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有些吃驚,她是見過華裕德的,在衙門裡,公堂上。只是沒想到他怎麼跟十五姐姐走到一處了。
正琢磨著,徐其容已經回過頭來看到了她,徐其容抬了抬眼皮子,問道:“你怎麼來了?蝶姐兒呢?”
徐其娥已經收起了臉上的驚訝,也不理會華裕德,只管回徐其容的話:“剛剛找不到十五姐姐,有些擔心,看到姐姐在這邊,就忍不住走了過來。蝶姐兒還在跟她們聊香料的事情呢!”
其實,徐其蝶正在跟大家聊西京城第一美男子的事情。也不知是誰先提起來的,聊著聊著就聊得熱火朝天了,就是西京城裡面的小娘子,再矜持的,在姐妹間閒話的時候都忍不住談起那些聲名顯著的少年英才。更別說民風比西京城要彪悍許多的涪州城小娘子們了。
徐其蝶本來就是個活潑的,人家提起陸雁杭來,問她什麼,她都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徐其娥素來內斂,漸漸就不怎麼接話了,又見徐其容不見了,就乾脆找藉口脫身出來尋徐其容了。
徐其容點點頭,見華裕德還在這裡站著,便對徐其娥道:“這位是德公,娥姐兒,你見個禮吧!”
徐其娥這才盈盈向華裕德福了福,請了安。
華裕德見狀。便笑了笑,對徐其容道:“既然你姐妹尋來了,你們姐妹便好好玩。我先過去了。”一邊說,一邊指了指不遠處。那裡有幾個長衫男子正圍在一處看人作畫。
徐其容自不會留他,福了福,目送人離開了。
秋濃有些擔憂的扯了扯徐其容的衣袖,等徐其容看向她的時候,就把目光在徐其娥身上掃了掃。徐其容神色不變,只是對秋濃擺了擺手。示意無事。
在徐其容看來,徐其娥素來是個內斂的,不管心裡有什麼想法。都不會說出口。她跟華裕德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站在這裡說話,就是被人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所以只要徐其娥不說出口,她便不用想話來應付她。
徐其娥果然只看了看華裕德的背影,並沒有多言。
這一場賞菊會直到傍晚時分才結束。大家結伴而歸。賞菊會從開始到結束。徐家三姐妹除了收了一些見面禮,並沒有人開口邀請她們日後有空聚一聚,至於戚氏,人家對她算不上多客氣疏離,也算不上多熱情,這讓戚氏不由得有些沮喪。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徐其容見戚氏神色並不是很高興,不由得勸道:“母親。萬事開頭難,以後就好了。咱們來日方長,若是因此氣壞了身子,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戚氏也不是那種打算一口吃成個胖子的人,聽徐其容反而反過來勸她,不由得失笑:“所以說你老成,這個時候就該我來安慰你的,你偏先來安慰我了。”
徐其容心情甚好:“我又沒有不開心,母親安慰我做什麼!”
徐其蝶也道:“今天玩得那麼開心,為什麼要愁著臉啊?”
母女幾個說著,便到了家門口,剛下馬車,便看到門前站著另個人,一個攙扶著另外一個,都揹著包袱,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看清來人,戚氏等人都是一喜,笑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怎麼不先進去?夫人臉色倒比以前要紅潤了一些。”
徐其容卻是皺了皺眉頭,之前的好心情一掃而光,心底覺得有些煩躁。
葉臨開口道:“賤內身子骨好了些之後,我們便從西京城啟程了。只是賤內病了這麼久,身子太虛,所以這一路走得緩慢,到今日才到這涪州城,到底是打聽到地方了。”
戚氏並沒有注意到徐其容神色的不悅,笑著就要把人往屋裡請,道:“這一路辛苦了,只是夫人這身子,實在應該在西京城多養一些時間才好。這涪州城看著青山綠水的,可毒蟲瘴氣樣樣都少不了,氣候也有幾分古怪,我之前問過了,這裡冬天分明很冷,卻沒有哪家人是砌了地龍的,夫人這個時候來,怕是要受罪了。”
葉夫人抓著葉臨的胳膊,咳嗽了兩聲,然後嘴角微翹看了徐其容一眼,溫和道:“總算是再見到十五小姐了,不打緊的。”
徐其容本來打算阻止戚氏把人往屋裡請的,她根本就不想再沾染上陳晉鯤的事情,華惟靖總是這般一意孤行,讓她覺得有些惱了。可是,葉夫人和葉臨到底是替她醫治好啞疾的人,他們也不過是聽人吩咐辦事,葉夫人一咳嗽,徐其容就忍不住心裡一軟,由著戚氏把人往屋裡請了。
葉臨治好了徐其容的嗓子,因此徐家上下都是把他當恩人看待的。當初西京城臨別,葉臨和葉夫人未曾同行,徐亭遠還覺得有些遺憾,卻也理解他們。如今見葉臨和葉夫人千