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翠菊講了經過,不停咂嘴,語氣深沉,為何相愛的人為彼此付出那麼多,卻不能在一起?
“誰說他們沒有在一起?”
鳳川驚愕的抬頭,看著翠菊,珉了一口茶,“他們已是出家之人,娘該不是說他們私下會……”
“去!別胡說八道!”翠菊掩了她一下。解釋:“很多時候,在一起並非人在一起。兩人這半輩子都沒有嫁娶之事,便是為對方保留了自己一生最為純粹的靈魂,如今紅塵之事皆放下,莫不是一心向佛?兩人同心便是同德。”
或許有的人註定無夫妻之緣,但卻甘願為彼此奉獻一生,世間的情與份,堪稱為奢,聞者多,見者少,但至少擁者懂得其中獨特的韻味。
055 嫁妝
李嬸的孫子成親,不算富貴,不算寒酸。
李嬸樂的合不攏嘴,忙著告訴村裡的村戶。
“恭喜李嬸也算是熬出頭了。”翠菊眯著眼睛,抓起一把果仁兒遞了過去。
對方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是啊,他爹孃去的早,我拉扯他不容易,眼下成親了我可能過好日子嘍。”
她眉飛色舞,說孫子發誓以後要她過好日子,孫媳婦更是乖巧懂事,過了門兒滿是忙活。
鳳川不喜歡聽這些老人唸叨,她們十有**在吹噓,還有一二便是東家長、西家短,她慣是不樂聽。
孃親總是認為,這些人都不容易,說些什麼應喝便是。
沒過幾天,李嬸又來了。
“誒喲喲,不得了,我那兒招了賊了。”
翠菊吆喝鳳川,她鼓著嘴出來,一個好夢被攪合了,心中不悅。
“娘,什麼事?”
“李嬸家招賊了。”
招賊?
平日她雖招搖,可家中財力,幾斤幾兩重,他人也知,鳳川皺眉,覷眼相望,“丟了什麼?”
李嬸著急的臉部扭曲,脫口而出,孫媳婦的嫁妝不見了。
“其他東西呢?”
她掂對了一陣,搖搖頭,其他東西倒是沒丟。
翠菊令鳳川前去,她珉著衣襟,十指攏了幾把頭髮,便去了李家。
李嬸一路唸叨,囁嚅的謾罵,這該死的賊子奈何欺人太甚。
平日裡她便如此,鳳川輕哼了一聲。
若不是賊人上門,就是她惹賊到家。
到了她的家,鳳川打量,門內扣,半敞,一個女子坐在院當中抹淚,李嬸上前,撫著對方的頭,“我的好孫媳,你別哭了,奶奶照了個明白人,她可厲害了,一眼便知賊人去的方向。”
“李嬸萬萬不可阿諛,我也沒那麼厲害。”她揮揮手,進了屋子。
梳妝檯放在最近榻臥之處,款式偏舊,上層朱漆顯而易見是新塗上去的。
木凳整齊擺放在梳妝檯下。
窗子緊閉,周圍沒有踩踏痕跡。
屋子裡乾淨整齊,沒有奇怪的痕跡。
這個賊從哪裡進來的呢?
“你什麼時候發現東西不在了?”鳳川好奇,“之前你在做什麼?有無奇怪的事情發生?”
她啜泣,唸叨,早早去了院子幫奶奶打理屋子,也沒見任何人進來,後進了屋子,便發現東西不見了。
“其間什麼人來過嗎?”
祖孫二人一同晃頭。
李家很少有人來,一些個婦人也只是在門口閒聊,今兒倒是下地耕作,遲遲未歸。
奇怪,誰都沒動過,東西無故飛了?
鳳川盯著門口望,又看了看那關著的窗子。
視窗一段絲線隨風浮動。
她走過去,一隻手攤開,另一手捋了一把。
“魚線”她緩緩唸叨。
李婆子問這是何物,她解釋:此物為魚線,通常釣魚之人會用,出現在這裡很有些蹊蹺。
細如鋒利刀刃的魚線透過窗子的縫隙,卡於窗寰之上,細入木頭裡。
魚線斷了,這根魚線那頭一定是勾住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或者說賊人僅僅用這根魚線偷走了那些金銀首飾。
“你是否聽到什麼聲響。”
女子頭若擊鼓晃個不停,李婆子伸出一根手指,半點著,“鳳川,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響。”
早上丫頭讓她回屋歇息,她便回了屋子,由於和孫孫的屋子挨著,她在閉目養神時好像聽到了什麼,她本打算起身去瞧,巧了丫頭進屋跟自己聊天,一打岔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