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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雙在那裡拿喬作大的。哪個主子會這樣一聲也不吭?要是換作大奶奶您,斷斷也容不了我這樣吧?”

容迎初微微一笑,也不再跟紫文細說,只問道:“那大爺何以會五更便走了?新奶奶沒把大爺留住嗎?”

紫文笑裡帶點嘲諷,道:“大爺開始是迷迷糊糊的,眼看著要醒了,卻沒醒,仍舊睡過去了。我後來是退了出去,可我是知道的,大爺這樣一睡,不到五更天是不會醒了。果不出我所料,大爺一直睡到寅時三刻才醒,在那裡淨了臉,喝了一碗青梅羹,便說頭疼得厲害,要回正院歇息了。”

容迎初眉心舒了一舒,淺淺笑著,輕聲道:“新妹妹過門的第一天便形同獨守空房,可真是天大的委屈。”

紫文道:“可不是麼,我料定她日後只會對奶奶言聽計從的,以她這性子,也出不了什麼么蛾子!”

容迎初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正想讓紫文回去伺候柯弘安,卻發現紫文神色猶豫,欲言又止,遂問道:“還有何事?”

紫文抿一抿唇,抬眼看著她,道:“不知奶奶還記得當日答應紫文的事嗎?”

容迎初不由瞭然,微笑頷首,道:“莫不敢忘。我成事之日,便是抬姑娘為姨娘之日。”她拍一拍紫文的手背,“姑娘是個聰明人,自會明白我們自此便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日後還有很多仰仗姑娘之處,也希望姑娘心裡一直有我這個姐姐。”

紫文心頭大石落下,滿心歡喜,忙不迭朝容迎初欠身道:“這個自然!能有幸成為奶奶的妹妹,是我的福氣!”

容迎初扶了一下她的臂膀,意味深長道:“你我都希望自己有幸享福,可這份福氣並不是從天而降的。如今這院子裡還有別人,咱們姐妹要能同氣連枝,這日後的路想必會好走許多。”

紫文道:“奶奶只管放心,在這院子裡面,除了大爺,我只聽命於奶奶。旁的人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她要敢讓奶奶為難,我必不會讓她好過。”

容迎初笑得安心,答應紫文在這幾日內給落實她的名分後,便讓紫文回正院去了。

待得秋白進來,容迎初邊對鏡篦著髮絲,一邊道:“現下可是卯時三刻了?依規矩,這新婦可該是上門來請安的時候了。”

秋白會意一笑,道:“確是如此。既然她不懂規矩,那奶奶便派了秋白過去給她立立規矩吧?”

容迎初放下篦子,好整以暇道:“崔媽媽是府裡的老人了,府中的規矩她最清楚,你和她一塊過去。”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秋白和崔媽媽一起走進了南院的儀門,因過去曾在這兒居住過,可算是十分熟悉了,便徑直穿過迴廊,繞過穿堂,來到了主院的門前。

守在門前的是隨韋氏陪嫁過來的兩個小丫鬟柳兒和翠兒,看到來人,問道:“你們是何人?怎的進來也不報門房一聲?”

秋白還沒有說話,崔媽媽便上前厲聲道:“看在你們頭一天進府,我也就不教訓你們不懂規矩了。我們是大奶奶房裡執事的媽媽和大姑娘,奉了大奶奶之命過來見你們奶奶,按理原該你們奶奶過去才是,如今竟讓大奶奶派人過來請,已是有違禮數!你們還敢攔在前面?”

柳兒和翠兒年紀都不大,經事也少,乍看到崔媽媽這副陣仗,不覺都慌了神,也不敢再攔,由著她們進去了。

秋白暗自好笑。她是知道主子用意的,那韋氏總擺出一副識大體的賢淑模樣,當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試問她堂堂名門千金如何能忍受這樣的恥辱?她是真的軟怯懦弱至此,還是偽裝成性,這需要想辦法去做個試驗,挑戰一下她的底線,看她是不是真的這麼能沉得住氣!

論謀算機關,她是半點也比不上自家主子,可若論欺負人的辦法,她是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一路走到內院的小天井裡,臨內堂一側的四扇雕花長窗敞開著。秋白和崔媽媽經過長窗走向大門時,不經意地轉頭望向窗內,看到內裡一名身著粉藍色亮緞家常長衣的女子正盤膝坐在矮板榻上,身側伺候的是昨夜見過的周媽媽、丹煙,並另一個媽媽和一個揹著身子的丫鬟共四人。

那矮板榻上的必是韋宛秋無疑,這本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場面,但秋白的目光卻從不經意逐漸變為了疑惑,再從疑惑變為意外,緊接著便是無比的驚異。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也顧不上叫停崔媽媽了,只怔怔地瞪著榻上的韋宛秋。

毫無疑問,韋氏非常講究保養之法,身旁那丹煙手捧一個白玉小盤,內裡是用新鮮花瓣淘澄後慢火蒸出的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