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後,再安內。”信王趙榛又說道。
吉倩倩這下真呆了,那就是說,等驅逐了金人,迎接回二聖後,再爭奪皇權。她道:“擊敗金人,就什麼時候了啊。”
“破而後立,你聽說過開創了東漢的劉秀嗎,吉倩倩?”信王趙榛問。
“啊——!您要學他。”她忍不住低喊了一聲。在西漢末年,大漢與匈奴的戰爭,耗幹了兩方的元氣,西漢民不聊生,理想主義者的王莽奪位,結果更加的糟糕。後來,劉秀起兵,爭奪神器,嚴明律法,鼓勵生產,這才有了東漢的基業。她隨即又冷靜下來,危險又算什麼呢?比起來她在戰亂中死亡,或過著眼前和這些人差不多看不到暗無天日的生活,她不是還有那輔佐信王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地希望麼。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再看了信王趙榛一眼。信王充滿了進取的精神。與他在一起,雖然危險,但卻心甘情願。何況無論是那一方面,這位信王千歲都符合她心中最佳的標準。只是可惜,他已經有好多心上人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排上號。
吉倩倩垂下睫毛,忍不住有些心動。
她又看了身邊的羅月兒,這位商人大小姐因為經歷了兩次在危險的戰場上四處亂跑的不良記錄之後,已經被信王趙榛徹頭徹尾地教育了一頓,目前還算是安分守己。
不過這會兒她的目光正感興趣落在另一邊,然後脆生脆氣地對一邊信王趙榛說道:“信王趙榛,你看那邊。”
街上有很多外來的華貴子弟和江湖人士,就像他們一樣。
事實上自從信王趙榛在斬殺了大量金人和大聖王的精銳後,宋軍的反撲就開始了。在張俊統領大軍的進攻下,戰火早已燃燒到了周邊地區,好多人都收拾行裝匯聚此地。
這才區區半個月,這一地區的流動人口起碼就增加了一倍有餘。
只不過現在,形勢卻變得有些錯綜複雜起來。
信王趙榛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就像是他這樣計程車族貴族的身份與這些武者們涇渭分明一樣。這些冒險者一樣和周圍的本地人格格不入,他們站在大街上,就彷彿是街上同時存在著三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江湖武者們與本地人互不相干,本地人也不願意去招惹這些無法無天之徒,至少絕大部分都是。不過羅月兒指的那一部分卻例外。
在信王趙榛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一小隊武者正在向當地一些瘦骨伶仃的孩子分發食物。這一幕竟讓他產生了一種時光倒流一樣的錯覺,彷彿自己又回到了未來的文明社會中的那些好人,雖然江湖武者們大多數都是唯利是圖之輩,不過還是有一些僅僅為了大俠夢想而外出冒險的年輕人。
就像是眼前看到的這四男兩女身穿勁裝的年輕人。
“果然是年輕人。”信王趙榛忍不住想道,闖蕩江湖事實上並不像是床頭故事中提到的那樣浪漫而正義的、充滿了除強扶弱地刀光劍影的生活,當然充滿刀光劍影到是沒有扯謊。
江湖武者的生活實際上是詭詐而血腥的,他們或搶‘劫,或保鏢,或殺人,都不得不經常幹那些危險的買賣,生離死別是很經常的事情。而與風險相比,收益更是低得可憐,雖然也不缺乏那些一夜暴富的人,但大多數最後都無一例外地成了某個不為人知的所在的一堆白骨。
正因為如此,大多數江湖武者不得不變得實際而唯利是圖起來。而也只有年輕人,才會心懷不切實際的理想行事。信王趙榛甚至可以推測,這些人可能甚至並沒有真正開始旅行多久。
要不就乾脆是家資頗豐的商人、官宦之後。
不過他先回過頭問道:“看什麼?”
不過他隨即看到這位商人大小姐眼珠子轉了轉,彷彿一種充滿了創意的想法已經應運而生。
“你想幹嘛?”信王趙榛忍不住有點警惕地問,羅月兒一而再再而三超脫常人的行事做法,已經讓他不由自主地心生警覺。
“就是這樣咯。”羅月兒理所當然地說道。
“羅月兒,我們隨身攜帶的食物已經不多了。”吉倩倩卻在一瞬間理解了她的想法似的,小聲提醒道:“我們這麼多人和馬的消耗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要在本地收購那麼多糧食的話,就不得不和當地的官府打交道,你忘了上次了?”
吉倩倩說的是不久之前在經過一個小鎮時,信王趙榛去找人採購糧食,結果對方卻看上了一同前往的馬月英,結果當天晚上竟派出私人護衛前來擄人的事情。雖然三十多個武功一般的私人護衛在信王趙榛面前有點自不量力之嫌,而且最後的結果也是被信王趙榛打得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