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龍的靈魂相契,讓這種感覺越發明顯。兩隻洪荒兇獸,身體的強悍自然毋庸置疑,而這種強悍,在某個要害之處,更為明顯!很多時候,墨老大的精神力的修煉,就是在平復這種蠢蠢欲動的渴望中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鬆開摟著酥酥的手,墨言柔聲道:“去吧,蘭老頭親自前來,一來事情定是不小,二來如今你的面子委實夠大。如果我所料沒錯,這一次的兩國大比,元皇大概要對內門的弟子面授機宜了!”
輕輕嗯了一聲,酥酥點點頭,道:“你不陪我出去麼?”
墨言眉一揚,一笑,道:“不去了,雖說元皇一語道破,讓雲老頭的心境豁然開朗,如今他見到我,怕是也不憋屈了,只是我對他,委實一點興趣也提不上來。”
墨言的話讓酥酥一愣,很快驚聲道:“我們在山頂上的事情,你知道!”隨即變成了喃喃自語:“你竟然知道!”無怪乎酥酥吃驚,元皇是何等境界修為的人,墨言能夠窺測到山頂發生的一切,那豈不是意味著?酥酥的美目一抬,滿是驚色地看著墨言!
墨言暖暖一笑,輕輕捏了捏酥酥的鼻尖,道:“莫要胡思亂想了,至於我的修為!”墨言嘴一翹,聲音低了些:“放倒那軒韜烈還是綽綽有餘的!”
酥酥漸漸回過神來,啐了一聲,自己著實一時心亂了,墨言的精神力修為,怎麼可能比元皇還高,元皇對雲蘭若說的話,估計是哪個弟子回來提到的!只是看老墨的樣子,還當真把那軒韜烈給惦記上了,這一路到天星帝國,若是那軒韜烈又如往日那般諸多挑釁,而老墨吃醋明顯不挑時辰,酥酥想起接下來的旅程,這腦袋,還真有點暈乎乎。
若是自己成了那元皇的女兒,軒韜烈該會有所顧忌,不敢隨意張狂吧。想來想去,這反而成了解決問題的一條捷徑!
酥酥轉身走了幾步,卻又被墨言叫停,轉過身來,便聽到墨言一臉暖意地道:“元皇雖以屠戮一途入道,但其心猶正,其氣猶剛。若是他真的對你信任有加,”墨言頓了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絕對支援到底!”
最後一句話聽著簡單,相愛相戀之人亦常常將其掛在嘴邊,但真正能夠堅定不移將之貫徹始終的卻為數極少。而毫無疑問,墨言便是其中之一。
大丈夫當一諾千金,對至深至愛之人,更當如此!
酥酥心裡一震,卻馬上明白,墨言指的,自然是元皇認女這件事情。若是別人處在酥酥的位置,定是期盼元皇能夠愛屋及烏,接受墨言,可酥酥卻恰恰相反,在她的心裡,真正在意的只有墨言的想法。而墨言的話,無疑是在告訴她,只要她喜歡的,他也必定接受!
酥酥快速輕跑回去,四唇微微相碰,這才帶著銀鈴般的輕笑聲跑出了房間,留下墨言一臉如沐春風的笑意!
雲蘭若一到,便對著楊彩英豎起大拇指,道:“老太婆,你家孫兒果真了得,這遠見卓識,老夫遠遠不及哪,當該心悅誠服!”
看著雲蘭若一臉自若坦然的笑容,楊彩英不由地道:“前幾日你不還對我家孫兒頗有微詞,老孃的柺杖還沒敲到你腦袋上,你倒是想通了!”
雲蘭若一笑,道:“老師說的是,人生百態,眾相虛妄,是老夫的心境流於世俗了!”
楊彩英卻是撇撇嘴,道:“雲老頭,你若是羨慕我有這樣的孫兒,現在找門媳婦生個八個一打,你這老樹根,開枝散葉,我看大有可為!”
雲蘭若臉色一赧,道:“老夫就算有那閒心思,也沒那閒工夫!”
這話一說,楊彩英卻是沒再調侃了。雖然她與雲蘭若經常拌嘴,但云蘭若對元月的鞠躬盡瘁,卻是她頗為看重的。
雲蘭若搖搖頭,道:“雲蘿國這一年來,無緣由消失了數千人,其中包括不少高官貴人。雲蘿一直依附我國。皇上之前遣的人,渺無音訊。如今雲蘿國內民怨沸騰,對我元月也盡是失望懷疑之心。老夫可能要親自走上一趟,徹查此事!”
正說話間,酥酥已經笑語殷殷地走了進來。雲蘭若立馬起身告辭,帶著酥酥離開!
酥酥下了馬車,才發現已經來到一個湖泊邊上。如此一個美輪美奐的地方,卻靜謐得連微風輕拂的聲音都能清晰地聽到。偌大的湖泊中央有一個涼亭,與陸地並沒有架上任何橋樑長廊。
這樣的距離,初元境的武者掠水而過倒也不是難事。只是雲蘭若卻笑著朝酥酥招招手,走到了湖邊。酥酥這才發覺原來岸邊停著一扁輕舟,一個船伕模樣的男子朝他們憨厚地笑了笑。
雲蘭若笑道:“老師說了,平常心,自當做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