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的丟,趁著天沒黑,便是直接啟程上路,準備返回武功山了!
見到信王趙榛這麼著急,王宗石也猜到肯定是為了急著帶張藥侗去給人治病,當然不會有什麼抱怨。反正王家匪軍在這裡也沒待多久,除了那些搶來的軍糧,還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
一路南行,眼看不遠便是武功山城了,他們的兵馬剛剛到達武功山北部山巒腳下,信王趙榛卻是碰到了一個熟人,遠遠地就看見單宏飛將軍正指揮著一千多人正在列隊,看樣子也是剛剛才來。信王趙榛見了,忙是上前,朝著單宏飛將軍喊道:“單將軍!單將軍!”
聽得信王趙榛的招呼聲,單宏飛將軍回過頭來,信王趙榛卻是明顯發現單宏飛將軍的臉色不太好,看了看單宏飛將軍身邊那區區不到千人的隊伍,信王趙榛便是猜到了其中的緣故。單宏飛將軍見是信王趙榛,臉上總算是擠出了一絲笑意,卻是苦得簡直可以擠出水來,對著信王趙榛說道:“原來是主公啊!怎麼樣?軍糧搶回來了?”單宏飛將軍心裡面掛著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在信王趙榛身後那正在林中的大批隊伍,要不然非得大吃一驚不可。
信王趙榛笑呵呵地說道:“單將軍,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了,你那邊呢?”
聽得信王趙榛的詢問,單宏飛將軍臉上的苦笑更加多了,指了指跟在自己身邊的那些兵馬,說道:“看了這些還不明白嗎?我這次走遍武功山周邊的防區各部,也只調來了這千多人而已!至於那糧草,更是一點都沒有撈到!”
“一千人?”信王趙榛心中一驚,雖然這些人馬的數目已經是明擺著放在眼前了,可是當聽到單宏飛將軍說出這確切的數字,信王趙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搖頭說道:“不可能吧!這武功山其他首領就算是再缺兵少糧,也不至於才這麼點人馬啊!”
“這又不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我騙你作甚?”單宏飛將軍長長地嘆了口氣,解釋其中的緣由。“我奉首領大人的軍令前往武功山各城郡調撥兵馬,本以為會很順利。可是沒有想到除了武功山山下的軍寨之外,其他城郡村寨要不就是兵馬在外剿匪無從調撥,要不就是軍糧不足無法啟程,總之是各種各樣的藉口都有,就是不肯按照軍令行事!”
“不會吧!這些傢伙竟然如此大膽,違抗首領大人的命令?”信王趙榛驚奇地問道,其實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些明悟,剛剛單宏飛將軍所說的地方,是高聚的一名手下,聽從高聚調派那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其他的城寨的則都是白、土兩家的人,恐怕單宏飛將軍這次無功而返,和白、土兩家是脫不了干係了!
單宏飛將軍也不傻,被那些首領藉故推脫之後,也是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只是這些陰暗面的勾當,單宏飛將軍也不好說出來,只能是無奈地說道:“不只是兵馬,糧草更是困難!我到了四座武功山的糧草囤積之所,可這些首領硬是說今年糧草欠收,根本就不足以供應給我們!武功山首領張大人倒是有餘糧,可是之前南郡運往上庸的軍糧被搶了,首領大人為了不耽誤各地的供糧,所以先一步讓張大人將多餘的軍糧送去其他各地了!”
聽得單宏飛將軍這麼一說,信王趙榛心裡又開始盤算開了,看來白家和土家已經是明擺著要和高聚對著幹了!
“主公!”信王趙榛正低頭思索著,單宏飛將軍這時卻是看到了信王趙榛身後那密密麻麻的兵馬,一臉震驚地對著信王趙榛喊道:“我記得你不是隻帶了兩千人出去嗎?怎麼突然多出了這麼多人馬?這,這,這恐怕有上萬人吧!這些人馬都是從哪來的?呀!您是不是將本部人馬都送來的。”
信王趙榛看了一眼單宏飛將軍那滿臉驚訝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點了點頭。
對於單宏飛將軍的注視,信王趙榛卻是笑了笑,並不在意,轉頭對著後面正在指揮兵馬上岸的王之義喝了一聲。雖然經過了這些天的休息,謝小鬼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信王趙榛還是沒有讓他出來領兵,而是讓他安心休息。王宗石初降,就算信王趙榛再怎麼信任王宗石,也不好立馬就將大軍的指揮權交給他。所以這些天來,幫著信王趙榛指揮大軍的,就是王之義了,至於花中龍,衝鋒陷陣或許還行,這排程兵馬的事情,他還是不要插手為妙。
聽得信王趙榛的呼喚,王之義立馬就是趕了過來,對著信王趙榛抱拳一拜,信王趙榛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我們不去武功山了,你馬上讓將士們離開武功山片區。”
“喏!”雖然不知道信王趙榛為何改變計劃,但這些都不是自己所要考慮的事情,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徹底執行信王趙榛的命令就是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