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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海若愚卻微微低頭,深以為然,嘴角含笑,“先生所言極是,這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想向海姑娘打聽一行人。”墨言道。如今到了十荒境,有必要找到墨小劍和墨若蕙。詭異的是,進入十荒境後,蘭軟軟絲毫嗅不到他們幾人的氣息。
“先生請說。”海若愚不敢怠慢。
待墨言將墨小劍一行人細細描述了一番之後,海若愚卻微蹙眉頭,思索了片刻便道:“若有天元境武者進入十荒境,我必能收到訊息。可是沒有,近來一段時間並沒有聽聞像先生所言的實力這般強悍的一行人進入十荒境。倒是天星帝國一行我略有所聞。”
海若愚話鋒一轉,“但請先生放心,我一會回去便吩咐下去,讓手下海族之人多多留意,務必找到先生的朋友。”
“你就要回去了麼?”反倒是酥酥,頗顯得不捨。
“嗯。”海若愚笑著點頭,“族中還有好些事情,只要夫人不嫌棄我行動多有不便,改日我一定好好陪著夫人逛逛十荒境。抬頭看了看墨言,溫聲道:”若愚就先行告退,先生若有事,直接吩咐執事,他會在這裡一直聽從先生,夫人的調遣。”
海若愚正要招手讓那執事過來將她推走,酥酥卻笑著按住了她的手,回頭朝狂千笑一眨眼,“千笑,你送送海姑娘可好?”
狂千笑一愣,隨即臉上便出現一絲可疑的紅色,動作神速地一閃到海若愚的身後,雙手虔誠地扶住了把手,輕聲細語道了一句:“海姑娘,你請坐好,千笑送你一程。”
“好。”聲音細細如同小小的珍珠落入玉盤之中,叮地一聲,讓狂千笑十幾年來第一次整顆心滿溢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叫他激動不已。
待狂千笑推著海若愚離開,軟軟一撇嘴,“老妹,你好生偏心,海姑娘那人見人愛的女子,憑什麼便宜了狂千笑不便宜哥哥我?人家不依。”軟軟常態復萌,一副小女子撒嬌的忸怩樣。
酥酥噗嗤一笑,瞄了軟軟一眼,道:“軟軟,我記得你是食肉禽獸,素來不喜海鮮。莫不是口味轉了?”
軟軟蘭花指一現,拉長聲音“嗯”了一聲,“死相,人家確實受不了那個海水的鹹腥味啦。”接到墨言刮來的一記眼刀,軟軟打了一個哆嗦,忙不迭道:“人家出去逛逛,你們慢慢吃。”說罷,身子一扭,風也似地飄了出去。
軟軟一走,酥酥也不再言語,慢條斯理地享受著桌上的菜餚。反倒是墨言,正襟危坐,卻沒有動筷,只在一旁時不時幫酥酥斟著茶。
酥酥動作優雅地輕輕用手帕拭拭嘴角,輕輕問了一句:“齊芙對你,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酥酥抬頭,燦若星辰的眼瞳,直視著墨言的雙眸,眸色沉若深海,卻異常平靜,似乎料到酥酥會有此問,似乎一直就在等候酥酥用了餐,發出此問。
“我給你看樣東西。”墨言醇厚的聲音飄來。隨著他話音一落,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出現了一枚紫玉戒指。戒指一出現,氤氳的紫色繚繞在墨言的手上,如夢如幻,深邃而朦朧。
戒指的出現,卻讓酥酥的心猛地一跳,酸酸澀澀驟然湧動,淡淡的紫色似乎流溢著曾經斑駁的記憶碎片,看不清,可這一剎那的凝望,便墜入永世的沉淪,思念繾惓,滄海桑田。
墨言的聲音輕而緩,“這戒指,我生來便有,對我而言,似乎藏著許許多多未知的往事和秘密。一直以來,我都能透過它,感應到這片大陸,還有淡淡的另一股紫玉的氣息。齊芙右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上面的晶玉,與我手中的紫玉戒如出一轍。”
墨言的眼瞼微垂,聲音越發的低沉:“紫玉戒,成一對,一生一世一雙人。”
在聽到齊芙擁有這樣的一個玉戒後,墨言最後的一句呢喃而出的話,卻沒有讓酥酥生起絲毫的不滿和抑鬱,有的是絲絲縈繞的柔情,亙古的諾言,久違的呼喚,讓酥酥的心,一刻也無法平靜下來。
酥酥伸出手,撫上了墨言手上的那枚紫玉戒,輕輕地摩挲,宛如心愛之物一般依依不捨。
此刻卻輪到墨言一臉的驚訝。紫玉戒一旦出現,對任何外物都與極端的排斥意識。以紫玉戒的力量,只要稍稍觸控,就算是狂千笑,怕也會被一彈而開。但酥酥整隻手幾乎都覆在了它的上面,卻沒有絲毫的異象。
酥酥的聲音很輕:“所以,你覺得齊芙才是你命定之人?因為紫玉戒,必須成雙成對?”
四目交匯,一眼萬年。
墨言的臉依舊清凜,波瀾不驚,一字一頓,“即使這是屬於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