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一名金軍降兵認出了一個重傷瀕死的裝甲騎兵將軍。在他的確認下,王勁走上前來,衝那名重傷的金將喊道:“不也塔卡將軍,投降吧!我們信王軍不殺俘虜!”
不也塔卡聞聲望來,發現了被信王軍的戰士們簇擁著的王勁。疑惑的眼神在他眼中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噴發的怒火。
“殺——!”不也塔卡大吼一聲,爆發了最後的潛力,向王勁衝來,但數駕弩車同時發射,利箭雨點般刺入了不也塔卡身上,那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整個人射穿而擊飛。強勁的箭矢將他硬生生地釘在了地上,不也塔卡圓睜雙眼,吞下了最後一口氣。
一個身穿盔甲的青年人從他們身後走來,他專注的看著不也塔卡倒地的身軀,目光中流露出複雜的感情,似是悲哀,又像慶幸。青年正是趙榛,趙榛深深的感嘆這支金**隊的強大,
“王爺!”一聲溫柔而細膩的聲音傳到了趙榛的耳中,聽到那個溫柔又充滿了喜悅的聲音,趙榛霍然轉身,目不轉睛地望著這個身影。
而對面的人兒,在一群侍衛與侍女的護衛與簇擁下,走了過來。“雙兒!你怎麼來了?”趙榛失聲的問道。這個岳飛,盡然還跟自己耍這套!趙榛心裡想著,立刻迎了上去。
信王王妃雙兒使勁地盯著那張佈滿了血汙、油汗和黑灰卻依然俊美的臉,她竟然在微微顫抖,眼中充滿了喜悅。
信王王妃雙兒微笑著忙迎了上來,靜靜地注視這眼前的人。她用一塊手帕抹開了趙榛頭臉上的血汗,星眉朗目的年輕男子正在含笑看著她。心上人英氣依然,更多了幾分威風、幾分豪氣和幾分煞氣。
她望著他,心神俱醉。那被思念煎熬的每個日日夜夜,他的形象那麼鮮明的出現左自己夢中,想到心上人在千里之外與兇殘的金軍周旋,自己為他憂心得夜不能眠。突然間,他的真人就那麼出現了,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此刻究竟是些實還是在夢中呢?
她輕輕地開口了:“阿榛?王爺!我的夫君!”“是我。”趙榛溫柔地凝視著她道:“雙兒,好久不見,這裡危險的很,你怎麼來了?”“我實在想你想的不行,以前所有人都不讓我來,因為危險。但是現在兩塊根據地都已經連成一片,您越打越強,我沒有危險了,所以就來了。”
兩人目光交錯,溫柔的眼神互相對視,曾經的思念和盼望,一切盡在不言中。雙兒顫抖地伸出手,撫摸著趙榛的臉,摸著他那原本很胖,現在卻很瘦削的臉龐,那細膩油滑的臉龐,那剛毅的臉龐線條。她望著他那明朗而充滿笑意的眼睛,是的,就是這樣的眼睛,溫馨而充滿愛意的關懷,除了他,再沒有人有這樣的眼睛了。
趙榛靜靜地站在原地,任著她摸著臉。他流露溫柔的目光,輕聲說:“雙兒,你憔悴了。”感覺手指上傳來了真實的觸感,確認眼前看到的並非做夢,淚水無聲地從她雙眼流出來了。
多少日日夜夜,多少風雨時光,自趙榛親自南下中條山一別,轉眼間,一年過去了。自己天天思念的這個丈夫,這個患難與共生死相依的男人,終於見到了。
在這令宋金兩國變動萬千而有很多震憾人心事件的一年裡,發生了多少大事啊!金軍的南侵,趙構控制的江淮軍隊遭受重創,趙榛在中條山的崛起。滄海桑田的變幻中,數以十萬計的人死亡,有金人有宋人。在這戰火紛飛的亂世,兩個愛人見面,那是多麼浪漫的事情。
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這一對年青的王者夫婦,不知怎麼的,那些女待紛紛感覺自己鼻孔一酸,只想落淚。
趙榛拍了拍雙兒的香肩,說道:“雙兒,你先去長安城吧。我這就要忙去了。”
聽到趙榛的活,王妃雙兒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趙榛的手,一旁的一個怪巧女待會意,出聲挽留道:“王爺千歲,王妃千歲很久沒見到您了,她很想念您,大捷再加上久別重逢,那是難得的雙喜啊?不如多聚一會?”
雙兒雖然沒有出聲,但她的手,卻抓得更加用力,挽留之意己在眼中流露無遺了。
趙榛無奈地苦笑,對王妃雙兒道:“你來了,我們本應聚一聚。但不是現在,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我的營中有數乾的傷員需要照顧治遼,抓到的數萬金軍俘虜也需要安頓。還有搶來的金軍輜重戰利品要分配。完顏昱(蒲家奴)還沒有下落。若找不到他,這場仗我們就很難說是全勝。”
王妃雙兒微蹙秀眉道:“京兆路金軍主力不是己被王爺全殲了麼,那完顏昱(蒲家奴)還沒有下落?”
“我正在找。”趙榛答道:“我希望完顏昱(蒲家奴)活著,讓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