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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來……”“馮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之類的。

馮家公子恍若未覺,旁若無人地幫著廖文君穿好衣物,整理妥當,這才回身冷冷麵向高臺上一張老臉早已氣得通紅的婦人。

“馮遠意。”他出口便是母親名諱,神情語氣無不漠然至極,聲音裡自有一股子清冷,且大概是運上了內功,即便並未高聲叫喊,周圍十丈內的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我已按照爹爹去世前的吩咐,將妻主帶到了你面前。從今日起,我與馮家斷絕關係,這世上再無馮清雲,只有廖清雲!”

廖文君微微上前,與男子並肩而立,伸手包裹住他袖子裡攥緊的拳頭。

廖清雲冰冷的面孔稍微柔和了些,並沒有側頭看她,只是悄悄鬆開拳頭,與女子十指相扣:“你害了爹的一生,害了眾多男子的性命,惡行罪孽,人所共憤!但我曾在爹面前發過誓,今生絕不傷你分毫……不過,馮遠意,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我會睜大眼睛看著你的下場!”

說罷,他再也不看一眼那邊已經氣血攻心、一時撅了過去的馮家家豬,以及亂成一團的馮家諸人,摟著廖文君的腰從屋頂翩然落下。

廖文君終於得償所願,一臉喜不自禁地拉著新鮮出爐的自家夫郎來到鄒衍身邊,正要開口拜謝。

一個頭扎雙髻,手抱長劍的侍童氣喘吁吁地匆匆跑來:“哎呀!我的公子啊!嚇死我了!你怎麼能就這麼飛了起來!小心你的身子啊!”

“仗劍,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的?什麼身子?”廖文君見來人是跟在清雲身邊的小侍童,奇怪地問道,“清雲,是你的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

她不等廖清雲閃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緊張地號起脈來。

廖清雲一掃剛剛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掙了幾掙沒能掙脫,便也任她去了,只飛紅了一張俏臉,眼中波光流轉,欲語還休。

廖文君號了會兒,臉上表情變幻,撓撓頭,又不敢置信地換了另一隻手診著,終於忍不住結結巴巴地叫道:“清,清……清雲!這……這是喜喜……”脈之一字被男人一個凌厲的眼刀給迅速切斷。

廖清雲漲紅著臉瞪她,危險地壓低聲音:“幹什麼?你想叫得人盡皆知呢?”

“天!那……這是真的!我要做……”“嘭”一聲,連日奔波趕路、缺衣少食、經歷過情緒大起大落的廖書生被突如其來的、更為巨大的喜悅給迎面砸了個正著,終於光榮地“犧牲”了!

“呀——”仗劍被嚇得驚叫出聲,引來了更多人地注目。

“廖姐姐!”黃衣少年也顧不得再哀悼剛剛逝去的單戀,含著淚幾步跨過去蹲下身檢視。

鄒衍看到正主廖清雲原本欲動的身形在少年那聲響亮的“廖姐姐”下滯了一瞬,原本盈滿關切的眼睛驀然眯起。

他面無表情地彎身拎起蹲在廖文君身邊的少年,四下一掃,瞥見正瞪大眼睛、嘴角抽搐的鄒衍,隨手將他甩進鄒童鞋懷裡,抱起昏倒在地的廖大書生,對仗劍道:“去請大夫,等會兒來如意樓匯合。”

——如意樓?!

鄒衍下巴落地,連忙扶正被丟得暈乎乎的少年,撒開手幾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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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廖大書生除了疲勞過度外,沒一點毛病,一覺醒來,又會是個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的主。

鄒衍給他們送了一次水,廖清雲正拿著毛巾替廖書生擦臉,聽到敲門聲回過頭來看,見來人是鄒衍,先是微微一愣,再見她肩上搭著白毛巾,一副店小二打扮,想了想問道:“你是如意樓夥計?”

“回客倌,小的今日上工,若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千萬見諒。”鄒衍一臉職業笑容,笑得那叫一個歡暢。

廖清雲攏了攏眉:“難看死了!”

鄒衍臉上的笑容僵硬。

——該死的!居然敢說她集訓了一晚上加一大早的完美“小二式”笑容難看!

“是你教我家妻主爬屋頂脫衣服的?”廖清雲放下毛巾,讓仗劍去一旁搓洗,自己在廖文君床邊坐下來,拿一雙漂亮的眼睛斜睨著她,嘴角勾起一縷似笑非笑的弧度。

鄒衍臉上笑容不變,既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客倌何出此言。”

“我家妻主至誠至性,且恪守禮儀,斷不會自己做出於大庭廣眾下寬衣解帶之事。”廖清雲接過仗劍遞過的毛巾,繼續為書生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