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棄,不能羞。”
那一絲縱被無情棄也不羞的無怨無悔絲絲縷縷的痴纏,纏在江心,任是風吹也不散!
南國泰城。
此城地處南國南部,再過便為爾城,爾城乃邊城,與皇國相鄰。本來爾城過去還有戈城、尹城,但都在五年前的“戈城大戰”中為皇國所吞併。
“好了,總算到泰城了。”
泰城門外,風夕抬首看著城門上斗大的字感嘆道。
“樸兒,你快點,咱們進城吃飯去。”回首招呼著一步三移的嬌少爺。
“你有錢吃飯嗎?”韓樸抱著空空的肚子有氣無力道。
兩人此時倒是幹凈整潔的,除了韓樸面有菜色。
“沒錢。”風夕拍拍布挨布的口袋,答得十分乾脆。
“沒錢你怎麼吃飯?難道你想搶?”韓樸直起腰道。
不要怪他出言不遜,而是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覺得任何不正常的行為安在風夕身上才是正常的。
“搶?”風夕怪叫一聲,直搖頭道,“怎麼會,我堂堂白風夕豈會做這種事!”
“你做的還少嗎?我家的藥你偷的、搶的還少嗎?”韓樸撇撇嘴道。
想當初他對白風黑息這兩位大俠多麼景仰崇拜啊,可現在看到了他們的真面貌,只覺得這所謂的大俠啊,有時跟無賴也差不多。
“嘿嘿,樸兒,關於你家的藥的事,那叫做行善。”風夕乾笑兩聲,“至於今天吃飯的錢,我會弄到的。”
“怎麼弄?”
“跟著我走就行了。”風夕瞄兩眼韓樸,笑得別有意圖。
被她眼一瞄,韓樸只覺著腦門一涼,頸後寒毛直豎,直覺不妙。
“快走呀,樸兒,還愣著幹嘛。”風夕催促著他。
韓樸無可奈何,只得跟在她身後。
兩人拐過兩條街,前面街道十分的熱鬧,行人擁擠。
“到了。”
耳邊聽得風夕一聲叫喊,抬頭一看,前面一個大大的“賭”字。
“這不是飯店,是賭坊!”韓樸叫道。雖然先生授課時,他總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但這“九泰賭坊”四字還是識得。
“我當然知道是賭坊。”風夕一拍他腦袋,指著賭坊的牌匾道,“聽說這‘九泰賭坊’是這泰城內最大的賭坊,口啤不錯,從不欺壓詐騙!”
“你難道想靠賭博贏錢吃飯?”韓樸猜測著她的意圖。沒費什麼心思去想這號稱武林奇俠的女人竟然會賭博。這幾月的相處,他已見怪不怪了。
“樸兒,你不笨嘛!”風夕讚賞道。
“你沒賭本怎麼賭?”韓樸狐疑道,才不被迷湯灌醉,每當她誇將他時,也代表著她在算計他。
“誰說我沒賭本啦。”風夕笑眯眯的道,臉上笑容此刻與豐息有些象。
韓樸上下打量著她,最後眼光落在她額際的那枚雪玉月上。
“難道你想用這塊玉月作賭本?那還不如當去當鋪換幾片銀葉保險。”只不過‘素衣雪月’乃她的標誌,她若輸掉了怎麼辦?這樣的雪玉月世上也只一塊吧?就象那個黑豐息的墨玉月也只一塊。
“這東西呀……”風夕指尖輕撫玉月,有絲惋惜道,“這是家傳之物,不能當的,否則我早把它換飯吃了。”
“那你用什麼作賭本?”韓樸小心翼翼的問道,同時稍離風夕三步遠的距離。這一路來,他身上能當的早當了,最後只留那一柄爹爹給他的七寶匕首,決不能讓她拿去當賭本,若輸了,以後去了地下,會被爹爹敲破腦袋的。
“跟我來就知道了。”風夕手一伸便抓住了他的手,連拖帶拉,把他拐進了賭坊。
一進賭坊,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難聞的異味及震天的叫喊聲。
“我們就玩最簡單的買大小吧。”風夕拖著韓樸往人堆裡擠。
韓樸一手被風夕抓住,得空的一手便捂住口鼻。
現在雖是十月末了,天氣很冷,但賭坊裡封閉著,只餘一張大門開著,人卻十分的多,因此空氣不好。想他自幼嬌生慣養,這些日子跟著風夕雖餐風露宿的,但並不從真正接觸過這些低下層的人。此時耳中聽著他們粗鄙的叫罵聲,眼中看到的是一張張交纏著慾望的貪婪嘴臉,鼻中聞著他們幾天幾月幾年不洗澡的體臭及汗酸味,胸口一陣翻湧,好想立時離去,偏偏手被風夕抓住,動彈不得。
而風夕卻是拖著他左穿右插的鑽進人群,終於讓她擠進了圈中。
“快買!快買!要開了!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