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面對金兵容不得任何疏忽。王寬河是真正計程車兵出身,曾經當過都頭,所以莊主才請他當教導壯丁練武護莊的隊長地。
“出了什麼事嗎,王百西?”王寬河一邊問,一邊將手放在劍柄上。“對、對不起,寬河大哥,我、我是迫不得已的,我被抓住了……”
草叢“嘩啦”一聲向兩邊分開,從後面走出兩個人來。當先一個是個臉色蒼白,哭喪著臉的年輕人。
而一名金人將領緊隨其後,它用劍尖指著那個年輕人的脖子,一邊用眼眶裡閃爍著的寒光打量著在場的其他人。
“咯咯哈哈哈,趙榛,你果然在這裡。當初打得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如今落在我的手裡了,你死定了!”來將說道。趙榛一看,正是剛才打過對面的金軍大將完顏婁寶的行軍謀士達拉哈。
所有人都是一窒,看來趙榛剛才真的殺了好多的金人,羅月兒沒有說謊。而且他們還對親友的背叛而感到一種莫名的憎恨。
其實完顏婁寶的行軍謀士達拉哈說的是戰場上信王趙榛指揮軍隊擊敗殲滅了金國前後幾十萬大軍,而這群壯丁們卻以為錯了。
由於信王趙榛的名諱只流傳在高層,就比如皇帝趙構的名諱,百姓們只知道皇帝和信王,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所以,大家也沒有認為趙榛就是那信王軍總帥信王趙榛。
“王百西!”“你怎麼可以出賣大家?”“你忘了你娘餓暈了,還是我幫忙給她找了些野菜救活的麼?”“你小子都是我看大的,你沒出息的傢伙······”然後是一片不敢置信的聲音。
“王百西!”年輕的漢子們對自己的同村人地怒目而視。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羞愧與恐懼都讓他深深地垂下頭。可他也不想死,他還年輕。
王寬河看到那金軍將領明顯不是普通金兵,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了,下意識地拔出了劍。
完顏婁寶的行軍謀士達拉哈一揮劍,那個年輕人的一條胳膊立刻被斬下,血漿飛濺。王百西慘叫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啊呀!啊!大哥,求求你救我啊——!”王百西血人一樣在地上翻滾著,哀嚎連連。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白白送死。”完顏婁寶的行軍謀士達拉哈尖聲警告著他們道,他森然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不過他馬上發現在場都是一些百姓組成的民兵,不值一提。
信王趙榛感到羅月兒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袖,這是一種依靠與信任。但無論如何,他知道這個時候這些自發組織起來護衛村莊的莊丁們需要一些安慰,否則可能會在心理上首先崩潰。
“羅月兒。”信王趙榛虛弱而輕微地說道。少女微微一怔,馬上驚醒過來。她看著趙榛,趙榛繼續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還記得我的弓弩麼?”羅月兒愣了一下,微微點頭。
“你給我,從背後給我,別讓他發現。”趙榛說道。“恩——”羅月兒低聲的一個微不可察的回應。
當羅月兒輕輕的將坐著的趙榛身後的弩和箭,用腳尖勾到信王趙榛背後的手裡時,信王趙榛的心這才放下來,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冰涼的強弩和鋼矢。
反正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有更壞的可能了。與此同時,那個完顏婁寶的行軍謀士達拉哈終於確認了這兒沒什麼其他的埋伏。他看也不看腳邊哀嚎的那個可憐蟲一眼,舉起了長劍說道:“勇士們,殺光他們——!”
隨著他的嗓音剛剛響起,樹叢中立刻出現了四具手持利劍、身披黑色鍊甲的金國萬人敵勇士,他們從叢林中浮現身型,衝出來一步步的向羅月兒一行人逼近。
或許早一些時候這些鄉親們組成的壯丁們,還有念頭反擊這些強悍金人的勇氣。但是現在,年輕人們之前信心滿滿,然而此刻已經被敵人的冷血嚇得全身發冷,僅存的勇氣也被逐漸迫近的死亡氣息所擊潰,無力反抗。
他們只能臉色蒼白地一步步後退直至絕路,或許出於生物自保的本能手忙腳亂地去拔出自己的刀。雖然手中是村莊裡專門打鐵的師傅給他們打造的鑌鐵利刃,可一看他們那副縮手縮腳的樣子,真正剩下多少戰鬥力誰也不敢保證。
森林裡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吸氣聲。看著這些臉色慘白的鄉下宋人,那完顏婁寶的行軍謀士達拉哈忍不住從發出一聲嗤笑。
完顏婁寶的行軍謀士達拉哈其實早在開始的時候就佔據了主動權,他雖然沒有多厲害的武技,但是他的腦子自認為是很聰明的。從開始他就排除是否有埋伏,在確認沒有埋伏只是一群沒見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