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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幾時聽過響兒?”她這會兒開始回想。
小姑娘看著她,卻懦說自己不記得了。
李嬸舒了口氣,嘴裡略微埋冤,“我這一把年紀老糊塗了,什麼都記不得,你年紀輕輕怎也這般?”
鳳川看不慣李嬸的說話方式,只得扭頭。
她突然又發現一處奇怪,櫃子上這麼會放一個燭臺,燭臺通常都放在桌子上,因為害怕掉在地上砸了人,或風吹後燒了其他物品,而李家的燭臺被放在了櫃子上。
她回過頭見梳妝檯旁的燭臺架上一個圓圓的痕跡,它的大小正好如同燭臺的底座一樣大,鳳川轉身取了燭臺比對,形狀完全吻合。
“這個燭臺為何挪走呢?”
姑娘垂眸,“不是我,是相公挪走的。”
“哦?他為何挪動燭臺。”
姑娘一句句回答,他只是挪動了一下,並沒說什麼。
鳳川扭頭,“你撒謊,這個燭臺一定是你挪的。”
她顫抖著否認。
“我沒有,我沒有。”
鳳川指著她,問:“你是左撇子對吧?”
她驚訝的問鳳川如何得知。
鳳川毫不隱瞞,說話自然實事求是,“你的左手滿是繭子,想你一定時常用左手。而這個燭臺很奇怪,它的一側是癟的,有撞擊的痕跡。”
她強調,這個燭臺很重,要兩個手才能拿得動,所以之前聽到的聲響,或許是燭臺落在地上的聲響,她連忙到李嬸的屋子,就是害怕這一切被發現。
“你知道這件事情對吧,你起初的眼神不對,一個女子的嫁妝丟了,並不是像你那般坐著哭。”
她看著李嬸最終跪下,“祖母原諒,孩兒也是不得已。”
她喃喃到,家中弟弟患病,沒有銀子,自己的嫁妝首飾是孃親給的,如今想要討回去又怕李家看不起他們,從而對自己的女兒不好。
“我就這一個弟弟,所以我要救他,只好想出這個辦法,求祖母原諒啊。”
李嬸嘴巴一歪,生氣的看著她,說沒想到她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女子入了門便是夫家人,私下與孃家走動並偷走了夫家的東西這已是大忌諱。
鳳川開口,“李嬸,得饒人處且饒人,您也要體諒她不是?”
我體諒她,以後誰知會做出什麼事?
翠菊一直跟著,也同鳳川一起勸說。
李嬸並非惡人,只是氣不過孫媳婦的做法,但她的弟弟患病倒是可憐。
“我李家沒什麼銀子,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