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過是個巧合,而歐陽淑也不過是想尋找一個發洩點。而這個小侍女,很不幸的成為了這個點上的犧牲品。
侍女被拖到院子裡被人掌嘴,每一聲痛喊要發出來是就被板子狠狠的給打了回去,只剩下支離破碎的嗚嗚聲,聽起來尤為淒涼。
歐陽淑就坐在房間裡,聽著這樣的聲音,待到打了十多下之後,才慢慢悠悠的赦免,“行了,拖回房裡去吧。給送點兒藥,好生養著。”
然後,她就開始呈現懶洋洋的姿態了。搞得底下的人比早上更加戰戰兢兢了,畢竟已經有了這個侍女的前車之鑑了不是。
而葦奐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正在屋子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一出話本子,裡面講的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興致正濃著,卻忽然來了這麼個訊息,十分掃興。
“歐陽淑最近……脾氣是越來越大了。”葦奐由衷的感嘆道。
其實她心裡明鏡兒似的,歐陽淑的氣就是朝她撒的,要不然也跟她八/九不離十。從前她在慶林王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來了她這麼個攔路虎,生氣很正常。尤其是這陣子兩個人頻頻出現口角和各方面的摩擦衝突。
“唉,嵐葉啊,我從前以為像歐陽淑這樣的大家閨秀應當生氣也生氣的很有氣度呢。”葦奐搖了搖頭,嘆氣道,“可是她現在可真讓我失望。”
真是實打實的一副嘲諷口氣,若是讓歐陽淑聽見了,不知道又要咬碎幾口銀牙,攥碎幾個指甲。
嵐葉一直對歐陽淑沒什麼好感覺,肯定不會說出什麼好話,“可不就是因為生在大家,才被慣得驕縱的跟什麼似的,這麼一點點打擊都受不了。”
葦奐從桌子上的果盤了拿了兩個葡萄,把邊吃邊點頭表達自己的認同。
就寢,歐陽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糾結著自己今天到底哪裡盤算錯了,周祁陽沒有理由不來赴約啊。
莫不是周祁陽不是想自己想象的那樣?
不對不對,如果不是怎麼會沒事兒在慶林王府外頭瞎轉悠,以他的性格,分明應該盼著這輩子都與冷漠和冷寂老死不相往來,最好連見都不要見上一面。
歐陽淑心裡這樣想著,不自覺得想起了從前的幾樁舊事。
其實歐陽家,周家,慶林王府應當算是世交的。歐陽淑、周祁陽和冷寂冷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那時候冷家兄弟就已經似今天這般,淡漠不愛理人了,說話也慣來夾槍帶棒。其實也不能說那樣就是對人的鄙夷與不屑,他們不過是天生就是這種性格罷了。
而歐陽家和周家雖然說也都是不小的人家,但跟慶林王府一比總會要差些事兒。歐陽淑是女孩兒,身份上倒也不礙事,男孩子總是不習慣與女孩子計較誰高誰底,因為根本沒什麼可比性。但是周祁陽就不是了。
周祁陽小的時候並不似如今這般高大自信,尤其是扎堆在模樣上看起來很能欺負小孩子的冷家兄弟身邊,更加顯得有些卑微。
凡是,總歸要受到冷家兄弟爵位上的壓制。這讓周祁陽心裡壓抑,十分窩火而不敢發作。所以導致了三個人的關係一直很緊張,尤其是各自居住一方了之後更是再也沒有過聯絡,周祁陽顯然總是特意的避諱慶林王府。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蛧
。。。
 ;。。。 ; ; 這樣想著,歐陽淑慢慢的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肉裡一陣撕痛,她便一揮手直接掀翻了桌子,茶盞果盤散了一地,水也濺的到處都是。
那報告的小丫頭伏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喘氣兒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歐陽淑會這樣生氣。
她現在是慶林王冷漠的正夫人不是嗎,這樣細心地打聽冷寂的事情做什麼。
而歐陽淑,則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火光映進去,也彷彿深深地沉在那片黑暗中,不見一絲波瀾。
那裡,應當是泥沼般氾濫的妒意。
翌日,歐陽淑起的很早。更準去的說,應該是她這一/夜都沒能安安心心的睡沉。
這種難過,哪怕是在看到葦奐受到冷漠恩//寵//被澤的時候都沒有過。那時候她應當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被一個從姿色,才學,還有家室都不如自己的人奪走光環。而現在,則是真真切切的嫉妒感。
她在侍女的服飾下起來,坐到鏡子前竟意外地發現自己的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面色也格外憔悴。這讓她更加煩懊。
而這一早晨的最終爆發點是,昨日她的粗暴行徑導致了原本擺在房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