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急火攻心,口吐鮮血暈了過去,冷漠不聞不問拂袖而去。
王爺病重,可心事未了,彌留之際,叫來自己這些年最為信任的部下歐陽將軍,要求把歐陽淑許配給冷漠,一來管住冷漠,二來看能不能消去冷漠的一些怒氣。歐陽將軍念及王爺對他恩重如山,何況女兒嫁給冷漠只有榮華富貴,算是高攀,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歐陽淑聽聞這個訊息萬念俱灰,誓死不從,可歷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硬是被父親以死相逼,無奈之下,心已死,便行屍走肉般地嫁了過去。至於冷漠,看到父親生命垂危,便同意了這門親事。冷漠成親三日之後,老王爺便去了。從那以後,冷漠便開始了他風流買醉,夜夜笙歌的生活。歐陽淑開始甚至想過死,到了後來,又期待著冷寂回來,向冷寂解釋清楚,讓冷寂帶自己遠走高飛。
怎料世事弄人,兩年之後,冷寂歸來,確實準備著迎娶歐陽淑過門,可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情形,本來就冷寂的心更添一層薄霜,任歐陽淑如何解釋都無用,冷眼相對,便就是如今的場面。
“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你不必再說了。”冷寂對著身後的歐陽淑生硬的說著。
“寂哥哥,我什麼時候才能挽回你的心呢?”歐陽淑已經停止了哭泣,這樣的場景自從冷寂回來之後已經發生了無數次,歐陽淑已經快沒有信心了。想到今天是冷漠的生辰,摸了摸淚水,對著冷寂的背影再次說道:“寂哥哥,今天是冷漠的生辰,你作為他的哥哥,說什麼也不能走的,我知道你其實很疼這個弟弟的,都怪我,不過今天都把這些拋開了,我們不去想好不好?回去吧,不要讓別人議論我們晉親王府。”
“哼。你倒是有心。不過你自作多情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說完這句話,冷寂看也沒看歐陽淑一眼,便朝來路走去,重新回到了席間。
歐陽淑看著冷寂離去,心臟一陣刺痛,隨即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擦了擦眼睛,也回到了席間。
歐陽淑回到客人中間,掃視一圈,發現冷漠居然還是沒有來,心裡微微不滿:“王爺真是的,怎麼回事嘛?這樣重要的日子,不知道又跑去哪裡鬼混了。唉,可是難為了我,作為大福晉還要招待眾人。”
其實,歐陽淑本性善良,而且是個異常聰明的女子。倘若當年歐陽淑喜歡的是冷漠,哪怕冷漠經歷過柳煙的事情,歐陽淑也可以憑藉自己的智慧和善良暖化冷漠,可事實畢竟殘酷,冷漠與歐陽淑的婚事不但有名無實,反而讓兩人均是性格大變,一個變得風流花心,一個變得殘忍嫉妒。
這麼久了,冷漠居然還沒有到場,讓在座賓客議論紛紛,有的人甚至言語間已經有了微詞,而我們的冷王爺在幹嘛呢?為什麼沒有來呢?其實冷漠只是在暗中觀察著一切,只因當初以鍾陽的身份告訴葦奐王爺不會現身,才導致現在惹了眾怒。不過,冷漠是誰?晉親王府大名鼎鼎的二王爺,豈會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肆意妄為。
眾人茶水喝涼了一盞又一盞,而下人們在安排好一切之後,都被打發了下去,下人,是不被允許出現在這個場合的。王府的總管掃視一圈,快步來到葦奐的身邊,躬身道:“側王妃,奴才想借用一下您的貼身丫鬟,不知道可否?”
嘴上說得恭敬,可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輕視,讓葦奐心裡不免罵道:“瞧不起人的狗奴才。”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在今天的場合,葦奐知道不能失了禮數,於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嗯。”再無多言。葦奐如此的反應讓管家不禁心裡一震:“這位主子不一般啊。”
管家一生識人無數,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面對葦奐的氣魄,立馬顯得異常尊敬,發自內心地感激道:“謝側王妃。”管家的變化被葦奐看在眼裡,想著:“還不錯,很有自知之明。”
嵐葉不知道管家找她何事,也不問,作為一個丫鬟,嵐葉非常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嵐葉啊,下人都被打發走了,你去給首席的那些主子添茶吧。”管家帶著嵐葉走出人群,說道。
嵐葉一愣,然後點了點頭,心裡想著:“這樣好像也沒什麼。”嵐葉端著茶壺,亦步亦趨地來到了冷寂他們的桌子,微微躬身,嘴裡輕聲說道:“各位主子請用茶。”說完也不待眾人應她便上前一步,準備倒茶,因為她知道這些主子都高高在上,不會像自家小姐一樣把她當做姐妹,沒有人會理她。
站在冷寂的身側,為冷寂添上茶,抬頭間,不經意掃了一眼冷寂的面龐,心中莫名一動:“剛才距離得遠,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