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便轉身要走。
“且慢!”趙構一口喊住了牛宏,牛宏不知道吳媚兒嫁給信王趙榛的真相,趙構卻不可能不清楚,這要是牛宏和吳媚兒一見面,趙構的謊言豈不是被拆穿了?況且他還要將羅月兒也抓來,以報自己的仇恨。
當即,趙構便眼睛珠子一轉,想出了個好辦法,喊住牛宏之後,對著身後一招手,立刻便有一道身影從趙構身後轉了出來。趙構指著那突然出現的人對牛宏說道:“牛宏將軍你和諸位將士畢竟都是武將,吳媚兒這幾年來在信王趙榛身邊擔驚受怕,膽子也比尋常人要小很多,將軍這般明刀明槍地趕過去,只怕反倒是會嚇到媚兒。這樣吧,就讓張通判跟隨將軍一同前往,等找到吳媚兒,就讓張通判與吳媚兒交涉即可。”說著,便將那人從身後推了出來。
這被趙構推出來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時任通判的姓張的一位大臣。此刻張通判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雖說他自幼便被人稱作奇才,才華橫溢,但這動刀動槍的事情,張通判可是大姑娘上轎子頭一回。
而就在這個時候,趙構趁著牛宏沒注意,用極為低沉地聲音對張通判說道:“張通判,等會見到吳媚兒,立刻動手將吳媚兒擊暈。至於信王趙榛的其他家眷,如果肯老老實實跟著走的,就一併帶走,如果不肯的話,莫要留有後患,全部殺掉!記住了,不要讓朕失望。”
飛快地對張通判說完這幾句話,趙構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微笑。他轉而對牛宏說道:“牛宏將軍,莫要看張通判是個文弱書生,他可是張順愛卿的兒子。也是朕的好幫手,剛剛多虧了張通判在外周旋,才保得朕以及諸位嬪妃和母后沒有被信王趙榛的爪牙所劫持。張通判,待會你可以要好好勸說吳媚兒,一切,都靠你了!”說著,趙構的手用力地在張通判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陛……陛下,臣……臣……”在聽完趙構的話之後,張通判的臉色越發的慘白,虧得現在是在夜裡,光線不太好,如果是在白天,只怕所有人都會被張通判此刻蒼白髮青的臉色給嚇一跳。
張通判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對趙構說些什麼,可看著趙構的臉,張通判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只能是咬著牙,後退一步,對趙構拜倒在地,喝道:“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所託。”
本來牛宏還真的有些看不起張通判這個文人,不過聽趙構這麼一說,特別是知道張通判是張順之子,牛宏的眼色總算是稍稍緩和了一些。當即,牛宏便對趙構抱拳喝道:“末將領命,張大人時間不多了,我們趕緊走吧。”
被牛宏催促了一下,張通判的身子打了個顫,低著頭站起身,默默地走到了牛宏的身後。雖說張通判的舉動有些古怪,但牛宏看在眼裡,也只認為是這文人害怕自己身上的兵刃罷了,沒有多在意,只是吩咐了身邊的副將負責護送趙構等人趕去御膳房,經由秘道離開。
而他自己則是和張通判一同留在西偏殿,這次牛宏所帶來的千餘人要負責保護趙構等人,而信王趙榛家眷所在的地方,必然是戒高某森嚴,牛宏必須召集更多的兵馬才能有把握將吳媚兒給所謂的“救”出來。
恭送趙構等人離開之後,牛宏將手中的大錘往身邊一放,回頭看了一眼張通判,見到他始終是低著個腦袋不說話,牛宏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就坐在了地上。
雖然這次前來營救陛下的行動進行得十分順利,但牛宏卻是不敢大意,現在已經驚動了宮內的侍衛軍侍衛戰士,想要再救出吳媚兒,那必然是要有一場惡戰,所以牛宏要抓緊時間休息,保持充足的精力。
而在另一邊,張通判只是看了一眼牛宏,便悄悄後退了幾步,趁著牛宏閉目養神的時候,張通判身子,一閃,竟然就這麼溜了。
只不過張通判的舉動又豈能瞞得過牛宏?牛宏雖然此刻是緊閉雙眼,可對張通判的舉動卻是瞭如指掌。只是牛宏並沒有阻止張通判溜走,在他看來,張通判是因為害怕,不敢跟著自己去救吳媚兒,所以才會跑了。
牛宏可不擔心張通判會去告密,張通判這次協助陛下逃離皇宮,本身就已經是背叛了信王趙榛,這要是讓信王趙榛知道了,張通判難逃一死。這些個世家子弟,可沒有那麼傻,明知是死路還會去走,所以牛宏乾脆也不去管張通判,少了這麼個礙事的在下,倒也輕鬆了許多。
那張通判是不是真的貪生怕死呢?張通判從西偏殿溜出來之後,見到牛宏沒有追上來,二話不說,邁起步子就往後殿方向跑去。皇宮內的情況,張通判已經是打探得很清楚了,皇宮內的侍衛軍侍衛戰士總共才不到四千人,而這次前來營救陛下的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