著站起來走到一旁的小冰箱(某綿註解:這種冰箱是古人用來放置冰塊的特製箱子,不是我們現代的雪櫃),拿出放在冰塊中間冰著的一小碗酸梅湯送到無名面前示意他喝。
“謝、謝謝。”無名燙地舌頭都大了,含糊不清的道了聲謝,也不推辭,接過那碗酸梅湯又是一飲而盡,臉上的紅燙才終於消下去了一點。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佳期重又走回無名對面落座。
無名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小聲解釋道:“此前府裡風傳宗祠堂這兒鬧鬼,三老爺就命我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不曾想竟然是……”
他沒有說下去。佳期瞭然地笑了笑。無名地見話說開了。才指了指佳期腳上地銀鏈子問道:“這是少官弄得麼?”
佳期點了點頭。
無名微微一愣。然後嘆了口氣點點頭:“我說少官怎麼一回府就不見人影了呢。大老爺和三老爺還以為他去了少奶奶那兒……呃。我是說。他到這兒來也是來看少奶奶了。”
不善修飾地帥氣青年說多錯多。好不容易降了點溫地面皮又火辣辣地燒了起來。佳期掩唇輕笑了兩聲:“無妨。本來那位小姐才是明媒正娶地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