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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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歐陽淑一直在靜靜的聽著冷寂的講述。她為了冷寂的母親而感到悲哀,為了冷寂的遭遇而感到心疼,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自己的寂哥哥,所以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今天的情況真的是怪異呢,以前總是歐陽淑在說,都不知道冷寂有沒有聽,反正總是沒有隻言片語。而今天不說話的卻變成了歐陽淑,反倒是冷寂在不停地說著,就好像在昭示著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你是不是喜歡我?”冷寂突然出聲道。
這句話嚇了歐陽淑一跳:“有嗎?我喜歡寂哥哥嗎?寂哥哥怎麼知道?”一時間腦子裡思緒萬千,亂了起來。
“呵呵,我知道你經常在那邊的石頭後面偷偷地看著我。”冷寂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啊啊,羞死了,寂哥哥什麼時候知道的?”歐陽淑心裡抱怨著,突然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差點忘記問寂哥哥了。”
“寂哥哥,我問你一件事情哦。”歐陽淑看著冷寂鼓起勇氣說道。
“嗯。”冷寂轉過頭來淡淡的看著她。
“唔,我聽爹爹說,你要成親了?”歐陽淑忐忑地問道。
“是父親的意思。”冷寂又開始惜字如金。
“那寂哥哥,為什麼我聽到這件事情以後覺得那麼難過,那麼委屈呢?”歐陽淑說著又帶上了哭腔。
“呵呵,果真是個笨丫頭。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喜歡我,不想我和別人在一起。”冷寂有些哭笑不得,難得的一次表情豐富。“可是,我卻不相信愛情。”這句話,冷寂留在了心裡,並沒有說出來,不喜歡並不代表不善良,無情並不代表會肆意傷害愛著自己的人。“小淑,我要走了,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啊?寂哥哥你要去哪裡?為什麼要走?你不要小淑了嗎?你帶著小淑一起走好不好?”歐陽淑聽到冷寂的話,頓時大急,她是笨,可不代表她聽不明白冷寂的這句話,她的寂哥哥要離開她了,想到這裡,歐陽淑不禁“嚶嚶”哭了起來。
冷寂並沒有回答歐陽淑的問題,溫柔的摸了摸歐陽淑的頭髮,眼睛直視著遠方,也不知道他是在看那棵樹還是在看什麼,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想自己的孃親了。良久,冷寂終於轉過頭來:“小淑,這個你拿著。”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支玉簪:“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今天給你,我今天走了,三年之後我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就成親吧。”冷寂愛歐陽淑嗎?他覺得不愛,可能連喜歡都沒有,只是有那麼一絲的好感,冷寂明白,生在大家族,總是會有太多束縛,遲早要成親的,為了應付,找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不如和眼前這個一心撲在自己身上的傻丫頭淡淡地過一輩子,至少,自己的冷漠不會讓她怨恨,至少生活中會少很多煩心的瑣事吧。
其實不得不說,冷寂的想法是自私的。或許從那一刻,這兩個人的悲哀便開始融進了兩人的生命之中。
冷寂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便一走了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走,一切都成了謎團。老王爺大發雷霆,甚至宣告眾人,他沒有過這個兒子。其實,老王爺因為冷寂額孃的原因,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兒子,再加上冷寂如此的個性,讓他更加平添一絲討厭,這一次,真的是發了狠心。
歐陽淑從冷寂走的那天開始便沒有去過晉親王府,也沒有以前的那股活潑勁了,彷彿變了一個人,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守著那支玉簪,守著冷寂留給她的話,等著她的寂哥哥,她相信她的寂哥哥不會騙她,她會乖乖的等著,不哭不鬧,等夠三年,等冷寂回來娶她。
其實這樣也好,倘若如此下去,可能兩人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那樣的結局對於冷寂和歐陽淑而言,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然而,天意難測,有些人的命運註定是坎坷的。在冷寂離開一年之後,老王爺壽辰之際,冷寂的弟弟冷漠在老王爺過壽的當天為他的阿瑪帶回來一個大大的驚喜。冷漠領回家以為叫作柳煙的風塵女子,告訴老王爺要娶她為妻。老王爺一氣之下病倒了,想到自己兒子的身份,想著王府的名譽,老王爺狠下心來,做了一件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在那天,冷漠發現柳煙屍體的那天晚上,他便回了家,大聲地質問父親,甚至說出要與父親斷絕關係的話來。老王爺最疼這個兒子,他聽話孝順,彬彬有禮,風流倜儻,才華橫溢,可就是自己最愛的這個兒子,居然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要不認他這個阿瑪。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