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來耀北辰的噬靈貓對靈魄之體有著極為敏銳的感應,鵬王的靈魄對它來說絕對是大補之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得到酥酥厚贈的三顆凝魄丹,鵬王已經迫不及待地重新入駐軒韜烈的體內,為接下來的奪寶之戰做好最周全的準備。
洞外已經撐起了一個半人高的架子,那清洗處理乾淨的元獸打橫掛在了上面。
軒韜烈停步,冷聲道:“殿下,按理說我們該分道揚鑣了,如何還緊隨不捨?”
隨即身後傳來耀北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從容聲音:“金兄,這十荒聖地又非你金家所有,聖地之大,隨處我皆可去。我們從不同通道進入聖地,本該分散各地,如今卻能不期而遇,這不能不嘆聲有緣千里來相會哪。
軒韜烈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對軒韜烈這陰魂不散的做法,只能報以狠狠的一記眼刀。
酥酥快步走近,手腳麻利地將海棠鐲裡所攜帶的香料均勻地塗抹上。
軒韜烈饒有默契地在酥酥完成的一刻便生起了火,隨即便出聲讓酥酥在一旁坐著,他自己站在火架前,聽著酥酥的指示,不停地轉動把手,讓炙烤中的肉受熱均勻。
不消片刻,肉香四溢。
軒韜烈細心地將肉切下遞給酥酥。
兩人就這樣,無視耀北辰的存在,大口朵頤起來。
此刻的洞外,當真是冰火兩重天。一邊篝火燃燒,反觀耀北辰,身上的寒氣不停地往外滲,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怕此刻耀北辰和軒韜烈之間早已經刀光劍影。
酥酥視若無睹,在知道面具人是軒韜烈後,對於軒韜烈對耀北辰表現出來的敵意,她壓根就沒太往自己身上掛鉤。兩大帝國繼承人之間,明嘲暗諷,明爭暗奪那絕對是避免不了的。而耀北辰,就算他不知道軒韜烈的身份,他那爭強好勝的性子,也註定了對金家這個對手,擺不上好臉色。
半晌,耀北辰突然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酥酥,我餓!”
回想起墨言曾經於床榻之上雙眸染滿春色,嘴角含笑,低喃一聲:“娘子,為夫餓了。”酥酥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狠狠剮了耀北辰一眼。
只是看他一人孤身遠遠坐著,一身白衣不染,神情之間似乎還帶著一絲落寞,心中還是不忍。
酥酥轉頭,向火架望去,見到還有餘糧,正欲走向前去,卻目瞪口呆地看到軒韜烈一把扯過剩下的一大塊肉,三下五除二,竟然吞嚥得乾乾淨淨,面具上油光可鑑,著實滑稽。
“殿下,你是在宮中呆久了,吃慣了白食。我抓的元獸我烤的肉,憑什麼要分你一份?”軒韜烈心中悶氣糾葛,若不是你這廝在此,我早就可以褪下面具,與酥酥開懷飽餐一頓,談天說地,何等逍遙自在。
耀北辰嗖地站起身來,陰冷著聲音道:“不就是一隻小小的元獸,本殿下難不成還擄殺不了?”
軒韜烈緩緩站起身來:“好說了,我這肚子也就吃得半飽而已。先來後到,誰先到,就該先做誰的飯。”
言畢,軒韜烈的身子已經掠入密林之中,而耀北辰,一跺腳,隨後而去。
酥酥笑著搖搖頭,徑自向洞中走去。兩虎相爭,偏生要帶上她。她私以為他們以此相爭,只不過是尋個爭鬥的藉口罷了,殊不料真真假假,這其中,當真還有關乎對她的情意。
待到第二天酥酥邁出洞穴,才發現洞外竟然元獸堆屍如山,兩人一入密林,便一發不可收拾,爭奪著獵殺起元獸來。
兩人此刻滿身血汙,遠遠相隔坐著打坐。
酥酥揉了揉眉心,思想片刻,重新走回洞中,接連五日,都由海棠鐲裡的乾糧充飢,引天地的水汽稍作梳洗,全身心地恢復自己的靈力。而軒韜烈這幾日裡,或站或坐於洞口處,紋絲不動,儼然是為酥酥護法。
當酥酥第五日邁出洞外時,全副精神已經達至巔峰。而此時,離她進入十荒境,已經有整整十天。
此時的酥酥,眉宇間有著難掩的焦慮。整整十天了,墨言還未曾尋來,她與曼珠之間的感應似乎全數消失得一乾二淨。
酥酥一直不願去想,可如今,她不得不面對一個極有可能的現實,那便是墨言或許已經深陷險境,抽身乏力,唯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因何一反常態,遲遲未到。
十荒境內,能夠對墨言產生威脅的,絕不會是齊芙兄妹。如果是聖地內那股未知的力量,酥酥的心,第一次為墨言懸了起來。
當軒韜烈和耀北辰走近酥酥之時,酥酥卻突然胸口處沒由來地一陣劇痛,揪住胸襟處的衣裳,整個人難以自控地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