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啊?”說實在的,這劉廣首領還真沒有把江波放在心上,甚至在佔領南昌之後,劉廣首領都已經忘了這個江波還被他關在大牢裡呢。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提起了這個江波,劉廣首領也要考慮考慮這處理的方案,隨即,劉廣首領便轉頭望向了眾人,說道:“諸公以為,應當如何處置這江波?”
“還有什麼好想的?”最先開口的,卻是晁廣,他大手一揮,說道:“這江波乾脆就一刀砍了。這還用說嘛?”
晁廣這話,聽得許副將的眉頭一挑,生怕劉廣首領就這麼答應了下來,連忙是出聲喊道:“不可。”
許副將這一聲喊出,在座的眾人目光全都轉向了許副將,劉廣首領也不例外,看著許副將便笑道:“許將軍,為何不能殺那江波?許將軍可有道理?”
這時,坐在會忠身後的劉通看了一眼許副將,他可不認得這人,連忙是附在會忠的身後,悄聲問道:“將軍,這個傢伙是什麼人啊?”
會忠則是滿臉不屑地皺了皺鼻子,回答道:“他啊?是我們攻打府邸的時候,投降的一名江波的謀臣。聽他自稱,好像是叫什麼許副將的。哎呀,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反正主公是接受了他的投降,待他還算是不錯。不過我看他的本事也就一般,膽小如鼠倒是真的。”
“哦?竟然是許副將?”劉通顯然也不曾聽說過這個許副將的名頭,反倒是在劉通身邊的趙廣聽了,似乎很驚訝地低聲喊了一句。
“呃,趙廣。”聽得趙廣的驚呼,劉通滿臉疑惑地轉頭看向了趙廣,問道:“怎麼?難道你認得這個傢伙?”
趙廣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個許副將倒是有點名氣,在我們攻下灃州灃陽之前此人以前在灃州灃陽廝混過幾年,還混出了一些名頭,不過後來聽說他得罪了灃州灃陽的官府權貴,不得不離開灃州灃陽。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躲在了江波的帳下。”
“哼,世間豪傑?就他?”劉通一臉傲然地看著那個許副將,滿臉不相信地說道:“就他那副德行,還豪傑啊?竟然也敢說這樣的大話?”
趙廣一聽,就知道這劉通的那點傲氣又來了,當即便輕聲笑道:“劉通,你可別小看這許副將。”
而此時,面對劉廣首領的質問,許副將也是一陣暗暗叫苦,剛剛他也是太過著急了,所以才會直接出聲阻止,現在聽得劉廣首領這麼質問,該不會是對自己心生不滿了吧?
可事到如今,許副將就算是想要退,那也是無路可退了。他當即便只能是硬著頭皮,對劉廣首領拱手說道:“主公,不管這江波身犯何罪,但他畢竟是投降過來了,主公為若是貿然斬殺了他,會引來天下人的非議。斬殺投降之人,會影響主公的聲望,還望主公三思啊!”
“嗯——!”劉廣首領雖然一開始聽得許副將出聲反對處死江波,心中有些不滿,可不得不承認,許副將這個理由的確沒有錯。這江波畢竟是投降了,的確還不能這麼簡單就把他給弄死了。可要劉廣首領就這麼把江波給放來,又有些不甘心。畢竟江波當了這麼多年的刺史,萬一要是把江波給放了,這老小子又回來給自己搗亂,那該怎麼辦?
不過劉廣首領畢竟是個武將,要是舞刀弄槍,劉廣首領是行家,但這謀劃方面的事情,劉廣首領可就不怎麼行了。乾脆,劉廣首領也不多想,直接轉頭望向了自己手下的人,說道:“諸公又以為如何呢?”
劉秀說道:“主公,這江波留不得。江波現在乃是名正言順的宋朝大員,在本地和官場上都有很大的人脈,江波要是不死,恐怕會有居心叵測者勾結官軍對我們不利啊!”
劉秀才這麼一說,劉廣首領也覺得很有道理,這南昌之地對於劉廣首領來說,就是安身立命之根本,自然是很重要的,一點差錯都不就能有。
這下,劉廣首領更加左右為難了,而在劉廣首領坐下眾人,有同意晁廣和劉秀才的意見的,也有同意許副將的意見的,一時間,眾人便在劉廣首領面前爭吵了起來,倒是吵得劉廣首領一陣陣的頭疼。
“好了,別吵了。”終於,劉廣首領忍不住了,直接便一拍桌面,怒喝了一聲。劉廣首領這一怒喝,頓時就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劉廣勇猛兇狠,他的威嚴讓所有人都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見到眾人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劉廣首領這才鬆了口氣。隨即轉頭望向了一直都沒有發過一言的趙廣,問道:“賢侄。依你之見,這江波是殺是放,該如何應對?”
劉廣首領也算是對趙廣很瞭解了,一看到趙廣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就知道趙廣肯定是有了主意,所以才會開口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