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他那種犀利的眼神不禁讓我後背一涼,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還喚著我“宸妃娘娘”。
在他心裡,皇太極和我應該是同一戰線上的吧,所以小玉兒的死跟我脫不了干係。
我這一來倒是顯得貓哭耗子了。
屋子裡的悲慼聲未曾斷絕,就連博禮也哭了有一會兒了。
玉兒終究是沒有來,後來她對我說,小玉兒生前就不想見她,不想死後還去給她添堵。
“多爾袞,不管怎樣我都要告訴你,小玉兒的死與皇上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啊,怎麼會是皇上的錯呢?皇上永遠沒錯!”
他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打我一巴掌解解恨。
“娘娘,皇上請您早些回宮。”
嶽託不知何時出現了,叫我回去。
於是我被多爾袞遣回去了。
“回來了?”
“是啊,你叫我早些回來的嘛……”
“朕何時這麼說了?”
我見他一臉疑惑,再一次問道:“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
嶽託他為什麼要撒謊呢?難道是想趁多爾袞對我動手之前提前把我拉回來嗎?
我見孩子躺在我們的床上,伸手捏去。
皇太極見了,道:“睡著了……你別弄他了。”
“放心吧,他只要一睡著就很難吵醒的。”我捏著:“是不是呀?”
我見皇太極緊張的神情,又道:“你那麼緊張幹嘛?”
“又不是你哄睡著的……”
“哦?”我有些驚訝地站了起來,“你哄的啊?”
他無奈地點點頭。
我早早地睡下了,畢竟剛生完孩子,身子還沒恢復過來。
輕柔的手緩緩撫摸著我的額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在想些什麼,我到了第二日才知道。放有紅花的湯藥是永福宮前幾日送來的。
局面不能輕易扭轉,蘇沫兒被帶到了暴室後經不住懲罰,攬下了一切罪名。
她的理由有模有樣,說是我搶了玉兒的恩寵,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所以才起了使我落胎的念頭。
這幾日,玉兒茶飯不思。小玉兒和蘇沫兒的連環打擊,她恐怕承受不住。
值得慶幸的是,有博禮在,皇太極多多少少會給她留點兒餘地,畢竟我和孩子都好好的。
為了小女兒,博禮當然會出面請求皇太極。皇太極與我都清楚,此事絕不會是玉兒指使,因此也無心責怪她。
一喝湯藥就會出事,太醫們必定會查明原因,明知事情結果還要做,這不是太愚蠢了嗎?
可是以蘇沫兒直爽的性子 ,她未必不會這麼做。
那一晚,皇太極來到永福宮。
玉兒身穿輕紗裡衣,正準備睡下時,看見了皇太極那張陰暗的面容。
不知是驚訝還是高興,她趁機請求皇太極的的原諒。
皇太極只道:又不是你的錯,何談原諒?
玉兒聽了,心中便燃起了希望:也請皇上原諒蘇沫兒。
皇太極卻提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條件。
女子帶著馨香的手臂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可能是因為肌膚太滑的緣故,她一抬手,袖子便滑了下去,露出吹彈可破的肌膚。
未沾半點人工的雙唇覆上他的,略帶青澀地吻著。
她慢慢不著痕跡地解開了他的衣裳,皇太極極度配合地脫去。
終究是受不住□□,他將她的裡衣一把扯去,將她逼到了床上。
芙蓉帳暖,共度春宵。
這便是他的條件。只要玉兒證明從此以後她心裡只有他一人。
沒過幾日,皇太極就釋放了蘇沫兒。
隱約能聽見關雎宮內池中鴛鴦戲水的聲音。
蘇泰近日也產下一女,濟爾哈朗夫婦極為高興。因是身子的原因,她不便來與我說話。
——你且看池中鴛鴦戲水恩愛纏綿,可聽說前日晚上皇上是在莊妃宮裡睡下的,蘇沫兒剛在你的湯藥裡下紅花,莊妃一句話,他就把她放了,可見他也不是怎麼在乎你啊。
娜木鐘挑起了秀眉,挑釁地說道。
——他自有他的看法,身處後宮之中又怎能奢求專一的愛情呢?
——你倒是想得開,只是到時候別改變了想法才是。
我不語,只看著這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