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也不矯情,當即便對劉廣首領拱手說道:“主公。這事依在下看來,這江波無論是殺是放,對主公來說,都是有利有弊。所以主公不管做出哪個選擇,其實都沒有區別,所要做的,就如何能夠趨利避弊而已。”
聽得趙廣這麼一說,劉廣首領緊皺著眉頭說道:“賢侄,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是殺江波,還是放江波,都要將那樣做的好處儘量體現出來,把弊端儘量減少。是不是這樣?”
趙廣笑而不答,不過看他的表情,劉廣首領也知道自己沒有說錯了,當即便點了點頭,可是想了半天,卻是搖頭說道:“可這問題是,我當如何將弊端的影響給減少?許將軍剛剛所說的有些道理,可若是不殺這江波,那江波以後給我帶來的威脅又該如何消除?”
一邊說著,劉廣首領一邊搖著頭,嘴裡不住地發出嘖嘖聲,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是更傾向於將江波一刀給宰了。
看著劉廣首領的模樣,在下面的許副將心裡一沉,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暗暗嘆道:“孫偏將啊孫偏將,不是我不肯救江波,我已經盡力了。”許副將雖然也想救下江波,但絕對不會為了救江波而賠上自己的性命。這劉廣首領脾氣暴躁是出了名的,許副將可不想惹怒了他。
而那趙廣卻是看了一眼許副將,淡淡一笑,說道:“其實,要是依我之見,卻是剛好和主公的看法相反。放江波,遠比殺江波要有利得多。”
“哦?”劉廣首領的眼睛一眯,閃過了一絲疑惑地神情,忙是問道:“賢侄,此言何意?”
“主公。”趙廣當下也不再賣關子了,拱手說道:“如今主公初定洪州南昌,百廢待興,但這一切都需要人手。雖然這段時間投奔主公的良才頗多,但相比之下,要想治理一方還是略顯不足。江波固然不義,但其統領本地多年,在洪州地界的名聲卻還是很大的。主公若是饒了江波一條性命,便顯示主公的胸襟廣闊,那本地的良才必然感激主公而來投。這江波不死,他就在我們的掌控中,利用他的人脈,弄不好還能給我們做一些我們想做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這個江波還真是殺不如放。”
聽得趙廣將利害說清楚之後,劉廣首領也是不由得心動,留下江波的性命,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好處,劉廣首領倒是沒想到。可是轉念一想,這江波要是不殺的話,那萬一哪天成了禍患,該如何收場呢?
劉廣首領還沒有開口問,趙廣卻是主動回答道:“至於那江波的危害,其實也好辦得很,主公雖然放了這江波,卻能將其軟禁。不準江波接觸任何人,囚於深院之內。這樣一來,江波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給主公照成任何的危害。”
“嗯!嗯!不錯。”趙廣這一番分析,說得劉廣首領不住的點頭,而在場的眾人也都是在沉思過後,不得不承認趙廣所說的沒錯。那許副將此刻也是暗暗鬆了口氣,按照趙廣這麼一說的話,這江波的性命應該是保住了。
總之,只要保住了江波的性命,自己對孫偏將的承諾也算是沒有違背了,至於江波是否被軟禁,那許副將卻是再也管不了了。當即,劉廣首領便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點頭喝道:“既然如此,那便如賢侄所言,將那江波從大牢裡放出來,在南昌置辦一院,遣人專門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接觸江波,違令者,斬!”
劉廣首領這一句“斬”說出口,目光卻是特意往許副將等這次投降過來的江波舊部身上掃了一眼。看得許副將等人心底發寒,顯然劉廣首領這句話,專門對他們說的。當即,許副將等人都是驚得滿頭的冷汗,便立刻跪拜了下來,和眾人一道齊聲應喝。
處理完這件事,劉廣首領的這次會議卻還沒有完,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道:“如今這南昌已經在我們的掌控當中。接下來,我軍應當如何,我也想趁著這次,諸公一起商議出個結果。不知諸公可有何意見?”
“主公。”這時,一名年輕將領卻是站了起來,對著劉廣首領抱拳喝道:“依末將看,主公麾下如今是人強馬壯,當可攻取南昌各地,一統洪州。再南下臨江軍,在江南西路佔一方天下!”
這年輕將領乃是最近剛剛投奔到劉廣首領帳下的小將白喜,這白喜雖然年輕,但膽大心細,卻是一員將才,深得劉廣首領器重,如今在會忠帳下任正將。
白喜的看法得到了頂頭上司會忠的贊同,會忠是點頭說道:“主公,我認為白喜之言確有道理。我們拿下整個江南西路,到時候再奏請大聖王,封賞我們為江南西路大將軍豈不是不實在?”
“不可。”還未等劉廣首領發表看法,旁邊立刻就有人出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