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榛也沒必要太過謹慎了。他還是讓人暗中跟隨,並派人在周圍封鎖訊息,他本人只帶很少的人繼續前進。
因為大義的原因,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率領大軍在荊湖北路晃悠,所以,信王趙榛讓吳玠率兵先回去。等待命令隨時準備增援。
只是騎馬走在鄉野之間的大道上,信王趙榛一行人已經可以感到明顯的戰爭的氣息。荊湖北路的背面是金國與宋國、齊國與宋國、齊國與信王軍、金國與信王軍的混戰,而在南面,是宋軍與楊么軍的對戰。仗,已經打成一片了。
沒了護甲後,信王趙榛乾脆在經過沿途某個小鎮時,找一個裁縫定做了一套絲綢長袍,擺起了一副士族子弟的架子。他此刻坐直了在馬背上四下環顧,全身綾羅綢緞,腰間掛著配鍍銀柄的長劍,倒是有些年輕貴族的派頭。
223民不聊生
信王趙榛在經過沿途某個小鎮時,找一個裁縫定做了一套絲綢長袍,擺起了一副士族子弟的架子。
他此刻坐直了在馬背上四下環顧,頭戴金玉頂,全身綾羅綢緞,腰間掛著配鍍銀柄的長劍,倒是有些年輕華貴的派頭。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想要過一下貴族的癮頭,純粹是因為這樣更容易規避麻煩的緣故。離開起伏的丘陵地帶,一個上午以來的前行日趨平淡,時下雖然治安崩壞,但城鎮周邊的強盜大多是由生活不下去的農民構成。
反觀信王趙榛一行十幾二十人人,護衛個個裝備精良,像是出行的大官子嗣,這些因為貧困所迫才走投無路的人,自然不會輕易嘗試招惹。
不過信王趙榛沿途看到那些空無一人的村莊和廢墟,還是忍不住有些感嘆。
不過隨著步伐向北,這種蕭瑟正在逐漸改變。
因為馬上就要接近長江,屬於官府的絕對控制區,路上終於開始漸漸有了人氣。
雖然有了人氣,但統治這裡的官府嚴苛、殘酷以及變本加厲地盤剝百姓。
信王趙榛一行人在進入石門城時就察覺到這一點,或者說他們之前本就不報希望的期待這一刻又降低了許多: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居住在石門城外的居民搭建的帳篷,只有那些真正貧窮和地位低下的人才會住在缺乏保護的城外,一般來說他們大多是那些因為戰爭而逃難的難民。城牆外只有搖搖欲墜、髒亂不堪的茅草屋,男人女人衣不蔽體,面黃肌瘦,眼睛黯淡無光,看不到對於未來的希望。
大道上塵土飛揚,乾燥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牲畜糞便的味道。與這裡相比,縱使是保靜州那些行事官僚迂腐、遲鈍拖沓又自以為是的官僚都顯得可愛起來,至少在那些地方,百姓雖然地位低下——但至少還能活下去。
然而生性刻薄的官府,在趙構一味的索取下,對已經活不下去的百姓,他們反而要求得越多。信王趙榛明白造成這種差異的並非是其他地方的官府更加具有人情味,而是因為相同的盤剝之下,這裡飽受戰亂之苦,人民自然就更加不堪忍受。
吉倩倩看著這一切,忍不住輕輕捂住嘴,有些不敢置信。
“信王千歲,你要改變地……就是這種地方?能改變了嗎?”她忍不住有些失望地問。
她原本以為離開了混戰的地方之後,沒有大聖王軍的地方,應該是一片富庶的景象。這裡水路發達,土地肥沃,盛產糧食。有能活人命的糧,就意味著富裕。即使不如江南,但至少也應該與保靜州地區相差無幾吧?
可沒想到,眼下竟然是這樣一副慘淡的景象。
對於吉倩倩的問題,信王趙榛看了那些難民一樣的本地人一眼,心中並不奇怪。在這裡,甚至連人本身都是一件脆弱得一錢不值的東西。在某些地方用一頭羊的價錢你就可以換到一個男孩,如果是女孩,這個價格還要更低。
稍微有一些權力,或者軍事力量,你就可以肆意踐踏他人的存在性。強盜與官府還有將領都在殺人,區別在於一個名稱罷了。也就是強盜、狗官與兵匪的區別罷了。即使是你當街殺人,只要是平民百姓,也只需要賠償給當地的官府一點錢就可以了事,甚至說不定他們還巴不得你多殺兩個。
因為在這些官員的眼中,實實在在的金銀可比那些還需要用糧養活的人可愛多了。
信王趙榛微微一笑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我佔了這裡,就會收回土地的所有權,均分田地。並且,建立無數的工廠作坊。就算不能人人平等,也要人人過上溫飽的生活。”吉倩倩聽後,微微一愣。
“我們佔領這個地方的話,還要再等幾年。我的信條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