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一種狂熱的信仰。就像是信王趙榛所說的,機會只有一個,只要抓住,期待明教復起的一剎那,黎明的曙光必將掃平一切黑暗。
這個傳奇的故事就有了一個傳奇的結局。可是他們並沒有想過這個計劃會落入信王趙榛的眼中,甚至一絲一毫都不曾落下。
這個計劃最早在幾年之前定下,一些細節甚至連後續的參加者都不明‘真相。那麼眼前這個信王趙榛,恐怕是都知道了。
“等等,千歲殿下。”左護教聖者張元正微微皺起眉頭,他們的計劃不容褻瀆,但是現在他們可以妥協。
“你想說什麼,左護教聖者張元正大師?”信王趙榛冷漠地問了一句。
“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假設之上……”左護教聖者張元正微微笑著說道,但是他拿皮笑肉不笑的一張皺紋巴巴地假笑臉,比哭還難看。
“你想要說是假的?”信王趙榛冷笑,他抬起頭,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一刻彷彿另一個靈魂彷彿與他同體而立,信王趙榛的目光好像看穿了世界的桎梏,他眼中看到的是過往的一切。宮殿與城池在火焰中燃燒,大宋傾覆,過往熟悉的一切此刻都不復存在。大金國統治江淮北面,南宋依靠長江和川蜀負隅頑抗,保持著最後的領土。
“可惜,不是我要打擊你們。無論如何,你們的失敗是註定的。”他答道。“你說什麼?”這一次連莊大石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信王趙榛,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星象大師的。”左護教聖者張元正搖搖頭。
信王趙榛一笑,說道:“明教最基本的想要實現的教義,是人人有衣服穿,人人有飯吃,人人都平等的大同社會。而你們做到了什麼?因為想奪權,所以你們就以同樣的刀兵去應對另一群傲慢與冷漠的貴族官府們,但事實上,你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信王趙榛以冰冷的口氣說道:“這樣的你們,無論是官府也好、貴族也好,都無法真正為我泱泱中華子民帶來任何改變,因此你們的失敗是註定的。”
“你們就算是戰勝了朝廷,你們能戰勝金國麼?你們能戰勝最北面的各個蒙古蠻人麼?更何況,將來蒙古人是會統一的,將會建立一個龐大的,世界最強軍隊的國家。到時候,沒有強大的國家制度和軍隊保護,或者我們沒有先統一了他們。到時候,我們拿什麼抵抗?只有亡國!”
“因此······”信王趙榛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手指指著左護教聖者張元正,說道:“順應潮流,我們真心合作,讓我們所有的漢人,一起建立一個真正的最美好而最富足、強大的國家。”
森林中忽然又殺出另一隊人馬,東邊的灌木叢‘刷’一聲響,然後在所有人視野中,出現了二十多個全身披甲、渾身浴血的戰士戰士。
指揮信王軍特戰隊戰士的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取下頭盔,抬起頭用淡漠的眼神盯著對面的明教教眾們。
全都是高手,信王軍特戰隊戰士……
左護教聖者張元正和肖山河只覺得眼角在一跳一跳地往外扯……
“好吧。”左護教聖者張元正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太龐大了,我不信。年輕人,理想與現實的區別是很大的。你的軍隊雖然多,但是在這裡,你想要憑藉二十多個人與我的人馬相抗衡?我只要活捉了你,你的軍隊恐怕就得聽我的了,我看出來了,你殺這個蠻子超高手也費了很大的力氣。我承認你們是最強的戰士,可我的手下——”
但他的話很快就說不下去了。事實上不只是他,彷彿是忽然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因為包括信王趙榛在內,所有人都看到森林中出現了一大片耀眼的銀色,以及無數戰士騎士坐下的戰馬……
信王軍騎兵軍隊!而且是至少數千數量的正規軍隊。
銀色的戰士騎兵靜靜地矗立在森林中,與另一邊明教左護教聖者張元正的人馬安靜地對峙著。森林中沒有一絲風,黑色與銀色的戰士在各自的陣營中。
天空雲層散開之後,午後和熙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從森林上空投灑而下,在樹梢邊緣形成一道道彷彿有實質感的光柱。這些光柱落在下垂的旗幟上的信王軍徽記、或者是四川吳字將旗上,除了偶爾有人打個噴嚏、或者是戰馬的響鼻之外,整個樹林之間沒有一丁點聲音。
這是一種尷尬的沉默。肖山河、莊大石以及臉色陰沉的左護教聖者張元正,與另一邊一臉冷漠的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帶著長長的尖頂頭盔看不清表情的信王軍騎兵軍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